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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夫侍找上門

第70章 質(zhì)問

和離夫侍找上門 蔥瑾 2100 2020-02-28 15:02:50

  淥水河畔,水聲潺潺,水流所向氤氳著淡淡的白霧,如夢似幻。

  一身紅衣如夏日炙陽的男子懶懶散散地倚靠在岸邊一棵柳樹上。

  雅麗清艷的臉上習(xí)慣性勾勒出一抹惑人心扉的笑,白皙的指尖撫著袖口精細(xì)的金線繡玫瑰紋,低垂的眸似漩渦般沉淪人心。

  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個人。

  豪放野性的韋郁扯了扯衣襟,長發(fā)散亂地被一根簪子綰起,微瞥向身邊的女人:“你確定看到他們在這兒上了船?”

  女人聞言抬頭,露出了一張于顧云曳而言頗為熟悉的臉——昭悅。

  她點頭:“是,我在岸上跟著那船走了幾里,因為濃霧失去了船的蹤跡,然后……到了河的盡頭?!?p>  蘇嵐慕低笑出聲,聲音帶著醇酒般的魅然:“水掩陣?!?p>  “水掩陣?”韋郁挑了挑眉,略有些疑惑地皺眉,“那是什么?”

  蘇嵐慕?jīng)]有理會韋郁的問題,抬眸看向淥水流淌的方向,眉眼間溢出幾分懨懨之色。

  他對神農(nóng)谷可沒興趣。

  不過,顧云曳在里面。

  蒼云樓莫名其妙跟他對上,又偷偷摸摸派人盯著顧云曳,怎么想怎么奇怪,他對于扒一扒蒼云樓這么做的原因,可是很有興趣。

  “去給我弄一艘船來?!碧K嵐慕吩咐韋郁。

  “得令。”韋郁不著調(diào)地一鞠躬,轉(zhuǎn)個身的工夫,人已經(jīng)看不到了。

  昭悅微微瞠目,蘇夫侍身邊的人這么厲害的嗎?

  她的確有模糊地感覺小姐這五個夫侍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夜夫侍是承南王二子,或許長樾大多數(shù)人覺得承南王一脈沒落了,但她知道并沒有。

  只是夜夫侍還有一個相看兩相厭的姐姐……

  楚夫侍是楚將軍唯一的兒子,呃,除了性格與女子相當(dāng),容貌無雙外,她暫時沒看出其他不同。

  韓夫侍是宜安郡王之子,身份自是高貴,卻也只有身份拿得上臺。

  不過她之前在客棧偶然聽見,宜安郡王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折玉公子!

  這就另當(dāng)別論了,折玉的身份比宜安郡王這個身份高了不止一點。

  白夫侍是商人,她目前只知遍布大梁的華繡坊是白夫侍的,只這一點,白夫侍便不容小覷。

  還有蘇夫侍,之前她真的只以為蘇夫侍只是個花魁,能住在南潯翠綺閣后院是有人捧他,而現(xiàn)在……

  昭悅突然有些質(zhì)疑自己找蘇夫侍是否正確,她本意是看出蘇夫侍對小姐莫名的關(guān)注,想借著蘇夫侍手下的人來找小姐……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沒一會兒,韋郁便回來了,他的身后跟著五個壯漢抬著一艘小船。

  這里雖是女尊男卑,但男人力氣依舊普遍比女人大一些,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丞昀國這類男女平等還有錦署國這樣男尊女卑的小國。

  而蘇嵐慕向來取能人用之,既然男人力氣大,就不該整日取悅女人浪費。

  “嘩啦!”

  小船入水。

  蘇嵐慕直起身子,散漫地踏上小船,眼眸低垂,濃密纖長的睫毛打下一小片陰影,讓人看不出他眼底神色。

  韋郁和昭悅趕忙跟上。

  **

  容槿將如止清拉到小竹林后一處無人地,彼時的她臉上沒有了那抹燦爛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沉冷。

  她深呼出一口氣:“曳兒和茭湲是怎么認(rèn)識的?”

