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見 擒鰲拜
“兄長萬事小心!”詩嫣叮囑完,又和杰書說了些嫌扯的話,她確實不太適合傷情的場合,也不太適合傷情的氣氛。
小語和風叔正想著去接詩嫣,還沒有走出舒府,詩嫣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小語疑惑的看著她。
“兄長走的急,所以我就先回來了?!痹婃绦牟辉谘傻慕忉尩?,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杰書這次走,京城便會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但是詩嫣又一想,雖然他是去邊遠之地,但是這皇城并不比邊關安全多少。況且杰書不是說了,玄燁派了一員猛將跟著他,這樣想來,他也斷然不會出事的。
傍晚的時候,舒宗耀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詩嫣和顧婉兒互相看了看,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起因是舒宗耀自從從宮中回來,便一直愁眉不展的。
“阿瑪,可是有什么煩心的事?”詩嫣忍不住問道。
“唉!”舒宗耀嘆了口氣說:“這京城恐怕只要有大事發(fā)生了?!?p> “阿瑪?”詩嫣心中的不安得到了印證,千萬不要和杰書有關。
“是鰲中堂,皇上將他身邊最得力的親信派去了邊關,鰲中堂不悅,早朝的時候和皇上在朝堂上剛了起來?!笔孀谝皇禽p描淡寫的幾句,詩嫣就能想象的到玄燁的處境,一國之君,竟然被自己的臣子弄得下不來臺,這是何等的不悅。
詩嫣:原來兄長說的猛將就是鰲拜最得力的親信,看來不肖幾天玄燁便會動手了。
事情順著詩嫣的話來了,三天之后,玄燁又以地震之后山東十府缺人才的名義將鰲拜身邊的另外一人派往山東。說是去外面做官,官階要比在京城官階高,可是那個約定俗成的道理,誰都明白。
連著半個月,玄燁以各種借口把鰲拜身邊的人派往全國各地,但都是單獨派此一人,都是跟著一人或者兩人,好聽的說是輔助,其實就是監(jiān)視。
嚴冬終于過去,這個冬天似乎比以往哪一年都難熬,就連院中的梨樹也像是凍死了一樣,三月初還沒有吐青。顧婉兒說詩嫣像是轉(zhuǎn)性了一樣,整日呆著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先生每日來教著詩嫣以往最不喜的女子德行,,詩嫣都專心致志的學。柳亦儒的書信還是如期而至,小匣子中快要放滿了,可詩嫣還是一封都不看,醫(yī)館的事情也不理,就連小語也不讓往醫(yī)館中去。以前的時候詩嫣最愛彈琴,每每想到什么,就會把琴拿出來彈一弾,可是自從柳亦儒走后,詩嫣再沒有彈過琴,別人不知道,可是詩嫣自己知道,這一生能有多少知音,一個俞伯牙也只有一個鐘子期而已。
公元1669年4月初,康熙八年,玄燁列出鰲拜的三十條罪狀,條條該誅,然后將鰲拜關在大理寺牢獄之中,待秋后問斬。
四月中旬,天氣開始轉(zhuǎn)熱了,詩嫣受徐惜筠和溫凝良之邀到醉仙樓一聚。時隔幾個月再出府,京城大街一如往日,倒是小語比往日活潑了些。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那么不愛受束縛的一個人,怎么就能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帶上那么久,你再不出府,我都要憋壞了?!?p> 詩嫣只是點了點頭,笑了一下,二人便往醉仙樓走去了。
還沒有上樓,就聽見里面有吵鬧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給我酒!”
“爺,掌柜的讓我和您說,咱們這真沒有酒了,您要是想喝,您看什么時候有了,小的給爺送到府上可好?”這顯然是店小二的聲音。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喝酒。”接著就是一頓砸東西的聲音。
詩嫣沒來沒有想管這件事情,怎奈小語在一旁說:“小姐,是納蘭公子?!?p> 詩嫣:納蘭容若?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白日酗酒!
詩嫣聽完之后,連看都沒看,徑直上了樓,樓上的雅間中,溫凝良和徐惜筠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嫣兒,這里!”溫凝良迎到門口。
詩嫣向著他們兩個走了過去,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說:“兄長怎么想起請我吃飯?難道這是好事近了,所以這算是改口的飯菜嗎?”
“姐姐~”徐惜筠自從跟了溫凝良越來越?jīng)]有江湖兒女的豪氣了,反而更像是一個女子了。這也是溫凝良喜聞樂見的。
“是我該改口叫嫂嫂了?!痹婃逃趾托煜弈銇砦彝恼f了兩句,然后眼睛向樓下撇了撇,十分自然的說到:“兄長可知道這樓下是什么人,這樣聒噪,真的擾的人連吃飯都不安生?!?p> “樓下?”溫凝良聽見詩嫣這樣說,才仔細的聽了聽,果然是有吵鬧的聲音。
他看了看詩嫣,就算關系再好,這次也算是相對正式的請詩嫣吃飯,不能讓這些人敗了興致:“小二!”
“來了!”另外一個小二從樓下連忙跑了進來。
“樓下是怎么回事?爺花錢是到你這里來聽大戲的嗎?”溫凝良算是這里的???,掌柜的和小二都認得這是溫太醫(yī)。
小二暗自的抹了一把汗,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兒,與其得罪下邊那個,還不如得罪這個,在腦子里面過了幾個彎之后,趴在溫凝良耳邊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后溫凝良立刻站了起來和徐惜筠還有詩嫣說到:“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p> 詩嫣點了點頭,徐惜筠一臉不滿的看著他,但溫凝良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跟著店小二下了樓。
不出一刻的功夫,樓下便安靜了,溫凝良也走了上來,笑著和詩嫣賠不是:“嫣兒,怠慢了?!?p> 詩嫣搖搖頭,用手指了指徐惜筠說:“我是沒什么,但是你怠慢了惜筠,這該怎么說?”
徐惜筠也配合的別過頭去,溫凝良臉上有些發(fā)愁,但是嘴上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筠兒一向大度,況且,這樓下的又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小娘子,而是因為納蘭大學士的長子納蘭性德?!?p> 徐惜筠看了一眼詩嫣,若是她記得不錯,詩嫣和這人應該是認識的。
反觀詩嫣倒是云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徐惜筠越發(fā)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