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碩和喜林一直保持著警惕,無形的白火纏繞著文碩和喜林的身體,真怕那趙匡義一不留神給他們來上兩刀。
他們坐上電梯,一直往下走,待到了地下三十層的時候停了下來,走了出去,發(fā)現(xiàn)這個地下三十層就是一個大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各類人。
這里似乎有著某種說不出的力量,文碩的體流在這個地方似乎消失了一樣,就像是一個在海上馳騁風云的戰(zhàn)艦一下子來到了陸地上,一時懵逼。
喜林見到了文碩的神色,連忙伸出手握住文碩的手,讓他放松,眼神似乎在告訴文碩:有我在呢,別怕!文碩見了,微微的點點頭。
文碩和喜林跟在趙匡義的后頭,穿梭在走廊中,那些人見了趙匡義,無不露出恐懼的神色,連忙退到了墻角,一動不動。
那鎖鏈的聲音刺激著文碩和的大腦,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岳父的處境。
突然!趙匡義咳嗽了兩聲,在一間牢獄旁停下了腳步,文碩見了,連忙湊了過去,往里頭看。
只見一位身上鎖滿鐵鏈的男人靠在墻角,散亂的頭發(fā)遮住他低下的面孔,完全沒了生機一般,文碩見了這一幕,情緒激動地直接趴到鐵門上,對張昊叫了一聲:“岳父!”
那個身影聽了不禁渾身一顫,抬起頭看向鐵門外的文碩,眼淚直接流了下來,撐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對文碩叫了一聲:“女婿……”
文碩聽了這一聲,紅著眼看著張昊,隨后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匡義,他體內(nèi)像是有一只野獸在叫喚他!不!那是一只惡魔,一只可以翻江倒海的惡魔!
“獵靈者大人,殺了他!殺了他!這個把你的岳父折磨成這般樣子的畜生!”他體內(nèi)的那一只惡魔一直在催眠文碩。
文碩的全身抖動起來,那趙匡義見了他這般模樣也有些忌憚,不由往后退了幾步。
“是我低估文爺?shù)膶嵙α耍磥硭退牡母绺玷F紅爺一樣,是一位惹不起的人物……”趙匡義心里想道,但還是硬撐著,不到最后一刻,看不出結(jié)果。
旁邊的喜林也被文碩的樣子給嚇到了,本想勸文碩的心思瞬間收了回去。
突然間!文碩的耳邊傳來了一陣銅鈴聲,原本憤怒到極點的怒火瞬間煙消云散。
瞬間變化的神態(tài)讓趙匡義感覺不可思議,喜林也是懵了一下。
但文碩見自己岳父的模樣,還是心血上頭,哭腔中帶著憤怒,一臉紅通的咬著牙,對他說道:“趙掌門,我岳父……已經(jīng)這樣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p> 趙匡義聽了裝著面無表情的回道:“文爺,你是鐵紅爺?shù)牡艿?,我不敢玩什么花樣,就說直話吧,放了你的岳父,可以,但我不能因為你的身份就白白放了他,您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還是讓我做什么?”文碩也直接回道,完全把計策給忘掉了。
喜林聽了連忙拽住文碩的衣袖,讓他冷靜冷靜,而文碩卻置之不理。
趙匡義見了他的回答,又見了他的舉動,輕輕一笑道:“文爺果真是直爽的人,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想得到一樣東西,就一個東西而已?!?p> 文碩聽后深喘一口氣,對趙匡義問道:“什么東西?”
“文爺,去年的時候你好像參加了神調(diào)門的比武招親比賽,那個神調(diào)門的掌門張大仙……”趙匡義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見文碩的反應。
“嗯,對!我去年參加了那個比武招親比賽,是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文碩回道。
“那就好,文爺,你知道去年比武招親比賽的冠軍是誰嗎?”趙匡義問道。
“不知道。”文碩直接搖了搖頭回道。
“水門的劉波風,一個算是黑馬般的人物?!壁w匡義說道。
“劉波風?呵,我沒有聽過?!蔽拇T聽后回道。
“嗯!我也很少聽聞這個人物,因為剛開始的時候誰都看不好他,但他就拿到了冠軍,反而是那些被眾人看好的選手都輸了?!壁w匡義說道。
文碩聽后直接說道:“能參加比武招親比賽的,都不是簡單人物?!?p> 趙匡義見了又問道:“文爺,你知道那張三娘入贅的男人是誰嗎?”
