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p> 季繁星很尷尬,保持著要起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現(xiàn)在自己是先下去比較好呢?還是和他表達一下,自己醒來后發(fā)現(xiàn)趴在他身上有多尷尬?
秦暮見她不動,便說:“若你喜歡趴著,可以繼續(xù),我不介意。”
反正壓了他一個多小時,他也不介意時間再長一點。
季繁星聽后默默翻身下床,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胸口處竟然有抓痕,她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誰撓的?
見她在看自己,秦暮不緊不慢地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把還存在的扣子系好,靠著床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會對我負責嗎?”
他突然問出這話,季繁星心一提,疑惑:“嗯?什么?”
秦暮慢悠悠地說:“衣服你扒的,扣子你扯的,這些都是你撓的。怎么?做了不想對我負責?”
季繁星下意識地皺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怎么可能?”
“有?!鼻啬何⑽㈩h首。
見她還是那副略有些呆滯的樣子,秦暮斟酌了一下,說:“如果你心不安,可以選擇賠償?!?p> “賠什么?”季繁星下意識地問。
秦暮說:“以身相許?!?p> 季繁星聽后在想是不是他還沒退燒,居然在這說胡話。
這有病得治,別棄療啊。
秦暮眼中本來涌出些許希冀的光芒,可見了她的反應(yīng)后,不禁漸漸熄滅。他聲音低了幾分:“出去?!?p> “好?!奔痉毙侨绔@大赦般立刻下床離開。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秦暮覺得嗓子難受,又咳了幾聲。
她對他從未有意,自己不早就知道嗎?到底還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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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繁星之前因為失明的原因暫時不能上學(xué),但她只是請假并未休學(xué)?,F(xiàn)如今是大三年級的學(xué)生,就讀于寰宇電影學(xué)院導(dǎo)演系。這所學(xué)院在同類學(xué)校中名列前茅,就算與那些老牌學(xué)院相比,也不相上下。
其實這學(xué)院最開始并不是這名字,原來的它已經(jīng)到了瀕臨倒閉的地步。但在十多年前,寰宇傳媒公司的老板陸庭宇將它收購,并更名寰宇電影學(xué)院。本來大家都不看好這所學(xué)院,但沒想到它不僅死而復(fù)生,還成為了華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xué)院。
季繁星正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聽到手機響了一下,見是輔導(dǎo)員發(fā)來的信息:若今天你的家長還不能來,就后果自負。
她看后下意識地眉頭皺了一下,為什么非要見自己的家長呢?而且她的家人遠在千里迢迢之外,誰能來?
季繁星私心底里不想讓秦暮去,怕他知道自己在學(xué)校的其他光輝事跡后,她會光榮狗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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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園非常大,大到要坐車去餐廳吃飯。后來季繁星忍不住向秦暮吐槽,說在家吃飯就像是出去下館子,實在是太奇怪。然后第二天,秦暮就把餐廳弄到了樓下。
說實話,雖然他性格詭異,但對她還是很好的。
一出電梯,明唐的身影就映入眼簾中。季繁星單肩背著書包,晃晃悠悠,像是沒睡醒地樣子。見到他,她挑了挑眼皮,“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