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又一次重復(fù)
雨末的父親沒有說話,只是雨末一臉不信任的看著那人,但李哥似乎也看出了雨末的想法,便一手搭在余永長的肩膀上,對雨末說:“別這樣看我,我真不會害他的,我就老實跟你說,我知道這家伙肯定還不上錢?!庇峙牧伺乃募绨颍D(zhuǎn)過頭去對余永長說:“你就是靠你女兒還的錢,我都知道?!?p> “所以說,你爸呢,就暫時幫我們工作,你,就努力幫你爸還錢。這樣努力一些時日,最后還完了,對大家都好,是不是。”他對著雨末說。
“你要我爸做什么工作?!庇昴┫肓私馇宄?。
“很簡單的工作而已,就運送一些人,嗯……類似于貨運司機之類的。”李哥對于雨末的疑問表現(xiàn)得很有耐心。
如果真像如他所說的,那么雨末也沒什么好反駁的,倒是覺得這樣也好,或許這樣能讓她父親安全一些。
此時,李哥走到了雨末面前,說:“如果你實在是擔(dān)心到不行,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接著又靠近了一些,“以你的長相應(yīng)該能賺到不少,我可以幫你推薦一下?!苯又鴮⑹滞昴┑哪樕爝^去,但雨末立刻避開了他的手。
李哥伸到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了,一副很可惜的表情,接著輕聲對她說說:“我也會去經(jīng)常光顧你的?!?p> 雨末覺得很是討厭,并沒有理他,然后直接離開了他父親的家。
出去后的雨末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附近繼續(xù)等著,像等著那些人來一樣,現(xiàn)在在等著那些人離開,待他們離開之后,確認(rèn)自己父親不會有什么危險之后,她才離開。
段律望著自己的房間,心滿意足的的笑了笑,在這一小段時間里,他突然就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間,雖然自己房間沒多大的地方,但自己平時不怎么注意清理,還是亂得有點夸張的,而且很少打掃,也是臟得可以。
之所會突然想到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他并不是真的認(rèn)為自己房間亂到需要收拾一下了,而是突然有了“要是哪天雨末來了的話”這樣的想法,就覺得非常有必要收拾一下。
“畢竟未雨綢繆不是一個壞習(xí)慣,干凈的男生更容易得要女孩子的喜歡?!倍温烧f著他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些話。
再看看被他一件一件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不錯,很整齊?!彼睦餄M是成就感,沾沾自喜的說道。
“那么接下來……”
突然,就在一瞬間,眨眼不到的時間里面,段律突然感覺到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消失了,然后自己的意識,也斷開了,斷開的瞬間,一切都又正常了。
這一瞬間,甚至可以說瞬間都不到,事情就發(fā)生了。他對這種感覺有著很深刻的印象,和之前經(jīng)歷的是一樣的,他還是能清晰的記得自己就在剛才還在沾沾自喜中,而現(xiàn)在,就變成了躺在床上。
這不會是夢,段律的心里很肯定。他注意到了自己房間的情況,找到手機看了下時間,9點31分,比之前他起來的時間要更早。這不是夢,段律再次重復(fù)了內(nèi)心的想法,說:“時間回到了過去,怎么會……”
但比起當(dāng)前的狀況,他似乎更在意現(xiàn)在自己房間的狀況。剛收拾完的一切,現(xiàn)在又是一團糟了。段律呆呆的望著,望了大概5分多鐘,心里幾千個不愿意,不斷的問自己要不要再收拾一遍。
最后他妥協(xié)了,默默的行動了起來。
今天的博物館,一個人都沒有,但雨末依然是按時來到了店里。段律慢慢的走進去,看上去有點累,他向雨末示意想吃點東西,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吃什么好,于是說了句:“隨便?!蓖瑫r他也注意到,雨末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么了,這無所事事也一副累壞了的樣子?!本笆遄剿麑γ?,習(xí)慣性的聊了起來。
“同一件麻煩的事情做了兩遍,你說能不累嗎?”
“嗯……”景叔做了一下回憶,“那確實是挺累的。”
段律不認(rèn)為他能理解自己的感受,不過景叔突然對他的話表示了認(rèn)同,這倒是有點意外,段律本以為景叔會說“年輕人做這點事就累壞了嗎?”這種話。
“景叔呀!”他說,“你有沒有,就是,像那種……”
“什么??!說什么??!”
段律不太確定該怎么說,但他想知道他以外的人會不會也有著同樣的感受。
“就是在記憶中感覺事情都發(fā)生過,那樣的。但又不是夢,那樣的?!?p> 景叔看著他,說:“沒有。”
“就是,你好像覺得自己對一些事情提前預(yù)知了一樣,就好像是經(jīng)歷過了一樣?!彼伦约罕磉_的不太清楚,于是又補充到。
“沒有。”景叔還是一樣的回答。
“對對對,就好像是現(xiàn)在這樣,你剛剛說了沒有,現(xiàn)在又說沒有一樣,事情重復(fù)的發(fā)生了。有嗎?這種感覺?!?p> “我剛才沒有說沒有?!?p> “你不是說了兩次嗎?”
“我只說了一次。”景叔很堅定的回答。
“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
“不要再說沒有了?!?p> “……”
“也不要不說話。”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本笆逍α诵?。
“你當(dāng)我小孩嗎?”
“在我面前你不是小孩嗎?”
“開什么玩笑?!?p> “叫叔叔,這餐我就不收你錢了?!?p> “景叔叔。”
段律放下了尊嚴(yán),因為他知道,每一餐都不容易。
“可我說的那些不是開玩笑?!?p> “都說沒有了!”景叔還是一樣的回答。“我記得看過一本書,書上有說,人的記憶有時候會將現(xiàn)在的事情當(dāng)成過去發(fā)生過的事情,估計你就是這樣吧!”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腦子出了問題吧!”
“難道不是嗎?”
段律心想:好吧,不跟你糾結(jié)這個了,至少我知道了別人沒有和我一樣的情況。
“你說是就是吧!”段律不服氣的說道。
他認(rèn)真的覺得自己是在被耍,但總不能說“大概只有承載者才會有這種感受”這種話,萬一被問承載者是什么東西,他也不好回答。
現(xiàn)在,雨末端來了她推薦的食物,對于段律來說不管是什么,他覺得都會好吃,畢竟這是雨末做的。雖然不是在誰的家里,不過這次吃到雨末親手做的食物,段律覺得,和景叔廢話了這么久不算太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