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王的故意拖延下,走到桃會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人從里面往外走了。
吊在后面的綰念看著出來的幾名官員,眉頭微微皺起,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決定不從正路進去了。
都怪這個成王!
綰念心里想著,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樣子最好不要出去,綰念躲在黑暗里,沒有驚動任何人,趁著宴會散場的混亂,溜了進去,而成王走到侍衛(wèi)把守的門前,就被迎上,然后直接就進去了。
綰念輕身一跳,在黑暗里如同一只靈活的夜貓,直接從草叢的邊緣閃了過去,正好到了高臺的后面。
綰念貓著腰,將草叢和花枝撥開,走到幕后的墻邊后,綰念小心翼翼的回頭,確定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由松了口氣,一回頭卻直接撞上一個寬闊的胸膛,是熟悉的氣味。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怎么開始這么主動,對我投懷送抱了?”
綰念揉著自己發(fā)痛的腦門,皺著眉頭,抬頭怒視那個人,嘴角向下抿著,還真是程海晏。
后者臉上噙著張揚的笑容,亮如璀星的眸子里滿是笑意,嘴角彎彎的,顯然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綰念并未蒙紗的樣子,閃過一絲驚艷,隨即馬上收斂了笑意,擔憂地說:“可是出了什么事?你的面紗呢?”
綰念有些嗔怪的看著他,語氣帶了些郁悶的說:“還不怨燭魚,我出去找她,在外面迷路了,對了燭魚在嗎??!?p> 程海晏的雙手環(huán)在胸前,笑了起來,眉眼都帶了些意氣風發(fā)的樣子,開心的說:“你倒是可以,大名鼎鼎的丹秋門的首席殺手居然迷路,傳出去豈不是笑話?燭魚方才是去尋我了,倒是就在這附近?!?p> 聽到程海晏說的話,綰念松了口氣,張嘴就想反駁程海晏說的話,思及到二人如今還在置氣,就冷了冷臉。
扒頭看了看外面說:“現(xiàn)在桃會進行到到哪里了?”
程海晏站在綰念身后,溫柔的看著她,笑著說:“你在外面呆的時間可不短了,長梁郡主的表演都演完了?!?p> 綰念扭頭,看到程海晏臉上帶的揶揄之色,有點不解,疑惑的看著他,后者也十分了解綰念的意思,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屋內(nèi),說:“那長梁郡主表演,就是要給成王看的??墒巧吓_一看可倒好,成王位子上施施然的坐著他的那名小廝,氣急和郁悶之下,表演也是破綻盡出,生著氣草草的表演完就下來了。這不還在屋子里生氣呢,你要是仔細聽聽,還能聽見摔東西的聲音呢。”
綰念聽著,面上也帶了一些笑意,有些遺憾地說:“這么好玩,我怎么就沒在呢?”
程海晏聽到她的話,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燭魚是真的樂壞了,從那長梁郡主上臺就笑到下臺,這不進去看熱鬧去了?!?p> 綰念一聽,就走到邊上的窗戶前,偷偷摸摸的向里面打量,正好能看到燭魚,站在修妱園那一群人的后面,偷偷摸摸的憋著笑,臉都有點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