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忙上前扶著她和夏元辰下來,回頭向臺上怒道:“你,太卑鄙了!”那狐仙連喘了幾口粗氣,冷笑道:“哼,你們搶走這蠢書生也沒用,他身上的法術(shù)只有本大爺一個(gè)能解,你們搶他回去,也不過是搶走一個(gè)廢人!”
“是嗎?”陳風(fēng)笑了笑,手一揮,對夏元辰使出普渡靜心訣。不大會,那夏元辰便悠悠轉(zhuǎn)醒。
狐仙看的目瞪口呆。他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連他的獨(dú)門秘咒都能輕易解除,絕不不是一般人。
“陳大哥,你真厲害!”韓菱紗贊道。
“怎么樣?還要留在此地?fù)v亂嗎?”陳風(fēng)握了握拳,似笑非笑的看著狐仙,“還是說,再教訓(xùn)你一頓才肯走?”
“哼,算你們厲害!”狐仙瞪了眾人一眼,一溜煙的跑了。
“跑的還真快?!绷饧唶@道。
忽聽見蓮寶喜道:“爹爹、爹爹醒了!”
眾人心中一松,只見夏元辰睜開雙眼,緩緩從地上站起,看見蓮寶,驚喜道:“蓮寶!你讓爹擔(dān)心死了,有沒有怎么樣?。俊?p> 蓮寶撲到他的懷里,嗚嗚地說著什么。
夏元辰緊緊地抱著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眼圈已自紅了。
柳夢璃微笑著說,“你們放心,我們已經(jīng)把狐仙趕跑了,他不會再來害你們了?!?p> 夏元辰聲音哽咽,“你們……真是太感謝了!我剛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蓮寶了……”
菱紗笑道,“別難過了,嘻嘻,看你這樣子,真想不到你還是個(gè)山神呢!”
夏元辰一愣,呆呆地看著眾人,“你們、你們都知道了?”
紫英嘆道,“是狐仙告訴我們的,這些年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暗中相助,這里的人只怕要被狐仙禍害慘了……”
菱紗也道,“是啊,我們都聽臭狐貍說了,你就是因?yàn)閹瓦^許多人,才會被他怨恨的!只可惜,等到真的出事了,那些人都不愿意幫忙……”
夏元辰搖了搖頭,輕嘆道,“不,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是善良的好人,只不過人力有窮極之時(shí),又怎能斗得過天地鬼神,會心生畏懼也在情理之中?!?p> 一邊的蓮寶拉著夏元辰的衣襟:“爹爹、爹爹。”
夏元辰愛憐地?fù)崦念^:“蓮寶,乖?!?p> 柳夢璃看到這溫馨一幕,不由感嘆道?!跋墓?,你女兒真的很依戀你呢,多虧有她,我們才能看穿狐仙的詭計(jì)。”
夏元辰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們大概也知道了吧,蓮寶她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我只想讓她少受些委屈……原本我就打算帶她離開即墨,游歷五湖四海,但又放不下狐三的事,如今狐三被你們打跑,我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夏元辰向眾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各位相助,我這就帶蓮寶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動身?!?p> 紫英忽然想起三寒器的事,忙問道,“夏公子,我們有一事請教,請問你是否知道光紀(jì)寒圖這個(gè)東西?”
夏元辰微微一驚,問道,“你們?yōu)楹我夷菢訓(xùn)|西?光紀(jì)寒圖其質(zhì)陰寒,對人并無益處……”
天河道,“這個(gè)……哎呀,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反正是要用它來救人的?!?p> 夏元辰點(diǎn)點(diǎn)頭道,“實(shí)不相瞞,光紀(jì)寒圖正在我手中,諸位今日救了我和蓮寶,大恩大德,無以為報(bào),那東西就送給你們好了?!?p> 菱紗歡呼雀躍,“太好了!真是好心有好報(bào)!”
夏元辰道,“寒舍就在即墨狐仙廟西南,我先回去了,恭候各位到訪?!?p> 說完輕輕拍了拍蓮寶:“蓮寶,咱們走了?!焙龅厣碛耙换?,消失不見。
菱紗看得咋舌道,“哇,真是厲害!神仙就是神仙!”
紫英點(diǎn)頭道:“我們也回去吧?!?p> 眾人向山外走去,方要出谷,忽聽見遠(yuǎn)處一個(gè)男聲怒斥道,“道閏,你好大的膽子,以為和這妖孽躲在這里,我便尋找不到嗎?!”
眾人一驚,紫英聽到“妖孽”二字,眉頭陡然皺起,循聲趕了過去。
只見遠(yuǎn)處一片花叢中,一個(gè)青年男子神色驚慌,全身微微顫抖,仍是張開手臂,拼命護(hù)著身后的一個(gè)粉衣少婦,那少婦低著頭,懷里緊緊地抱著一個(gè)不滿周歲的嬰兒,似在小聲啜泣。
兩人對面,站著一個(gè)橫眉立目的道人,面貌卻與那青年有幾分相似。
菱紗小聲問道,“紫英,他們是誰?”
