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上山拍戲時,趙淳熙不免有些心虛。但昨天晚上的打斗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她不由得感嘆一下谷昱澤的業(yè)務(wù)能力。
她偷偷瞄了景祐好幾眼,發(fā)現(xiàn)他和平常一樣,一點都沒有受昨天晚上事件的影響。
這就很奇怪了,平常人怎么也不可能像他那么冷靜。若是說他是修道之人吧,在他身上還感覺不到靈力。趙淳熙盯著他的背影,暗自琢磨起這個人。
估計是她的眼神太過明顯,給她化妝的化妝師翹著蘭花指,“別瞅了,把眼睛閉上?!?p> 趙淳熙一聽,急忙閉上眼睛?;瘖y師是一個男人,穿著緊身T恤,把他的小肚子襯的特別明顯。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道,“你們這些小姑娘,找男人就知道看臉?!?p> 趙淳熙只覺得眼角一抽,這個大男人一嘮叨起來就能要人命。關(guān)鍵是說起話來還喜歡你來搭話,你不搭理他還不行。
見趙淳熙不說話,化妝師大哥又開始侃侃而談,“長得太好看的男人太危險了,你不但要小心男人還要小心女人?!闭f完還長長地嘆氣。
啥意思?。口w淳熙一時間沒明白。沒等她想明白,就被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說的話給吸引了。
“你昨天晚上有聽到什么聲音嗎?”一個女工作人員問到。
趙淳熙閉著眼睛,聽著這個女工作人員的聲音,有些緊張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往那邊傾過去。
“坐好了?!被瘖y師拍了拍趙淳熙的肩膀,嫌棄地說“別往我這歪!”
要不是閉著眼睛,趙淳熙一定給他一個白眼,嫌棄誰呢你。
“我沒聽到什么聲音?!蹦泄ぷ魅藛T聲音響起,趙淳熙松了口氣。
女工作人員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趙淳熙沒有聽清。
以后不能再這么飄了,她叮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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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回到酒店里,趙淳熙又看到了業(yè)務(wù)能力超強的谷昱澤。他等在酒店門口似乎很久了,外面飄著細(xì)雨,而他的肩膀已經(jīng)濕了。
趙淳熙一路上都在揉著眼睛,走在身后的景祐看不過去,撥下她不斷揉著眼睛的手。
她的左眼睛已經(jīng)有點紅腫,“怎么回事?”景祐伸出修長的食指按了按。
“卸妝水弄到眼睛里了?!壁w淳熙說話,帶上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委屈。
不知道趙淳熙怎么想的,反正景祐就覺得她在對自己撒嬌??粗笮⊙鄣内w淳熙,他一陣心疼,“一會我去給你弄點藥。”
“不要。”趙淳熙嗅到了奇怪的氣氛,立刻拒絕。反正自己戒指里有許多靈藥,可千萬別再和這位景先生有的太近。
趙淳熙主要是覺得和他待在一起腦子不夠用。
景祐放下手,眼神不自覺的有些暗淡,還想說什么,卻被從臺階上走下來的谷昱澤打斷了。
谷昱澤看到景祐,長相出色的人總會讓人多看兩眼。因為景祐和前輩現(xiàn)在一起,關(guān)系還很親密,他就用了靈力探查了那個男人。
是個普通人,得到結(jié)果后,谷昱澤就沒再關(guān)注他。
“前輩,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谷昱澤插到景祐和趙淳熙的中間,眼里只有趙淳熙,完全忽略了冷下臉的景祐。
趙淳熙求之不得啊,連忙點頭,還不忘捂著自己腫起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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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趙淳熙和景祐離開之后,景祐才往酒店里面走去。早就進酒店里面的編劇看到他,就想迎過去。結(jié)果被他那冰冷的氣場給嚇了回來,縮到胖導(dǎo)演身邊尋求安慰。
“導(dǎo)演啊,你說這個景先生什么來頭?”編劇拍拍導(dǎo)演軟綿綿的肉,好奇地問。
“不該問的別問。”導(dǎo)演打掉編劇的手,十分嫌棄地推開他。
編劇撇撇嘴,“那個群演的戲還加嗎?”
導(dǎo)演抓抓自己的頭發(fā),苦惱地說:“一會我去問問。”
跟著谷昱澤走到酒店里面的一間豪華套房,趙淳熙被里面一大群老頭老太太給嚇了一跳。
要不是他們看起來都神采奕奕,趙淳熙真的以為他們是來跳廣場舞的。
其中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腰背挺得筆直。他走上前來,拱手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彼緛硎窍胝f前輩的,可是和趙淳熙一照面,對著這么年輕的姑娘,前輩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尤其這個前輩還腫著一個眼睛。
“舉手之勞?!壁w淳熙擺擺手,不在意地說。
聽到舉手之勞這四個字,老人臉龐有些僵硬。之所以讓那個邪物猖狂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結(jié)果卻被別人輕輕松松給滅了,老人有些汗顏。
“在下是谷雨峰的掌門,名為谷誠,”老人笑的和顏悅色,指了指谷昱澤,“這是我的孫子?!?p> 趙淳熙點點頭,看向谷昱澤,“你的傷怎么樣了?”
