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組的基地內(nèi),竹林隱修會的攻擊銳不可當。
不到三分鐘時間,他們就已經(jīng)攻入基地核心位置,直奔龍組的虛數(shù)屏障發(fā)生器奔去。
只要徹底解除虛數(shù)屏障,龍組眾人就是一堆待宰羔羊。
隱修會先遣隊的領(lǐng)隊意氣風發(fā),今天的剿滅戰(zhàn)必將讓他名垂青史,同時震懾國內(nèi)外的所有對竹林隱修會不敬的人。
就在他仰望明月,準備迎來最后勝利時,天空中月亮突然染上一層妖艷的血紅色。
“奇怪,我的王階法器怎么就沒能量了?”站在領(lǐng)隊身邊的副官晃晃手臂,語氣中滿滿都是疑惑,“來之前我才做過充能?!?p> “還有這種事情?”領(lǐng)隊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武器,“我的武器也沒有能量了——不好,中計了!”
情急之下,他趕緊回頭轉(zhuǎn)身望去。
由于回頭動作太猛,他甚至扭傷的脖子。
然而頸椎的疼痛并不能緩解領(lǐng)隊內(nèi)心的震撼——在竹林眾進來的方向,虛數(shù)屏障正在一點一點的緩緩升起。
“撤退,立即撤退!”
領(lǐng)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并且一馬當先的執(zhí)行著自己的決策。
不等眾人回頭跑出五十米,只聽見一個女聲輕笑道:“貴客不遠千里踏月而來,龍組理當設宴款待。如今宴席還沒有開始,幾位想跑到哪里去呢?”
通往基地之外的道路上,憑空燒起熊熊火墻,阻斷了眾人的退路。
幾個跑得比較快的人,一頭撞進火墻中。
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在眨眼之間被燒得飛灰煙滅。偶爾有幾個能飛起來的人,想從火墻上方飛過去,也會被火焰中冒出的龍卷火焰絞住、燒成灰燼。
“領(lǐng)隊,我們逃不出去了,攔住我們?nèi)ヂ返娜耸茄字t蓮。”副官有些絕望的說著。
領(lǐng)隊咬咬牙道:“把武器的輸出功率調(diào)到最高,集中起來干擾火墻的一個點。必須趁虛數(shù)屏障沒有合攏前沖出去。虛數(shù)屏障一旦合攏,我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p> 發(fā)覺敵人要做困獸之斗,褚炎馨冷哼一聲:“蚍蜉撼樹,不自量力?!?p> 她正欲催動異能,一舉消滅所有的敵人。
忽然間,許天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要趕盡殺絕,放一部分人走。”
“為什么?”褚炎馨不解道:“打蛇不死,徒留后患?!?p> 許天衍沉聲道:“那些曾經(jīng)依靠過隱修會的團體,他們對國內(nèi)政治、民生和經(jīng)濟的影響力,從來都不能忽視?!?p> “一棍子把隱修會打死,并不能給我們留下合法清算他們的借口,只會逼得他們投靠外族。在無法完全消化隱修會的情況下,龍組不能置他們于死地——不可知的政治風險太大太多?!?p> “這些事情,好像不該由你來考慮。”褚炎馨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許天衍淡淡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不說你也懂。跟我們合作的那位女士,她也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你們覺得放走多少人比較合適?”
“維持竹林隱修會的最低程度運轉(zhuǎn),兩百人足矣?!?p> ---
天南市的市政大院內(nèi),及時趕到的龍組成員帶走了寧修武,負責修繕的異能者則把戰(zhàn)場打恢復原狀。
已經(jīng)停了直播的洛家四口再度坐回汽車內(nèi),開著車往家的方向趕。
“爸爸,這不是回家的路?!甭寮螌幇侵嚧翱戳艘魂嚕舐暭m正著父親的錯誤。
洛云楓笑著回答到:“我們回爺爺奶奶那里,但愿老爹老媽已經(jīng)做好了夜宵等我們回家。”
“今天你跟老爺子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寧紅葉難以遏制心中的疑惑,她忍不住抱怨道:“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先商量一下?龍組的保密條例真要做到那么嚴?”
洛云楓嘆息著搖頭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我能預先知道這些,何必傻乎乎的跑去自投羅網(wǎng)?”
“今天的行動與保密條例無關(guān)。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看見寧老爺子之后推理出來的。聽見老家伙說寧丫頭的運氣都是假象,是他制造出來蒙蔽我認知的騙局以后,我才開始深度考慮中間的聯(lián)系?!?p> 寧紅葉語氣中的懷疑仍未完全散去,“我們和老爺子說話的時間總共不到五分鐘。中間你還要打架、布局引他自蹈死地,時間夠用嗎?同樣的信息條件下,我想破頭都想不出你的那些結(jié)論。”
“我好歹是能讓寧老爺子由衷稱贊的敵人,實力稍微出眾一點也在情理之中?!甭逶茥鞴χ?,試圖把女人的注意力從話題上移開。
他的所有判斷基礎(chǔ),都建立在同一件事上——自家老娘慕容秋的異能底牌,以及她天生的高度警覺性。
就連顧釩打著幫洛云楓相親的旗號,背地里積極熱心幫他介紹對象。
都被慕容秋懷疑他的動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沈沉淵想暗殺洛云楓的謀劃。最終慕容秋用留在顧釩精神中的暗示,使得這個計劃功虧一簣。
就沖自家老娘時刻保持著那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警覺,二老在出門旅游的時候,就沒有遇到綁架的可能。
發(fā)覺洛云楓的解釋不盡不實,寧紅葉正欲繼續(xù)追問。
冷不防坐在駕駛座后洛嘉寧探出頭來,她極其認真的對媽媽說到:“媽媽不用覺得奇怪,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奶奶經(jīng)常教育他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他也是這樣教育寶寶的?!?p> “爸爸豈止是多一個心眼,”眼看就要到手的月亮又溜了,洛神秀心有不甘的跟姐姐拆臺道:“爸爸和姐姐的心眼多得像是馬蜂窩一樣。敢扒他的心眼,肯定會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馬蜂叮得滿頭包。”
“妹妹批評爸爸的時候,能不能別帶上寶寶?”洛嘉寧大聲反駁著妹妹的話。
前排的洛云楓也趕緊表面立場:“我有不同的意見,秀丫頭批評姐姐的時候,最好別帶上爸爸。寧丫頭的心眼比爸爸多了無數(shù)倍?!?p> 洛神秀沖姐姐豎起一根手指:“我?guī)徒憬阆驄寢屧僖粋€超級香蕉船冰淇淋,請姐姐證明你和爸爸的心眼比馬蜂窩還多?!?p> “馬蜂窩有什么不好的?寶寶就是心眼多得像馬蜂窩一樣?!甭寮螌幜⒖谈目诘?,“但是爸爸的心眼不是馬蜂窩,是名副其實的蜜蜂窩——又小又密?!?p> 正在開車的洛云楓哭笑不得道:“寧丫頭,一個香蕉船冰淇淋就把你的立場打沒了?老爹出兩個香蕉船,你想好了再說話。”
“但是蜜蜂窩也有蜜蜂窩的好處,”洛嘉寧立刻就轉(zhuǎn)換了語氣,“里面滿滿都是又香又甜的蜂蜜。在生物學上,科學家管這種現(xiàn)象叫做甜心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