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意思啊……”那女人醉醺醺地拍了拍商漱,隨后目光在楚云銷與白之珩身上來回打轉(zhuǎn),卻落在了被白之珩又抓了手的顧云曳身上。
“妹子,這是你男人?”她醉兮兮地上手想搭顧云曳的肩,商漱著急忙慌把她給拉了回來:
“彭園你醉了,趕緊的回去?!?p> 商漱拉著那女人,又看向身后一群看戲的女人,忍不住吼道:“你們看什么呢,還不把她帶回去!”
“哎喲掌柜的,發(fā)那么大火干嘛?你也知道彭園力氣大,我們拉不住??!”一個女人攤了攤手,臉上是做作的無奈。
“就是,而且掌柜的,認(rèn)識這么俊的男人還藏著掖著,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币蝗烁胶偷馈?p> 還有其他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調(diào)笑著,不時在白之珩與楚云銷身上拋去曖昧的目光。
還有之前聽見白之珩喊“妻主”的問顧云曳男人租不租賣不賣。
商漱臉一抽一抽,直接把醉倒的彭園扔她們那邊去,轉(zhuǎn)頭看向白之珩,笑得有點苦:“少主您別放心上,青狩關(guān)這兒的兵都比較痞……”
白之珩面上沒多少變化,下巴擱在顧云曳肩窩,微勾起唇:“妻主,她們問你租不租賣不賣呢?!?p> 顧云曳:“……?”
你是否忘了我們是假妻夫?
這還演上癮了?
她淡淡的目光掃過那些吹著口哨看著這邊的女人,頓了會兒:“不租不賣?!?p> 合作伙伴租了賣了她還要自力更生白手起家,沒必要讓自己這么操勞。
商漱:“……”也許她不該太緊張?少主看著享受得很啊。
女兵們:“……”總覺得被炫耀了是怎樣?
同樣被女痞們言語騷擾的陳家男人不管膽大的膽小的也下意識都朝著陳英靠過去。
楚云銷定定地看了白之珩幾秒,轉(zhuǎn)向顧云曳:“你們?”
“是妻夫,有問題嗎?”白之珩先一步回答,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淺如風(fēng)。
楚云銷面容依舊冷漠如斯:“不是和離了嗎?!?p> 明明是疑問句,偏偏他的語氣是陳述句。
成功讓眾人視線瞥向顧云曳白之珩二人。
顧云曳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白之珩更加淡定,他半瞇著眼睛:“別造謠,你看我們像和離嗎?”
他說著還從背后抱住了顧云曳,朝著楚云銷笑了笑。
顧云曳:“……”
對于白之珩的動手動腳已經(jīng)有些麻木,但現(xiàn)在問題是——
拆臺or不拆臺?
仿佛看出顧云曳面無表情下的猶豫,白之珩微斂了下眉,線條流暢的下巴擱在她肩窩蹭了下,動作輕柔,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云曳微瞇了瞇漆黑漂亮的眸,脖頸邊身后人噴灑出的熱氣讓她有些癢,她側(cè)了側(cè)頭,選擇保持沉默。
白之珩唇角的弧度上揚些許,看向楚云銷的目光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得意以及……疑惑。
以楚云銷的性子,不會盯著他們不放,但他此番行徑,可真怪異得很。
楚云銷目光短暫停留在白之珩身上,又很快看向顧云曳,純黑色的眸子剔透清冽:“你給他的和離書是假的?那我的也是假的?”
陳英妻夫驚了,云曳跟白兄弟這是為了破鏡重圓甩了對面的男子?
邊上商漱驚了,少主已成婚就算了,居然還被和離過,妻主居然還有其他前夫?!
看戲的女兵興奮了,這姑娘有魄力啊,這么俊的人兒說和離就和離,她不要的話給她們也可以啊!
顧云曳:“……”
她頗為費解地看著楚云銷:“所以你想表達(dá)什么?”
楚云銷抓著藏冥的手緊了又緊,眸子似泛著微微的藍(lán),如泉水般透徹:“意思是,我還是你的夫侍?”
“不是。”顧云曳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他?”楚云銷瞥向白之珩,聲音清清冽冽。
“藕斷絲連,破鏡重圓,死灰復(fù)燃,你想怎么理解都行?!?p> 白之珩半瞇著眼,聲音依舊那么溫和,似清風(fēng)拂面,然而看著楚云銷的目光卻帶著絲絲冷意。
顧云曳蹙著眉,容澈和白之珩就算了,好歹一個沒在意以前妻夫關(guān)系,另一個是合作方,這又來一個執(zhí)著于和離一事的……
她眉梢輕斂,直接看向商漱:“趕了一天路有些累,掌柜的帶我們?nèi)シ块g看看?”
商漱愣了一下,點頭:“好嘞,幾位這邊走?!?p> 白之珩彎了彎狐貍眼,微直起身子,抱著顧云曳的手松開,向下滑了滑握住她的手,溫溫和和地先一步隨商漱上樓。
陳英妻夫八個連忙跟上。
只剩楚云銷一個人留在原處,小二賠笑地看著他:“這位公子,要不要嘗嘗小店的特色菜?”
醉醺醺的彭園爬了起來走過去:“小哥兒,被妻主拋棄了?。繘]事,姐姐疼你?!?p> 楚云銷看也沒看她一眼,抬起藏冥的劍柄擋開她的手,目不斜視地走出客棧,從始至終都一副沒什么情緒的臉。
**
次日一早,換回一身絲綢華衣的白之珩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讓商漱安排他們?nèi)ゴ笕稹?p> 開玩笑,留下來讓楚云銷繼續(xù)過來添堵嗎?
而換了一身摸起來看起來都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衣服的陳家人一邊驚訝著,一邊又有些意料之中,得知白之珩真的要帶他們?nèi)ゴ笕?,陳英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哪里是他們救人,明明是上天派人來救他們!
此時的陳英完全想不到白之珩是看上了自家男人的算賬本事,就算以后忙不合眼地給白之珩工作,他們也想不到這茬。
商漱對白之珩殷勤備至,所準(zhǔn)備的馬車衣物之類全部都是最上等貨,忙前忙后地為他們十個人辦理出關(guān)手續(xù)。
甚至拉上了青狩關(guān)其他白家店鋪的老板一起。
如此,未到午時,所有事都已妥當(dāng)。
待看著幾輛馬車遠(yuǎn)去,商漱才回到斛時客棧,不出意外地看到昨日那些個女兵,流里流氣地問她白之珩的事。
商漱沒好氣地回了句:“那是我老板!”
彭園愣了下:“毓風(fēng)堡的?”
青狩關(guān)的人都知道斛時客棧是毓風(fēng)堡旗下產(chǎn)業(yè),毓風(fēng)堡生意做遍天下,雖是商家,卻也沒多少人敢得罪。
“是!”商漱瞥了一眼彭園和她身后面露后怕的其他女人。
彭園吶吶:“她們還說我昨天喝醉調(diào)戲了楚將軍家的公子……”
商漱:“是?!?p> 彭園腿一軟。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7-29/610271772db1e.jpeg)
蔥瑾
商漱:要怎么辦理出關(guān)手續(xù)?問我也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