“無事?!惫汝艥蛇B忙答到,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之前的模樣。
“無事我就先離開了?!壁w淳熙被這么多人盯著,覺得很尷尬,就想著趕緊離開。
見趙淳熙要離開,谷昱澤伸出手臂攔住她,“前輩,實際上還有一事相求?!?p> 有話你就快點說啊,趙淳熙無奈至極。
“一個月之后將會在谷雨峰舉辦一場修仙大會,屆時所有修仙之人都會參加,我們希望前輩你可以參觀?!惫汝艥煽闯隽怂牟荒蜔詢烧Z說明白了來意。
趙淳熙有些猶豫,雖說劇組這邊的工作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去也不影響,但是這個所謂的修仙大會肯定麻煩很多。她討厭各種麻煩。
她想拒絕,但谷雨峰的掌門先來口了,“本來是不愿意麻煩前輩的,可是這次大會是討論近日頻繁出現(xiàn)的邪物。前輩實力超群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边@個老頭兒還不忘拍拍趙淳熙的馬屁。
趙淳熙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邪物,實在有點蠢笨,加上谷掌門所說,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那東西是有人豢養(yǎng)的?”
谷掌門點頭,面色凝重。
幾番思量之下,趙淳熙點頭答應(yīng)了。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天凌門弟子,這些事情自己責(zé)無旁貸。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能在這個所謂的大會里面找出一點天凌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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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商討完畢,谷昱澤送趙淳熙出門。趙淳熙穿過下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廊里燈光昏暗,趙淳熙過了拐角就看到站在她房間門口的景祐。
他穿了一件衛(wèi)衣,低垂著頭,燈光在地上照出他的影子。他半張臉隱在黑暗里,面上沒有表情,趙淳熙心一慌,不由得出聲喊到:“景祐。”
景祐抬頭,對著趙淳熙展顏,之前的那種滄桑悲涼之感蕩然無存。就好像這輩子所有的溫柔都展現(xiàn)出來。
他向趙淳熙走過來,嘴里還在說著什么。好熟悉,趙淳熙身處恍惚之中,什么也沒有聽到。
景祐見趙淳熙不說話,也不著急。他拿出藥水,打開蓋子,想為她涂藥。
他的動作太熟練,熟練到趙淳熙本能地排斥。她偏過頭,棉簽上的藥水滴落在走廊的地毯上,連聲音都沒有泄露出來。
“我自己來?!?p> 趙淳熙伸手去拿景祐手上的藥水,他卻緊握著不松手。趙淳熙拽了兩下,他才緩過神,放開了手。
“好吧?!本暗v看似風(fēng)輕云淡地回答,可是他眼里的光芒熄滅了。
景祐看著她拿出房卡開門進去,幾次都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扒住趙淳熙快要關(guān)上的門,趁著她出神的片刻,捧住趙淳熙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趙淳熙的腦袋直接短路,眨巴兩下眼睛,才收回了殺意滿滿的靈力,換上了拳頭,懟在景祐的臉上。
景祐后退幾步,用大拇指擦掉嘴角沁出的血絲,倒抽幾口涼氣,這小丫頭下手太狠了。
趙淳熙眼睛瞪得溜圓,用手指著他,“你……”半天沒擠出第二個字。
“淳熙……”景祐想說什么,迎面而來的藥水打斷他的話。
“滾!”
趙淳熙把藥水砸向他,藥水在景祐的白色衣服上暈染開,藥瓶子掉落在地上。她把門“砰”的關(guān)上,還附贈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景祐嘴角揚起,“嘶”的一聲又恢復(fù)了。他彎腰把藥瓶子撿起來,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上他突然一愣,柔和的表情顯消失,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他離開酒店,往山上走過去。他走到一棵大樹下停下腳步,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突然出現(xiàn)。
“又有何事?”景祐言語里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師尊,再過三月便是修仙大會……”女人說話的聲音輕了幾分,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景祐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妥之處,放緩語氣,“我知曉了,你回去吧,無事不要再過來找我?!?p> 黑衣女子點頭,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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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幾天戲,趙淳熙已經(jīng)有些難以忍耐了。自從那天晚上,她就不拿正眼去看景祐,弄得幫她化妝的那個化妝師一頭霧水。
“咋了,終于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他依舊是那個蘭花指。
“我馬上就要離開劇組了,別逼我動手啊?!壁w淳熙威脅到。
慫了,閉嘴了,世界安靜了,普天同慶。
趙淳熙拖著行李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在酒店大堂尋找景祐的身影。
看到景祐和女一號楊玥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么,楊玥捂著嘴笑的特別開心。
呸,犢子!趙淳熙恨恨地罵了幾句,拖著行李箱跑了。
在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景祐側(cè)著的身子轉(zhuǎn)了回來。
意中緣
謝謝大家能看文,昨天沒有更新是因為宿舍的柜子塌了,忙活了一晚上,不小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