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子情況特殊,他不需要去敬酒,也沒有人來鬧洞房。玉南傲倒是想來,卻被趙王揪走了。
新房里,喜婆伺候他們喝完合巹酒,說完祝福的話便離開了。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玉臨天揭開了承意的蓋頭,一張明媚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玉臨天有一瞬的晃神,目光里帶著驚艷。
承意從沒見過玉臨天穿紅衣的樣子,見他如此不羈的模樣,也目露贊嘆。
“今日辛苦你了?!庇衽R天先開口道。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辛苦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背幸庑χ氐?。況且最辛苦的應(yīng)該是玉臨天,他腿腳不便,一天下來,恐怕舊傷都要復(fù)發(fā)了。
是啊,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對女人來說何其重要,可他卻讓她的婚禮變得殘缺,甚至讓人嘲笑。玉臨天心中苦澀,斂下了眸子,輕聲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說完,便往外走去。
“我今日在喜堂上說的話,都是真心的?!焙鋈唬幸鈱χ谋秤班嵵氐卣f道。
“我知道?!彼晕腋X得無法面對你。玉臨天心里默默補充道。而后,他輕輕走出房門。
今日是十五月圓,承意在他走后,也站在窗邊,靜靜凝望。
猶記得當(dāng)初她和容顏曾經(jīng)約定,若有一個先結(jié)婚,另一個就做對方的伴娘。如今,她已經(jīng)在這個時空嫁人了,容顏,她又在哪里呢?
此刻,她們是不是也仰望著同一片月色呢?
承意的思緒漸漸飄遠(yuǎn),一會兒想到了自己在現(xiàn)代早逝的父母,一會兒又想起了這些年與容顏相依為命的日子。她不自覺地走到院子里,持劍飛舞。
她的道術(shù)大半是容顏所教,但她們卻不是師徒,更像是相依為命的姐妹。想到那個驚才絕艷的女子,承意的心又是一陣抽痛,劍勢也變得緩慢。
你死了,卻要我好好活著,你憑什么決定我的生死,憑什么一廂情愿地為我而死,你難道不知道活著的人更加痛苦,我寧愿死的人是我!
好!既然你要我活著,我便好好活著,我有感覺,終有一日,我一定會再見到你!到時,你給我等著!
承意胡亂揮舞著木劍,似要把這五年來的心結(jié)都揮斬開來,只是可憐了周圍的樹木,被劍氣砍落得七七八八,光禿禿的,好不可憐。
玉臨天在書房里看著院中武動的身影,神色復(fù)雜,心思也不停地翻滾。其實他從來沒了解過承意,不知道她一身的本事從何而來,更加不知道她此時練劍為何。
他感受到她的情緒,卻不明白她的想法。他心里莫名有些恐慌,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樣的女子,你是抓不住的……
可他的眼神還是沒有離開承意絲毫。
今夜,兩人都是無眠。
第二日一早,林嫂看著院中掉落的樹木就知道是承意所為,她搖搖頭,不明白承意新婚之夜怎么又開始練劍了。而后準(zhǔn)備和秋月一起進(jìn)去伺候承意。
“太子太子妃可起身了?”她在門口恭敬地問道。
“進(jìn)來吧。”
林嫂等人進(jìn)去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承意一個人,至于床上“落紅”什么的,就更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