出了地宮,看到依舊昏迷的天兵,不屑一顧的白了一眼。
天界怕她惹事,還派人跟蹤她……
他們低估了她的實力,他們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派來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情報,就已經(jīng)被凝鴛五花大綁,扔在了路邊了。
凝鴛用懾心鈴帶著無心叔叔回去,剛剛回到客棧,就看出云山君有些與往常不同的寂靜。
他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此時已經(jīng)是接近傍晚,天色昏暗,凝鴛隨便吃了些東西后,就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里。
剛剛坐下,還沒半柱香的功夫,房門就響起了起來。
開了門,發(fā)現(xiàn)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云山君。
他看著她,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翻了滔天大罪的犯人,憤怒又嚴厲。
凝鴛躲開了他的目光,讓他進屋,隨后帶上了門。
門剛剛關(guān)上,云山君一副嚴厲的模樣,盯著凝鴛。
她見他不悅,干干的笑了笑,隨著他的腳步走到屋子中央,帶著親和的笑容問道:“師父,怎么了,我今天是惹您不開心了嗎?”
見她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云山君嚴肅的回問道:“你今天和無心是去做什么了?”
“我……和我叔叔出去逛了一逛?!蹦x支支吾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本來就因第十一根神根被天界追殺,如果在被人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第十二根神根,那天界更不會放過她。
在她沒有完全修煉好的時候,放出這種消息,就是在扼殺自己的前途。
“你是不是去找燃盡之焰了?”他厲聲說道。
她剛剛回來時,云山君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魔力,那是一種剛強的,堅韌的,灼熱的氣息。他站在樓下,她在屋子中,云山君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
她出門時并沒有那么強大的魔力,而回來之后,云山能明顯感受到她的魔力與之前大了一倍還要多。
除了燃盡之焰,恐怕世界上再無第二種法術(shù)修煉以后能有這種氣場。
“……”凝鴛霎時低下了頭,沉默的回避這個問題。
她的默認,讓云山君頓時擔憂了起來。
據(jù)說燃盡之焰可以吞噬人的心智,他害怕有一天她無法控制燃盡之焰,被吞噬心智,成為一個雖有仙術(shù),但神志不清的人。
“你找到燃盡之焰以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他急聲又厲切的問道。
“沒有發(fā)生什么。”她努力裝作鎮(zhèn)定,暗地里清了清嗓子,想要回避這個話題。把這件事情平息下去。
聽到她這般回答,云山君就知道她真的如他所想,獲得了燃盡之焰。
他定了定神,仔細觀察她一番,看見她神志清醒,并無其他異常,神色平靜了下來,繼而為了確定她是否有事,問道:“你確定你沒事嗎?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你師父,一定會幫你的。”
“我真的沒事……師父,如果有事,我一定和您說?!彼氯幕卮鹆艘环?。
“好,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里,有事情來告訴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p> 語畢,云山君就出了門,臨走之前囑咐凝鴛,晚上好好休息。
凝鴛提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她生怕師父知道了這件事會怪罪于她,因為她知道師父想帶著她回歸田園生活,而不是卷入這世俗紛擾中。
她明白師父是為了她好。
可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不要再去逃避它,勇敢的接受這一切,發(fā)生的問題,一件件的去解決,總有一天,事情都會被解決。
她也相信,云山君不是一個不明大義的人,他一定也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夜幕降臨,每日的冥想時間又到來了。
坐在床上,用著同樣的姿勢,集中意念,屏息凈神,眼中空無一物,放空自己。
才冥想不到一會,長瀟的低沉的聲音在凝鴛的腦海中響起:“在冥想?”。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但凝鴛聽到這聲音,立即打了個激靈,結(jié)束了冥想。
長瀟怎么知道她在冥想……一想到剛剛的那三個字,她不禁汗毛站立。
連這種事情他都知道,那他對她還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冥想的?”她試著用意念與他對話。
“你的一切行動,我都知道?!彼卮鸬?。
繼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讀取了你的記憶,知道你曾經(jīng)的所有?!?p> 凝鴛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嚇得一顫。一臉驚恐。
對他說的話,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畢竟他是她身體里的一部分。
他知道她的所有……
她對他毫無保留。
一想到這個人偷窺了她全部的生活,她也要去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來頭,可以讓那么多人為他神魂顛倒,付出生命。
“你說你知道我的全部,但是我到現(xiàn)在,除了你的名字,我對你一無所知,為了公平起見,你應(yīng)該把你自己的事情說給我聽,不然我不知道你的脾氣秉性,以后萬一相處不好,你也難受,我也難受?!?p> 她用強硬的語氣告訴他這段話,不用女孩子常用的撒嬌方式。
按照普通套路出牌,可能不會得他心意,畢竟,他見過那么多人,過于溫柔的話他可能會不屑一顧。她就是要強硬一點,讓他知道她的態(tài)度。
就算是被吞噬心智,也要有骨氣,不能向敵人低頭。
“你這女子,說話這樣蠻橫,我真搞不懂,魔選之子為何是你?”他的話里,凝鴛聽出了滿滿的嫌棄。
“魔選之子?”
凝鴛一臉迷茫,她從未聽說過什么魔選之子,更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嗯,是的,魔選之子,不過……你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情。”長瀟緩緩說道。
“你能告訴我,魔選之子是什么嗎?”她頗有禮貌的問道。
珍珠阿娘教育她:求人時,語氣必須溫和謙虛有禮貌!
“我,不告訴你!誰讓你剛剛態(tài)度那么蠻橫的,還讓我把我自己的事情說給你聽……你要記得,你沒有我,就是一個廢柴,給你添了油都燒不著的那種?!?p> 長瀟陰冷冷的損了她一番,氣的凝鴛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變成了黑線。
“誰是廢柴?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我是廢柴試試看!小心我去天界找了驅(qū)魔杵,把你削掉?!?p> 凝鴛氣鼓鼓的說道,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只河豚,到處扎人。
“你舍得削掉我嗎?你削掉了我,法力就會大減哦,而且驅(qū)魔杵在天界,你確定你到了南天門,還會活著進凌霄殿嗎?”
長瀟這幅損嘴,說的凝鴛是又氣又無奈。
沒有了他,就沒有復(fù)仇的機會了,可是他這副德行,實在讓她受不了。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最終在沉思之下,她選擇忍受身體里的那個男人。
畢竟這么強大的力量,世間再無其二。
沉吟片刻,她想出一個套出他話的好法子。
他這么多年被關(guān)在地宮,孤寂清冷,沒有人與他交流,他沒有人說話,一定是憋壞了。
這人這么喜歡毒舌,估計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與人交流,已經(jīng)忘記了交流的禮儀。
她想到了在彭州仙島的蚩夢,蚩夢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陪他說話,才變成了一個話癆。
哎……看起來,一個人獨處久了,就真的會變神經(jīng)病了。
說不定,與他交流時間長了,熟悉了之后,她就能知道魔選之子的秘密了。
“話說,你曾經(jīng)吞噬過很多人的心智?!彼_始拋磚引玉,轉(zhuǎn)向新的話題,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毒嘴的長瀟。
“是啊,因為他們都不是魔選之子,所以干脆就讓他們成為我的祭品咯。這樣我還能吸收他們的修為,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p> 風輕云淡的一句話,背后是無數(shù)人的鮮血和貪婪。
“話說你是火焰,為什么你會有靈魂,還可以說話?”
凝鴛不禁問道,她知道樹可以成精,鳥可以修煉,卻從來沒聽說過神根還能有靈魂的。
“不告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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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王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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