文碩聽后問了一句:“誰?別告訴我那個娘們把兩個都要了?”
趙匡義搖頭回道:“是倒在決賽上的亞軍明可烈。他參加過十四次天下武林比賽,可都倒在八強的路上,這一次的比武招親大會上,他拿到了亞軍?!?p> “若不是那張大仙偏袒劉波風,那冠軍就是他的了。”
“我這次讓你幫我拿件東西,就是他體內(nèi)的一顆永恒丹,一顆執(zhí)著于夢想的永恒丹。”
文碩聽了這些話,看向牢獄里的張昊,他沉了住氣,對趙匡義說道:“你先把我的岳父放了,我就幫你?!?p> 趙匡義聽了直接回道:“好!我先把你的岳父給放了?!?p> 文碩聽了還沒回話,那趙匡義就把門給打開,文碩見了連忙跑了進去,將張昊身上的鎖鏈給解開,扶起他。
“岳父……”文碩對張昊叫了一聲,張昊見了直接哭出聲來,好不頹廢。
喜林在旁邊見了這種情形,心里頭也是酸酸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做什么好。
“文爺,我不為難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接走你的岳父離開這里,我給你的時間不過兩個星期?!?p> “這只是我的一個請求而已,你可以選擇不做,也可以選擇做?!壁w匡義說道。
喜林聽了他的這句話,心里也是疑惑道:“趙掌門,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們現(xiàn)在把他帶離這里,沒了要挾,還要幫你做什么?”
文碩也覺得趙匡義的做法很奇怪,將張昊扶出牢獄,看著趙匡義說道:“好!趙掌門,我答應你,兩個星期之內(nèi),幫你拿回那顆永恒丹?!?p> 喜林聽了文碩這回答覺得很驚訝,甚至有點匪夷所思!想開口勸阻,但沒有勇氣。
趙匡義聽了這句話深呼一口氣,點點頭回道:“好!文爺,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文碩回道,伸出拳頭,趙匡義見了也伸出拳頭對撞了一下。
這幽暗的空間幾乎把文碩和喜林的能力壓的死死的,直到文碩和喜林扶著張昊走出大廈的時候,那股壓力才消失掉。
這里的地方很偏僻,路上也沒幾個人見到他們這個樣子。
待到了一顆大樹旁,文碩才用木生治療好張昊的身體。
現(xiàn)在的張昊對文碩很是愧疚,讓他去扛住這個擔子。
“丑哥,那什么永恒丹你就不要幫他拿了吧,人都已經(jīng)救出來了,沒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了,那個趙匡義能打得過你嗎?”喜林勸說道。
文碩聽后對喜林回道:“小林子,你莫說這些話,他給我的這個請求,我不僅要接,而且我還要把它給做好?!?p> 張昊聽了文碩這句話,也勸說道:“女婿,你的朋友說得對啊,我都救出來了,何需再要幫他呢?”
文碩沒有回答,一屁股坐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張昊見了文碩這般行為,也只好妥協(xié)道:“罷了罷了,女婿想做什么,我也不好說,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要是想做就做吧?!?p> “還有,我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也讓我醒過來了,狂傲自大,依仗人事的后果是多么的嚴重,多么的可笑了?!?p> “沒有什么資本去狂,沒有什么資本去傲,我就是一個被驕傲蒙蔽的家伙,有了點名聲,有了點本錢,真是自大到?jīng)]邊了,可這些東西還不都是我女婿白白給我的嗎……”
文碩聽了這句話,心中莫名有了種羞愧感,想告訴張昊他這段時間所犯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后果,他又憋了回去。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張昊已經(jīng)暴露出來了,喜林做了什么文碩也知道,而文碩的事情……張昊這個老狐貍也能猜到了一半……
很糾結(jié),很難受,他們?nèi)齻€人都像是在外面野混的老家伙,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