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瘪R玉堂看著逼近的人,也是一怒,不再多言,開始快速念叨起咒語。
同時他身邊的四個手下也回過神來,擺出其戰(zhàn)斗架勢,隨時準備迎接來人的攻擊。
其中兩個異能者停在原地,皺眉看著攻擊過來的牧行之,也開始和馬玉堂一樣念叨起攻擊咒語,而剩下兩人則飛身而出,向來人撲去。
其中一人正是剛才反駁挑釁石樂的洪正平,此時的他全身散發(fā)著淡黃色金光,顯然是修行了什么外家功夫;而另一人則身著道袍,從腰間里抽出了一把桃木劍,斜搭在地上,劍尖劃地,一路閃著電光,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牧行之意識到這面前五人所散發(fā)出的危險信息,不由皺緊眉頭,心中計劃一變,決定保險一點。
他猛沖直進的勢頭猛地一偏,向左邊的洪正平?jīng)_去;洪正平見狀,神色輕蔑地大笑一聲,心中竊喜這人是個豬腦袋,一個異能者,居然要主動接近他這個煉體的古武者。
心中決定定要將其一招打到在地,再好好羞辱一番。
想到此處時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近在咫尺。
“震魂術!”
在即將碰撞時,牧行之卻先大吼出聲,雙眼發(fā)出白冥幽光,如同一只兇魂的眼神。
來之前,馬玉堂已經(jīng)將牧行之現(xiàn)在所會的全部手段都告訴了他帶來的這九個人。顯然,洪正平身為F-級“強者”,并未把一個低階異能者放在眼里,哪怕對方高了半級;
在C級以下,同級的異能者大多打不贏同級的古武道門,這是社會常識。
但牧行之這一大吼太過突然與迅速,他正盯著對方,想看清他的動作,這是古武者與人拳拳相拼時都有的習慣。
卻不料瞬間著了牧行之的道,這攝人心魂的聲音與眼神傳遞到心間,他身體一愣,仿佛魂魄都被釘在了原地,大腦已然放空,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襲過來的雙手,而且其雙手上附著的白骨爪子幻影也越來越清晰。
“附骨冥爪!”
又一聲大喝,正是牧行之的第二個常用技能,他雙手猛地抓了過去,死死扣住還木楞著的洪正平的肩膀,而此時洪正平因心神震顫,他的金光外功也已然消失一空。
兩只白骨手毫無阻礙地插入了他的骨肉里,慘嚎聲剛從他嘴里響出,牧行之就又猛地使用巨力交叉一擰。
只聽“咔咔”兩聲。
不知是手臂被捏碎了還是肩骨脫臼了。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終于從洪正平的嘴里完整地高呼而出,牧行之被這聲音搞得耳朵嗡嗡的,神情不悅,奮力一腳將痛得眼淚鼻涕齊流的洪正平踢飛出去。
“噗通”一聲,洪正平在地上雙手被廢,只能在原地痛苦長嚎著左右打滾。
這凄慘的聲音不由讓兩邊人都看了過來,心中一顫,這下手得多狠?。∫灾劣诤竺娴鸟R玉堂等人凝結的法術都不由散去,心中懼怕不已。
“好小子,居然還敢下這么重的手,原本只打算斷你雙手,現(xiàn)在你那雙腿也保不住了!”馬玉堂面相兇狠,說完這話時開始和身邊兩個手下重新凝聚起魔法來。
而一旁手持桃木劍的男子,此時臉色有些難看,猶豫片刻后還是決定繼續(xù)撲了過去。
牧行之并未搭理馬玉堂,但在心中已然決定今天就要“鏟除”他了,不然一直有個人盯著自己,始終是個麻煩事。
看著左邊撲來的身影,牧行之故計重施,向來人大喊:“震魂術?!薄?p> 但對方并沒有被唬住而停下來,雙手迅捷地在袖子里一挽,兩指夾出了一張正燃燒著的豎條黃符,顯然是破除精神法術類道符。
他隨即將其拋去,面露得意之色的同時,右手持著桃木劍猛地刺了過來。
而牧行之仍舊一副平靜臉,并未感到太過訝然,腳下一錯,偏離了一下身體,加持著附骨冥爪的左手猛地抓向刺來的桃木劍劍身。
“啪!啪!”
