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昭有些尷尬,郁結過深這個說是病也不是病,也不知道成王會不會真的認為向外面?zhèn)鞯哪菢?,以為綰念是給他擺臉色,要是罰下來可不知道怎么辦啊。
成王走到綰念的床前,一雙桃花眸默默的看著綰念蒼白的臉,醫(yī)師說的情況倒是真的,不過,看著綰念略有些僵硬的呼吸,好似在故意延長自己的呼吸一般,不是真正睡熟時的那種。
成王了然,視線從綰念身上移開,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燭魚和緊張的清昭,這兩個人倒是不知情。
“你們先出去。”
抱寒臉色一變,什么玩意?
成王居然要單獨和這個園主待著?
難道主子不是來降罪行下馬威的嗎?
不過還是糾結的皺著眉頭將同樣不情不愿的兩人帶了出去,在成王面前,燭魚也不太趕放肆,甩了甩抱寒的手,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扭頭就出去了。
成王待屋里清凈了以后,靜靜地走到桌前,坐到了椅子上,眼睛卻一直看著床上的裝睡的人。
綰念在燭魚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約約的轉醒,只是一直沒有精神起來而已,沒想到等到最后居然是這個恐怖的成王來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躺著,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左腳都有些發(fā)麻,后背癢癢的,好像翻個身子。
可是成王就在屋子里,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動啊。
成王感覺到綰念的呼吸逐漸變得不那么綿長,想必是已經差不多醒了。
不過還賴在床上裝睡。
腳步聲緩緩響起,停在床邊。
綰念的呼吸不由得一滯,這個成王到底是想做什么?!
停在我的床邊干什么!
一陣安靜,只能聽到外面輕柔的暖風吹過樹葉發(fā)出的擦擦聲和偶爾幾只黃鸝的叫聲。
“還要繼續(xù)睡嗎?”
……
“本王早就知道你醒了?!?p> ……
綰念聽出來成王語氣中隱藏的一絲絲怒氣,綰念也知道自己也裝不下去了,自己一向不擅長騙人,索性起了身,坦蕩的看著成王。
如今自己身后也是有皇帝存在的,還有成王妃的身份,也不必向以前那般謹慎。
若是真的要殺自己,搬出來皇帝就行了。
綰念這么一想,身板也直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多了幾份生氣,漆黑的眸子透著幾分靈氣。
“見過成王?!?p> “看園主的精神倒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綰念宛然一笑,一身白衣不似平常那般耀眼奪目媚意天成,反倒如同白雪覆蓋的料峭崖壁上長出的一枝寒梅,清麗堅韌,又貌美無雙。
這一笑,好似直接與當年的女子重合一般,成王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綰念,明明一點不像。
“夫君?”
成王的眼里多了幾分探尋。
綰念的笑意多了幾分調笑,緩緩起身下了床,從衣架上取下一身金線滾邊煙蘿紅紗衣,絲毫不避諱的穿上紗衣,濃郁的紅色包裹住綰念有些瘦弱的身子,穿上紅衣的綰念,又重新成為了那個魅惑多情的戲子,裊裊的走到成王面前,嬌俏的說:“難道夫君是太想念我,這么著急就過來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