  如止清唇邊淺笑安然:“文滄宴上認(rèn)識的?!?p>  他拉住容槿垂于身側(cè)的手,笑容淺淡,帶著繾綣的溫柔。

  容槿微皺眉:“你跟我說,是容郁與我換的血?”

  如止清微垂了垂眸,唇角輕揚(yáng),聲音淡渺:“…是吧?!?p>  容槿閉了閉眼:“阿清,你說實話。到底是誰,跟我換的血?”

  如止清看著容槿的眼睛,看到那雙瞳仁中倒映出他的身影,微微彎了彎唇:“是曳兒。”

  “如止清!”容槿低吼了一聲,雖然有所猜測,但到底與他親口承認(rèn)不同。

  她抽出手,按了按太陽穴:“那是你女兒!”

  “我知道?!比缰骨孱h首,臉上笑容不變,依舊帶著些淺淡的溫柔。

  “你如此,她該怎樣寒心?”容槿瞪著他,眉間斂起厲色。

  如止清輕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寒心?!?p>  “怎么可能不寒心?她的生父要殺她!”容槿有些頭疼地看著他,氣得厲害。

  如止清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背,眸子清暖:“槿兒,我可沒亂說,她的確沒有寒心之類的情緒。曳兒拿我,當(dāng)陌生人呢。”

  “就算是陌生人,你要殺她,她心中也會有怨恨!”容槿不贊成地看著他,卻在觸碰到他清暖如云如霧的眸子時,微別過了眼。

  如止清輕輕笑出了聲:“曳兒……其實是個記仇的人,如果我跟曳兒沒有關(guān)系,那她有機(jī)會一定報復(fù)我的??梢蛭覀儗λ碇鳎耸孪喈?dāng)于兩清,以后她便與我們有如陌生人了。”

  “你……”容槿蹙著眉看向他,想到顧云曳對他們的態(tài)度,重重嘆了一口氣。

  如止清微低下頭,輕笑:“曳兒長得跟我很像呢,性格也像。因為本就沒有多少感情,她對我的行為毫無波動。而畢竟是親生,發(fā)膚之恩應(yīng)有,只是現(xiàn)在,沒了。就相當(dāng)于,我們給她一條命,她還給我們一條命?!?p>  容槿一直知道如止清性格淡涼近乎冷血,卻沒想到對他們的女兒也是如此,再想到顧云曳對他們疏離的態(tài)度,既無恨,也無怨。

  淡漠如同……陌生人!

  她垂眸輕嘆了一聲,事已至此,她也做不到因此向如止清發(fā)火,畢竟一切,因她而起。

  而無論曳兒如何看待他們,無論她心中認(rèn)不認(rèn)他們,總之,她一定會盡己所能彌補(bǔ)十六年來的缺席以及這次…所帶來的傷害。

  容槿皺著眉,忽又想到了什么,問道:

  “換血之后生命漸逝,可曳兒……?”

  如止清聞此也露出了幾分興味:“折玉同曳兒換了血,可不知為何,折玉什么事也沒有?!?p>  容槿思忖幾許,又問:“我記得蒯梁前幾日跟你說要進(jìn)蝕骨窟?”

  如止清看了她一眼,笑容淺淺:“嗯,不過白去了?!?p>  容槿頷首,又想到如止清不會隨便找人搪塞:“那…容郁呢?”

  如止清輕笑:“三年前,死了?!?p>  容槿微滯:“韓晴?”

  如止清搖了下頭,眸色漸冷:“韓華?!?p>  容槿:“……”

蔥瑾

容槿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而她做了十四年植物人,心理年齡大概相當(dāng)于二十歲,對于那么大兩個女兒有些無措,母愛也有,但看著已經(jīng)長大且對她頗為生疏的兩個女兒,終究不太強(qiáng),也就是——兩個女兒在她心里雖排在前面,卻超不過如止清……   她不認(rèn)同如止清的做法,卻也沒那個立場去罵去埋怨他,再加上……女尊男卑,她是皇家人,感情也很淡泊……?(?)你品品   (這主要是解釋一下容槿所言所行,沒有其他意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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