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事情都辦妥了?”
夜瑾瑜回了皇宮,他被關在了自己的寢殿之內,而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的住處距離后宮很遠,且周圍有御林軍盯著。
皇帝以為這樣的看守天衣無縫,加上多年來夜瑾瑜都紈绔廢物,讓他也不再對他多上心。
夜瑾瑜的貼身隨侍平安乃是自入宮就跟著他的,一直清楚夜瑾瑜的謀劃。
“嗯?!币硅ぷ诹俗狼?,回想著見到謝七的那一幕。
那位謝二小姐,倒是真真有趣,只是可惜,是謝家人。
“您為什么要挑那又瞎又聾的二小姐?再說了,若是她將此事說出去怎么辦?”平安有些擔心。
搖了搖頭,夜瑾瑜道:“就是因為她又聾又瞎,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她。至于泄露,她不會,謝家人里面,也就她最精明,她既然承了我的情,若是不守信,那她明白,會遭遇到數之不盡的麻煩?!?p> 他抓到了她那樣大的一個把柄,裝聾作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獲得皇帝的特赦。
平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后像是想起來什么,歡喜地道:“世子,王爺聽說過段日子就要回京,這次定然是來接您回去的,咱們不用再留在皇宮里受苦了?!?p> 接他回去?
夜瑾瑜眼中無任何笑意,他面無表情,旁邊的平安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準備一下吧,沒準過會兒,陛下就得傳我過去,關心關心我這渾渾噩噩的腦子了。”夜瑾瑜嗤笑了一聲,起了身。
——
“小姐,剛才那個人!”
夜瑾瑜走時,將湯圓的穴道也給解開了,她氣呼呼地跑過來,對夜瑾瑜的行為很是生氣。
謝七將信收入了袖中,她重新系上了白綾:“剛才那個人,不要對任何人說,你見過。”
湯圓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那個偷偷溜進來的人,不應該告訴夫人嗎?
“你還太小,有些事情,唯有自己才能擔著?!敝x七摸了摸她的頭,叮囑道,“至于那個人,以后看見了,也只需要記得他救過我,今日之事,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湯圓自然是聽謝七的話的。
謝七捏了捏湯圓的臉,而后輕嘆了一聲:“湯圓,你瘦了。”
來到謝家?guī)兹?,湯圓雖說無人苛待,但是謝七經常出事,終究是嚇到了她,本來圓鼓鼓的包子臉消瘦了不少。
湯圓搖搖頭,聲音清脆:“湯圓沒事,只要待在小姐身邊就好了?!?p> 謝七握緊了湯圓的手,未曾說話。
而謝夫人則是在正廳發(fā)現,上次皇帝送下來的賞賜有一樣給漏了。
她搖搖頭,頗有些無奈:“這些下人,這也能忘?!?p> 而這最后一樣,乃是一方長錦盒,仿若是用來裝畫的。
當日常祿是將大件都命人放在了地上,而這是他親手拿過來,隨手放在了桌旁,一時間竟是忘記說一聲。
謝夫人打開一看,發(fā)現居然是當日謝七的畫作。
當日天色暗,展畫也未曾面對他們,謝夫人看的也不真切,只感受到那畫作之上的磅礴氣勢。
她唇角含笑,今日她可要好好看看,蠻蠻到底如何做的畫。
她慢慢展開,當夜的畫重新出現。
而側旁的四個瀟灑利落的“宴請江山”,也分外清晰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