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大半夜的。”
馮郁錦很不爽。
“楊潔和夜晨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能跟我講一下他們的過往嗎?”韓墨抓住馮郁錦的胳膊就問,把馮郁錦嚇了一大跳。
“大半夜的,你不回去睡覺聽這個干嘛。”馮郁錦拿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韓墨,說。
“她,哭的挺厲害的?!?p> “楊潔在哪?”馮郁錦終于清醒了一點,問。
“在我家。”言簡意賅,馮郁錦徹底被嚇醒了。
“在你家干嘛啊?”
“別想多了,我家挺好的,我爸對她也挺好的。你先跟我講講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吧?!表n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楊潔掙扎著喜歡夜晨這么多年。
馮郁錦是看穿了,今晚注定睡不好覺,她只能跟著夜晨走進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飲品店。
“對于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只能說,楊潔被夜晨給騙了。”
馮郁錦說完,看見韓墨雙眼里的求知欲,無奈:“剩的我也不知道了?!?p> 韓墨眼睛中的光芒一下子沒了。
“我覺得吧,楊潔還是要咱們慢慢的引導(dǎo),她才能走出夜晨?!瘪T郁錦垂眸說:“她只是一直在騙自己,騙自己夜晨是喜歡她的。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在給自己洗腦。”
韓墨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就只好作罷,他換了一個話題。
“宮時淮在十一點種左右要跳樓自殺,幸好及時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就這么一句話,馮郁錦的手抖了抖,咖啡落在了衣服上,她連忙接過韓墨遞過來的毛巾。
“自殺?”馮郁錦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眼睛里是擋不住的擔(dān)憂。
韓墨垂下頭,半晌都不說一句話。
“他一個人被關(guān)的時間太久了,還基本上沒有人和他說話?!表n墨悶悶的說。
“今天我去的時候,他還說什么,已經(jīng)見過了世間最美的景象,死不死都沒有什么區(qū)別了?!表n墨嘆了口氣。
馮郁錦突然想到了那相機里的照片,她感覺心底一陣陣的難過。
“你幫我把這個帶給他?!彼贸鲭S身攜帶的那張雪景圖,遞給韓墨。
韓墨掃了一眼,嘟囔了一句:“這個可以?!?p> 第二天學(xué)校舉辦畫展,依舊是馮郁錦一個人,楊潔還在韓墨家里,聽說好像是韓墨在逼著她跟她談心。
馮郁錦也不在意,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可干,只好一個人來畫展走一走。
畫展分為校外區(qū)和校內(nèi)區(qū)。當(dāng)馮郁錦走到校外區(q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校外區(qū)最顯眼的一副素描畫的竟然是她。
她快步走過去,想看看創(chuàng)作者是誰。
上面十分瀟灑的簽了一個字——“楓”。
馮郁錦馬上就想到了最近一直沒露臉的易楓。
易楓生病了。
這就是為什么他這段時間都沒有煩馮郁錦。
馮郁錦在看完畫展之后,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就去找了易楓。
醫(yī)院里——
“哎喲,原來易大少爺也有半死不活的時候啊?!瘪T郁錦看見易楓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樣子,戲謔道。
易楓的管家看到馮郁錦之后就退出了房間。
“最近過的怎么樣?”易楓微微睜了一下眼睛,問。
“你過得不咋地?!瘪T郁錦回復(fù)。
“我在問你?!币讞鲹P起了一個無力的笑容,說。
馮郁錦不說話。
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真的不怎么樣。
楊潔執(zhí)迷不悟,韓墨無力阻撓,宮時淮想著自殺。
這日子,看來是過不下去了。
馮郁錦坐在了床邊,一身的頹廢。
易楓笑了,伸出手來艱難的摸了摸馮郁錦的頭。馮郁錦感受到了頭頂?shù)臏嘏?,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看著這個不幸的男孩。
被家人拋棄,又生病住院,真慘。
誒,等等……她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那個,你是為什么住院啊?!瘪T郁錦訕訕的笑著,問。
作為一個來慰問病人的人,竟然連他為什么住院都不知道。
易楓聽了,把腦袋轉(zhuǎn)到一邊去,表示自己并不想搭理她。
場面一時陷入尷尬。
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管家突然推門進來,說“易少爺他是因為白血病才住院的?!?p> 馮郁錦徹底呆住了。
她之前就有種預(yù)感,這段日子會十分不好過。
果不其然,澳門那邊又來了電話,揚言要馮郁錦再次匯錢。
掛了電話的馮郁錦,當(dāng)下便想要匯錢,卻被易楓阻止了。
“你身上的現(xiàn)金也不算特別多,別一下子匯一大筆錢過去,不然他們會一直要挾你的?!?p> 易楓半瞇著眼睛,有幾分傲嬌的說。
馮郁錦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手機放進了布兜里。
“你還有心思管我,你自己的白血病怎么辦?!瘪T郁錦皺著眉說。
白血病可不好治療。
“你還有心思管我,聽說宮時淮都想自殺了。”易楓并不想回答馮郁錦的問題,于是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我在說你呢,你怎么辦?!?p> 馮郁錦根本不吃這一套,宮時淮現(xiàn)在沒有大的事情,但是易楓這個病是真的不好治療。雖然她有點討厭易楓,但至少他幫過她不少忙,所以馮郁錦也不會對他置之不理的。
“能怎么辦,反正我有錢,就治療唄,能治就治,不能治就順其自然唄。”易楓故作輕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