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一群人來到我這里了?一群是個什么數(shù)量?帶武器了嗎?”
喬恩此時正在修著石爐,突然有衛(wèi)兵跑過來報告說碰到了一群人,現(xiàn)在殖民地在外面已經(jīng)筑起了木質(zhì)哨塔,雖然只能當(dāng)做警戒塔使用,但是不得不說效果還真的不錯。
山鼠此時正擔(dān)任著警戒衛(wèi)兵,雖然他還不能理解這個新名詞的意義,但是據(jù)說比酋長分配的部落戰(zhàn)士還高那么一截,同時還制作了新的制服。
相比自己以前穿的一體式部落裝,新的制服分別有褲子、背心和外衣。這種保暖一般的衣服可是自己這輩子都沒接觸過的,為了大酋長的這份心意,山鼠也要盡職盡責(zé)。
“報…報告!對方大概有一百人左右,沒有看到武器。我已經(jīng)投矛警告過了,現(xiàn)在他們在河流那邊等著?!鄙绞笳f話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畏懼和興奮,他第一次在大酋長面前這樣說話,心里激動的不行。
“一百人…挺麻煩的,你叫什么名字?”喬恩隨意的問了一句,繼續(xù)擺弄著手里的圖紙。
“報告!我叫山鼠!我是嫡系部落的戰(zhàn)士!”山鼠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直起身挺著胸脯。盡管部落中嫡系部落和正統(tǒng)有很大的對待方式,但是戰(zhàn)士的地位是一樣的。
“你做的挺好的,下去吧。讓對面排一個人出來和我談?wù)劊缓笪以龠x擇要不要讓他們過去?!?p> 對方很有可能是難民,但是更有可能是敵人,一百多人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量,喬恩希望最好可以和平解決問題。當(dāng)然非要發(fā)生沖突的話,或許這一百多人可以做不少人皮大衣。
………
堂九焦急的等待著對方的答復(fù),可是自己卻不可以催促對方。因為此時此刻正有六個部落土著拿著長矛,冷著臉對準(zhǔn)自己。
雖然他們的衣著看上去太奇怪了,這種款式自己都沒有見過,也沒有從哪個部落土著身上看到過。但是從他們臉上的油彩紋身和他們的武器來說,這群人的的確確是部落的土著。
“你們…”堂九剛張開嘴,長矛手就搖晃了一下手里的武器,讓自己閉上嘴。礙于對方有武器,堂九乖乖的閉上了嘴,壓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疑問。
現(xiàn)在堂九只希望對方不要突然打起來就好了自己身后大多數(shù)是沒有戰(zhàn)斗能力的人,如果突然開始打起來將會是滅頂之災(zāi)。而且自己更希望對方不是食人部落,要是非要留下自己的胳膊腿才能通過的話,那也是更恐怖的事情。
“大酋長說了,讓他們排一個代表過去?!?p> 有一個土著快步的走到長矛手中間,喊了起來。同時站在堂九的面前,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可以去!但是能不能通融一下。這個孩子胳膊碎了,他現(xiàn)在需要治療,能不能讓他一起進去!”
堂九抱著哈爾,臉上露出了急切的目光,只見山鼠望了一眼哈爾,同時緊盯著其他人嘀咕了幾句。
“你,還有那個小孩一起過來。其他人留在這里,往前多走一步就是死,聽明白了嗎?”山鼠揮揮手,示意堂九跟上自己。
兩個人穿過河流,前方的景色豁然開朗。堂九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一幕,周圍到處都是人,而且居然還有一部分現(xiàn)代人!
可是又看到了自己無法想象的事情了,土著居然和現(xiàn)代人正在友好的交流著。周圍到處都插著火把,火把的光亮照亮了周圍,好幾個人正在和土著們有說有笑的閑聊著,時不時還發(fā)出歡樂的笑聲。
迎面便看到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山洞周圍站著一群守衛(wèi),守衛(wèi)身上都是清一色的奇異服裝,居然沒有一個人穿著部落裝。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自己沒有見到過的事物,堂九的眼里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抱著哈爾,兩個人走進了山洞。堂九本以為山洞里是昏暗的環(huán)境,可沒想到山洞里居然比外面還要豐富,每隔一段距離就可以看到一扇門。而山洞的巖壁打磨的非常光滑,巖壁上別著火把,火光將整個山洞照耀的極其閃亮。
越往前走,前面的地方就越來越開闊。堂九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看到了一處廣場,人們正在廣場周圍吃著飯,所有人有說有笑的。山洞里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到處都是火把。溫暖的氣息從山洞深處傳來,堂九甚至感覺到了溫?zé)岚约旱纳眢w。
“到了,在這里等著!”
山鼠拉住了還想往前走的堂九,隨即敲了敲門。
“進來?!?p> 山鼠推開門,站直了說道。“報告!大酋長我把人帶來了,就在門外,但是對方是有一個孩子胳膊受了傷,需要治療。我就一起帶了過來?!?p> “嗯,把受傷的孩子送到醫(yī)療部門,你可以回到你的崗位去了?!?p> “是!”
山鼠右手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向喬恩致敬。回到堂九面前,接過孩子離開了這里。
堂九雖然有點擔(dān)憂,但是顯然自己再怎么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一來自己手無寸鐵,二來自己根本不會治病。
“那個,我進來了。”堂九在門口低聲說了一句,推門進了房間。
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來到了…
垃圾站。
房間里已經(jīng)不能用亂來形容了,東西堆的到處都是,地上什么東西都有。石頭,木頭,礦石,他還看到了一條魚!
此時此刻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正蹲在地上,擺弄著手里的一張圖紙。
“嗯?”
堂九掃視了一圈房間,并沒有看到什么大人,難道這個房間還有暗門?大酋長難道出去了?留下一個孩子在這里玩?
“你在找什么?”喬恩蹲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問道。
“呃…那個…大酋長在哪?”堂九猶豫不決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顯然和一個孩子說這類問題,他可能是不理解的。
“我就是你嘴里說的大酋長。”
喬恩抬起頭,眼神里流露出復(fù)雜的表情。為什么自己面前,站著一個滿臉震驚,而且不穿上衣的肌肉猛男?
喬恩本來以為烏拉是這個世界上最二的人了,他可以在零上一度的溫度里,光著膀子面對著火堆跳自己部落里詭異的祈禱舞蹈。直到現(xiàn)在,他又見到了一個在零下幾度的溫度里,光著膀子光著腳的肌肉猛男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世界怎么了?
伴隨著良久的沉默,堂九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他非常非常的不相信,明顯對方只是一個小孩,相比剛才碰到的任何一個人,堂九都覺得他們更像是酋長那一類人。
喬恩直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堂九的喉嚨處,眼睛里散發(fā)著危險的光芒。
“你耽誤了我七分鐘,最好說出一個我滿意的回答。不然,你和你的伙伴們,就要永遠的離開這里了。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滴冷汗,悄無聲息的從堂九的額頭滴落。
堂九的眼睛里,散發(fā)出了絕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