一陣電擊噼響,牧行之的左手被桃木劍上的電光炸得皮開肉裂。
那男子剛露出高興之色時,卻看到牧行之兇戾的眸光,心中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而對方的右手竟也在此時橫抓過來。
男子有心想躲,一抽桃木劍竟沒抽回來,才看到對方已經(jīng)狠狠抓住了它,而這最后一丁點兒逃脫時間也就這么被他浪費了。
“噗呲!”一聲。
五個血洞在他胸痛猛然乍現(xiàn),男子不由痛得躬身,此時牧行之還停在他胸膛上的手,抽了少許轉換為拳頭,向上猛地如耳光一般將其扇飛出去。
又是一聲撲通落地。
對面的三人此時心中一陣發(fā)虛,臉上不知不覺溢出一絲冷汗,趕緊加快起吟唱速度來。
牧行之看著面前聚集起來的三個魔法,風刃、火球、冰錐,而且都已快成型。
他揉了揉左手上裂開的皮肉,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正當對面三人竊喜完成之際,牧行之右手滲透著白光,在空中一劃,低吼一聲。
“斬!”
對面那倆兒龍?zhí)椎哪Х▌傄煌瓿?,后背竟不知為何被什么東西一抓,身前魔法陡然消散,他們面露茫然地踉蹌兩步,隨即就是一陣劇痛傳來,不由轉身回望過去,不由都是一陣驚懼。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具白色的半身幽魂,其爪子上還殘留著他們的血跡。
他倆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身后的傷口,不由臉色煞白,這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正在這時,站在中間的馬玉堂的冰錐終于突刺來人。但牧行之后退一步,那骷髏身影站在他的前方為其擋住了這一擊。
亡靈生物對于冰、水都具有很強的抗性,何況骷髏戰(zhàn)士的實力也是F級,中了這一下并沒有多大反應,繼續(xù)向前撲去。
擋下這一擊后,剩下的“戰(zhàn)況”就毫無懸念了。
那兩個異能者再次被兩個幽魂抓出幾道傷口,牧行之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不然學校還是會追究的,也就放過了那兩人,但馬玉堂則并不在同情的序列。
在步步緊逼的骷髏戰(zhàn)士下,馬玉堂的霜降、冰錐都沒能發(fā)揮應有的作用,加上牧行之也開始試驗起最近新學的另一個法術-骨刺,失敗兩次后,再下一分鐘時終于成功。
一根拇指粗半根筷子長的骨刺迅猛地插進了馬玉堂的大腿里,骨刺沒有其他元素法術就有破壞性,但它也有自己的優(yōu)點,那就是速度與穿透力。
再又發(fā)出兩三根骨刺后。
仍射入馬玉堂的雙腿上,慘嚎聲響絕不停,此時骷髏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走近,在牧行之的命令下將那刀鐵銹架在他的脖子上。
“雜種,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馬玉堂按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看著走進的牧行之,抬頭兇惡地怒吼道。
聽到這話,牧行之不由再次揚起那邪魅的笑容,大步上前走進。
但對面的馬玉堂卻大為后悔,他量對方不敢殺了他才這樣放狠話,也是想挽回些面子;可此時看著牧行之的表情,他心底升起立即逃跑的欲望。
但很顯然,為時已晚了。
牧行之神情淡然,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狠厲,伸出右手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向下一按,同時猛地提起膝蓋。
碰!
頭膝相撞聲響起,鮮血橫流,染紅了牧行之的膝蓋。
但牧行之并未停手,雙手用力將其捂著,腳上再次提力。
一下,兩下,三下...
挨了這好幾下后,馬玉堂的鼻子都快凹了進去,此時的他不再是那風度翩翩的大少爺,血液唾液橫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血漿染在臉色到處都是,已然不似人形了。
看著已經(jīng)快沒聲的馬玉堂,牧行之卻并未太過擔心,地上這人雖然看起來傷得極重,但牧行之下手有分寸,不過都是些外傷而已,但痛肯定是非常痛的。
牧行之蹲坐下來,提著他的頭發(fā),有些感嘆道:“哎,我其實是很好說話的人,不愛打打殺殺,特別我們還是同學?!?p> “但一開始我就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來,你好像很不服氣,所以這次前來報仇,但我不想受傷呀!也不想我的朋友們受傷,那既傷我們的顏值,又傷我們身體的。”
“所以...”牧行之冷冷地看著他,將身邊的兩個幽魂招近些,將頭放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這次我下手重些,希望你能記住教訓?!?p> “如果你下次還敢來找我麻煩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拿出一般亡靈法師的手段了,到時你若天天撞鬼,搞出個人格分裂癥的話,可別怪我哦!”