紫英略一思索,也低聲道,“那青年有些修為,以前應(yīng)該是某個(gè)門派的;那少婦身上有淡淡的妖氣,應(yīng)該就是那道人說的‘妖孽’了;至于那道人,看他的服飾,想必是蜀山仙劍派的弟子,再看他腰間所佩的蜀山派守劍文佩,這種配飾分為紫、青、藍(lán)、綠四等,他佩戴的竟是最高等的紫色,想來他此次下山,必定有極重要的任務(wù)無疑……”
又聽那道人喝道,“道閏,看來你竟然還是執(zhí)迷不悟!今日我便將這女妖投入鎖妖塔中,令其魂飛魄散!”
那名叫道閏的青年臉色慘白,顫聲哀求道,“大哥,我求你!道閏這條命是你給的,如今還你,死不足惜!但是求你放過我的妻兒——”
那道人怒喝道,“混帳東西!死到臨頭,居然還念著這個(gè)妖孽!你若再執(zhí)迷不悟,與這妖孽同流合污,我道臻認(rèn)得你,手中長劍也不認(rèn)得你!還不給我快快滾開!”長劍唰地出鞘,直指向他背后的少婦。
道閏仍是一動不動,牢牢地護(hù)定妻子,哀聲道,“芙蘿她是妖也好,是什么也好,都是我的妻子!大哥,你要?dú)ⅲ蜌⑽野?!?p> 那少婦嚶嚶抽泣,“相公,你不要死,不要丟下我和睿兒……”
道臻冷笑一聲,“好啊,好一對同命鴛鴦!不爭氣的東西,就為了這個(gè)妖孽,你連師門、連兄長、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道閏忽地跪倒,向兄長連磕了三個(gè)頭,悲聲道,“大哥,我為一己私欲,起意盜取赤雪流珠丹,自知罪無可赦,能死在你手中,道閏并無怨懟,只求你念在昔日手足之情,放過芙蘿和睿兒……”
那少婦慘聲呼道,“不,相公你不能死!”懷中的嬰兒也放聲大哭起來。
道臻怒哼一聲,又聽道閏哀求道,“芙蘿她雖是花妖,但從未害過人,前兩天有個(gè)人被這兒的狐仙施了法,還是芙蘿她幫著解了法術(shù);睿兒他尚且年幼,人事不知,更是何辜……還望大哥看在二十年兄弟之情,放過他們,道閏在九泉之下,也感謝大哥的恩德!”
道臻臉色鐵青,怒道,“一派胡言!你被這女妖迷得神魂顛倒,連孽種都有了,更處處信她一面之辭!妖若不害人,那爹娘又是如何死的!”
道閏連連磕頭,悲聲說道,“大哥,人有善惡之分,妖也是一樣,芙蘿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道閏雖然糊涂,自幼受師父和你教誨,也知道絕不可以不辨是非,芙蘿若是心性邪惡,我早已親手將她斬于劍下!盜取丹藥之事,也是我一個(gè)人的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cuò)!求你放過他們母子吧……”
道臻怒目圓睜,手中長劍仍不放下。
云天河在一旁看得忍不住了,忽然走上前去,大聲說道,“等一下!他叫你‘大哥’,你們就是兄弟,兄弟怎么能殺來殺去呢!”
陳風(fēng)等人也走了過去。
道臻望了眾人一眼,看見紫英,微微一驚,紫英向他拱手施禮,他也回了一禮。
菱紗也道,“其他門派的事,我們本來不該插手,可是,他是你的弟弟啊,難道人的性命還比不過一顆丹藥?一定要他以死贖罪才肯罷休?”
道臻冷冷地道,“他原本盜丹未成,饒他一命,也沒什么不可以。但是這女子出身妖孽,又迷惑我蜀山弟子,卻是罪大惡極,饒她不得!”
夢璃搖了搖頭,勸道,“他和妖相戀,就算不容于世,只要不害到別人,又算什么大惡,為什么一定要趕盡殺絕……人和妖縱有仇怨,又何必要生生拆散一對無辜的夫婦……”
道臻哼了一聲,臉上冰冷如故,長劍卻慢慢垂了下來。
夢璃還要再勸,道臻長袖一拂,朗聲道,“到此為止!此事不須他人置喙!”轉(zhuǎn)過頭去,冷冷地對跪著的道閏道:“……起來。”
道閏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大哥,你答應(yīng)放過芙蘿和睿兒了?”
道臻冷冷地道:“站起來!你自小脾氣倔強(qiáng),就算受師父的責(zé)罵也多半不肯低頭,哼,想不到今日竟會為了一個(gè)女妖屈膝!”
他見道閏訕訕站起,沉聲道,“你接好了!”揚(yáng)手拋了一個(gè)盒子過來。
道閏怔怔地接住盒子,那少婦湊過頭來,大膽地打開看了一眼,只見盒內(nèi)一丸丹藥晶瑩如玉,驚呼道,“這是……赤雪流珠丹!”
道臻冷笑一聲,“你當(dāng)初膽大包天,想要盜取赤雪流珠丹,不就是因?yàn)槟莻€(gè)孽種天生帶毒,唯有此丹藥能解?!”
他轉(zhuǎn)過身去,徐徐說道,“你盜丹未成,逃出門派,師父命我下山捉拿……卻也給了我一顆赤雪流珠丹。他老人家吩咐,你若頑抗,則殺無赦,若是仍有悔心,知道自己錯(cuò)了,畢竟師徒一場,便將丹藥給你,但你從此被逐出門墻,不再是蜀山弟子!”
幻蝶舞
年三十了 祝大家新年快樂 大吉大利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