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太子府的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太子太子妃竟然從一間房里走出來,林嫂本來低落的心情瞬間變得高興起來,一臉欣慰的樣子。
承意一邊梳妝一邊問道:“林嫂,王府如何了?”
“唉?!绷稚╅L嘆了一口氣,“昨夜皇上派禁軍連夜查抄了平南王府,今早恐怕這件事已經傳遍整個京城了?!?p> “真是迫不及待啊。”承意的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林嫂環(huán)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小姐,皇上這是在打您的臉啊,是在警告您呢?!?p> 本來承意就因為以前的婚約問題處處受制,好不容易這次贏回了名聲,皇帝竟然在這個關口廢了平南王,讓承意的身份更加尷尬。
“沒想到王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绷稚┮贿吥ㄖ蹨I,一邊說道:“只是可惜了王妃,她也跟著受苦了?!?p> “還有大夫人……”林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奴婢聽說她昨晚離開了王府,去凈月庵……出家去了。”
承意的手頓住,放下梳子,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那個堅強的女子,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該有多痛苦啊,遁入空門或許是她認為最好的歸宿了。
“以后派人多照顧著大伯母?!?p> 林嫂點頭應下,承意又吩咐道:“準備一下,我待會兒要進宮去?!?p> 玉文岳今日上朝可謂是走路都帶著風,他一直知道平南王府豪富,卻不知這豪富竟已經可以比擬國庫了。
據(jù)禁軍統(tǒng)領嚴宏來報,光是清點王府財產,就出動了數(shù)十位賬房,更不用說那搬運的車隊絡繹不絕,還有禁軍的參與,直至今晨,也才勉強搬完。
這潑天的富貴,即便他是皇帝,也不免覺得威脅……和心動!
“啟稟皇上,衍州突發(fā)水患,持續(xù)半月有余,已造成沿岸不少百姓傷亡?!?p> 右相的話將玉文岳從高興中拉了回來:“如今并非雨季,怎么會有水患?”
“這個衍州知府也沒有說清楚?!庇蚁嗦酚鲁谅暤溃骸暗贾驴滩蝗菥?,還請皇上盡快定奪?!?p> 右相路勇和左相不同,正如他的名字一樣,行事剛勇,直言敢諫,幾乎是朝中的文人清流之首。與陳公河那等奸猾之徒不是一路人,也一直被針對。
平日里他為人低調,但遇上事關民生之事,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皇上,事關民生,老臣愿親自前往調查此事?!?p> “不可!”戶部尚書立刻反對道:“皇上,右相大人年事已高,還是由微臣前去吧。”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水患,但衍州的河道修筑一向是由戶部負責的。
右相為人剛直不阿,若是讓他前去,發(fā)現(xiàn)真是河道出了問題,自己肯定跑不了。
“此事,容朕再考慮考慮。”玉文岳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衍州的事,也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剛下了朝,玉文岳就聽說太子妃求見,已經在御書房門口候著了。
“你找朕有何事?”玉文岳坐在桌案前翻看著衍州的奏折,頭也不抬地問道。
“父皇可是在為衍州水患之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