說完這話,牧行之將他腿上已然快消散的骨刺拔出,猛地扎進馬玉堂的手里。
“??!”
馬玉堂慘痛一聲,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看向牧行之的眼神滿是畏懼。
牧行之嘴角一揚,“呵,原來還沒暈呀!剛才的話希望你要好好給我記住,我想當好人,你別再來激怒我做些不好的事情?!?p> 說完,他也沒心思看對方是什么表情,站起身來,回身打量著后方的戰(zhàn)況。
...
其實打架真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人大多時候都是脆弱的,一拳打在關節(jié)處就很可能把人痛暈過去,特別是現(xiàn)在大伙都沒有太多防御手段與技能,沒有太多回旋的余地。
兩人相爭,真要使用全力的話,戰(zhàn)斗很快就能結束,就像剛牧行之短短三五分鐘就解決了戰(zhàn)斗。
但室友三人很明顯沒有這下狠手的心。
戰(zhàn)斗剛起時,石樂與祝云飛上前在迎敵,紀楊在身后輔助,兩方人你來我往,也還算勉強支撐。
但洪正平的凄涼的慘嚎聲響起,三人驚訝于牧行之的狠辣手段的同時,也讓三人覺得該認真些,不然自己三人還抵不過牧行之一人。
由此,石樂先一聲大喝,往身上貼了一張金剛符后,承受住另外兩人的攻擊,一拳打向正前方那人的面門。
加上紀楊在第一時間的霜降術,讓對方三人的速度都大大降低,他這全力一擊,直接將人打飛出去。
剩下就是以一敵二,除了剛剛的古武者,對面二人是速度異能者與力量異能者,其中速度異能者繞過石樂,開始撲向紀楊那邊。
同時祝云飛也早一步越出,沖向對方身后已經(jīng)發(fā)出一兩個水球、火球的兩元素異能者。
他鐵扇一揮,四根鐵釘瞬間從他扇子里直射出去,這事發(fā)突然,對方看著祝云飛的道袍打扮,以為還是個道門弟子。
但實際上也確實是,只不過他家是偏向暗器方向的。
在黑夜的掩護下,白光一閃,四根小鐵釘全都命中,將一人的四肢都給頂住了,隨即又是一把蝴蝶鏢飛過,剩下那人把上中了一鏢后,立馬蹲下求饒。
而當牧行之望過來時,沖向紀楊的速度異能者已經(jīng)被紀楊用一根防身用的折疊鐵棍打倒在地,身上還隱約墊了一層白霜,之前紀楊應該是全力使用了“霜降術”。
而與石樂拼斗著的對手就有些不分勝負了,兩人都是力量異能者,實力也都在G+級,互拼半天,在紀楊與祝云飛的幫助這才結束了戰(zhàn)斗。
牧行之在那招了招手,看著一地的鮮血,對面走過來的三人都不由心中一驚,對于他們仨那奇怪的眼神,牧行之只得訕訕道,放放血更健康,有助于身體循環(huán),就當他們這是去鮮血吧諸如此類的話語。
這讓另外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隨后,為以防萬一,四人又檢查了下倒在地上的十人的傷勢,也確實不算太重。
不過牧行之對付的幾人就有些凄慘了,不是骨折就是血洞,在那地上痛苦的哀嚎著,又再次引起室友三人的側目。
牧行之訕訕地走到一邊,掏出手機將馬玉堂的慘狀拍了下來后,神情有些猶豫,用著奇怪的眼神看向地上的馬玉堂,有心想趁機敲詐一筆,但今晚的事上面肯定會查清楚,自己這時候不能做得太過分,將來可是還要當警察的呢?敲詐同學算什么事兒。
所以也就改口威脅道:“下次再找我麻煩,就把這照片發(fā)到群里去?!?p> 說完他搜出馬玉堂的手機,給學校的醫(yī)務室打了一個電話,告知此地有幾人受傷后,也就和其他三人迅速離開了這里。
感受著身上好幾處黏糊糊的,鬼知道是血液還是那些人的鼻涕,走在路上的牧行之心頭有些郁結,麻蛋,這衣服褲子今后是不能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