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見 瘟疫緣由
“小姐,我們?yōu)楹我龀??”十七和詩嫣出了城,他才開口問。這幾天他看著詩嫣廢寢忘食的模樣,心中有一絲不明的情愫正是瘋長。
“我也許知道這場瘟疫的緣由了。”詩嫣快速的走著,十七聽到了詩嫣說的話,也加快了步伐,若是知道了瘟疫的由來,那眾人也就有救了,那詩嫣也就能歇歇了。
鰲府
“你說什么?出城了!”柳亦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聽到言輕的回復(fù),他險(xiǎn)些氣的吐血:“她難道不知道,已經(jīng)有十幾人因?yàn)檫@場瘟疫死了,她怎么還敢在此時(shí)出城。不行,我得出去找她?!?p> “公子,從三天前我們出去,鰲拜似乎有了察覺,門口的崗哨多了起來。如今再出去,恐怕不難容易。”言輕進(jìn)來都是乘著換哨的功夫溜進(jìn)來的。
“若是這幾個(gè)廢物你都解決不了,你還是回江南吧?!绷嗳逭龘?dān)心這詩嫣,所以就連將言輕遣回江南這樣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言輕覺得自己的地位在詩嫣出現(xiàn)了之后直線下降,以前他和公子兩個(gè)人一路從江南來到京城,公子可一次都沒有說要遣他回江南這樣的話。
“你想什么呢?還不快去?!绷嗳蹇吹剿颊f完半天了,言輕還杵在原地,臉上十分嫌棄,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竟然將言輕帶出來了。
“我馬上就去?!毖暂p看到柳亦儒臉上的表情就猜到自己這是又被嫌棄了,連忙出去解決廢物去了。
城東門外
“我找到了!”詩嫣在一片草地后面的小山坡后面找到了惡臭味的來源。
“小姐,這是牛糞?”十七不可置信。
“就是牛糞,讓大家染上瘟疫的原因就是它?!痹婃炭吹剿車臉淠究菟?,幾只烏鴉也死在上面,才篤定的說。
“可是小姐這牛糞如何致病???”十七并未學(xué)過醫(yī)理,但也聽說過有些偏方就需用牛糞做藥引,沒聽說過牛糞讓人生病的呀。
“你可還記得前幾日一連下了幾日的雨?”詩嫣問十七。
十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京城下了,山上沒下?!?p> “就是因?yàn)榫┏墙舆B下了幾天的雨,這些牛糞未干又濕,已經(jīng)變成了惡臭,隨著雨水被沖到河中,滲入地下井中。這腐化的牛糞自然就變成了瘟疫的緣由?!痹婃滔蛑呓忉屩?。
“可是人們喝的水和河中之水并沒有味道?”十七為了幫助詩嫣,仔細(xì)的問過眾人的飲食,大家都說與往日無異啊。
“自然沒有味道,這土地之大,河道之寬,便將這些氣味都吸收了。所以人們才未曾察覺就染上了瘟疫?!痹婃套笥覐埻?p> “小姐在找什么?”
“那孩子說的放牛的大叔呢?”詩嫣想找到他,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況且這么一大推的牛糞,她也不知道該安置何處。
“小姐,是不是那邊?”十七是練武之人,眼尖些,一眼就看到了河對岸的一件茅草屋。便用手指給了詩嫣看。
“走,過去問問?!痹婃棠樕衔磥淼眉罢旅婢?,十七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十分急切。
十七走在前頭,詩嫣跟著他,小河不寬,但若是想要跨過去,是做不到的,詩嫣上下看了看,也沒有什么小橋之類的東西,相比那位放牛的人平時(shí)都是騎著牛過河的。
十七看出了詩嫣顧慮,口中說了一句:“小姐,得罪了?!北阋恢皇肿ブ婃痰母觳?,雙腳一蹬將她帶過了河,詩嫣能明顯感覺到:她這次起飛,沒有在寒煙寺柳亦儒帶她飛的那次輕松,許是飛的高度太低,但更多的應(yīng)該是十七的武功跟柳亦儒差了一大截。
“走吧。”只是一瞬間,二人落地之后,詩嫣便迅速向著那個(gè)茅草屋走去。一走近了,就聽見牛叫的聲音:“原來這位大叔竟是將牛放在草屋之后,怪不得在河那岸見不到一只牛?!?p> “大叔,你在家嗎?在下有事求見!”詩嫣客氣的詢問,但是屋中并未有人應(yīng)聲。她看了一眼十七,十七會了意,將門推開,之間茅草屋雖然破舊,但是屋內(nèi)東西整齊擺放。桌子上還有一只放牛的鞭子,見模樣應(yīng)該是用了許久了。
“大叔?”詩嫣試探的問。
里屋突然傳出了哼哼的聲音,詩嫣和十七快步進(jìn)了屋內(nèi),床上躺了一個(gè)四五十歲的人,臉上都是紅點(diǎn),面色蒼白,眼睛未掙,正是瘟疫的特征。
“十七,將人帶回去?!痹婃炭粗牟“Y已經(jīng)十分嚴(yán)重了,若是再不救治,怕是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等等,這個(gè)給你!”十七出來時(shí)并未帶面紗,詩嫣便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遞給了十七,雖說有一些小,但終歸比沒有好。
“小姐,這!”十七不接,且不說于理不合,就說若是詩嫣因?yàn)閷⒚婢呓o了他而染上瘟疫,他豈不是害了自己的恩人。
“你放心!”詩嫣說著從內(nèi)袍撕下一塊面巾,將它戴在了臉上。十七見這才放心的將面具戴上,背起床上之人就要走,剛一邁步,就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踝,因?yàn)楸成嫌腥怂圆环奖慊仡^,正好詩嫣回頭看他,發(fā)出了一聲驚叫:“啊!”
“怎么了,小姐?”十七顧不上后背上的人,將他甩回床上,就趕緊護(hù)住詩嫣,這時(shí)候剛到門口的柳亦儒和言輕也聽到了詩嫣的叫聲,柳亦儒連忙跑了進(jìn)來,雙手扶住了詩嫣。眾人定睛一眼,一個(gè)長發(fā)凌亂披在臉上,渾身泥垢,衣衫襤褸的女子正用一只白皙的手抓著十七的腿,口中還微弱的說著什么。
十七剛要將腳邊之人踢開,詩嫣就攔住了他,她蹲下來,湊上前去。
“嫣兒!”柳亦儒想阻止她,詩嫣做了一個(gè)噤聲的手勢。
“救我,救我??!”那女子口中說的是求救的話。
“十七,將她扶到椅子上去?!痹婃虒⒛桥拥氖謴氖叩哪_踝上扒開,吩咐道。
十七將那女子扶到椅子上,詩嫣將她額前的頭發(fā)撥開,就聽見柳亦儒和言輕同時(shí)驚呼:“惜筠?!”“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