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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夫侍找上門

第62章 進谷

和離夫侍找上門 蔥瑾 2100 2020-02-10 22:57:09

  江南,南潯。

  華園之所以叫華園,只因其華美絕倫的布局,以及華貴無比的各類觀賞花類。

  曾有人偶然間從園外觀到園內(nèi)景象,百花爭艷,故然好看,但讓人真正吃驚的卻是——園內(nèi)每一朵花拿出去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名貴花卉!

  不是無人動過歪心思,但至今沒有成功的風(fēng)聲,反而想動歪腦筋的那些人仿佛衰神附體般越來越落魄,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華園的主人有錢且有勢。

  錢安穿過正開得爛漫的后花園,直直走向修建于池塘之上的的賞荷亭。

  一身織錦白衣秀美絕倫的弱冠青年微瞇著淺褐色的眼,靜靜地看著碧綠池塘上或含苞欲羞或搖曳盛開的荷花,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擱在平滑冰涼的白石桌上,如玉般溫潤。

  “少主,外面有一人說是來自神農(nóng)谷,要見您?!?p>  白之珩輕挑了下眉,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在他身上卻似有萬般貴氣:“嘖,帶他進來?!?p>  錢安點頭退下,沒過一會兒領(lǐng)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過來。

  那少年面容平平無奇,聲音也是寡淡如斯:“在下折留,見過白少主?!?p>  白之珩瞇著細(xì)長的狐貍眼,接過錢安遞過來的茶,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的眉眼,似也模糊了他的聲音:

  “怎么,折玉回心轉(zhuǎn)意了,要與我做生意?”

  “我家主子說,明日可帶白少主進谷?!闭哿舻?。

  錢安驚了一瞬,但很快斂下心神,垂首于一側(cè)。

  白之珩輕彎起淺褐色的眸,低頭抿了一口茶,聲音如和風(fēng)般溫潤,帶著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氣:

  “可真是稀奇啊。嘛,那就去看看吧?!?p>  折留微一躬身:“在下告辭?!?p>  白之珩目光落在碧綠池塘上或含苞欲放或搖曳多姿的荷花,瞳孔微深,唇角的笑容淺淡了些許。

  真是奇怪啊,得知能進谷時,他第一時間想的居然不是覬覦已久的利益……

  *

  河流潺潺而過,奏著歡快音調(diào),一路向前,直至沒入茫茫白霧再不見蹤跡。

  白之珩撫平衣角并不明顯的褶皺,淺褐色的眼睛習(xí)慣性瞇起來,看著容澈唇角微揚:“你確定我就換身衣服便能隨你進谷,不用易個容?”

  容澈上下掃了一眼白之珩:“沒必要,谷中人會以為你就是折留易容的。”

  他說著轉(zhuǎn)身:“跟我過來吧?!?p>  白之珩再次掃了眼周圍,挺簡單的一條小河流,不想竟是神農(nóng)谷的入口。

  他眸中泛起一絲趣味,轉(zhuǎn)瞬即逝。

  小船隨河而走,兩岸蒼郁樹木化為剪影倏忽而過,不知什么時候,樹木不再,鳥鳴聲愈發(fā)遙遠(yuǎn),周圍只剩下河流潺潺之聲。

  “陣法?”白之珩饒有趣味地?fù)P眉。

  “你應(yīng)該聽過,水掩陣?!比莩捍蟠蠓椒降馗嬖V了白之珩。

  白之珩唇角微笑的弧度不變,狐貍眼中眸色深了些許:“憑我的財力、勢力,在知道陣法的前提下,破陣不過時間問題。折玉,或者說,韓星澈,你的目的是什么?”

  容澈也微微揚起一個笑,頰上的酒窩淺淡,聲音似玉石交擊般清澈悅耳:“我只是要救一個人?!?p>  白之珩心思一轉(zhuǎn),大概猜到了些許,他下意識地問道:“何意?”

  “何意?我也不知是何意。”容澈輕笑了一聲,“就是……有些不忍心?!?p>  白之珩嗤的笑了出來:“不忍心?江湖上號稱毒醫(yī)、手段殘忍的折玉公子還會有不忍心的時候?”

  容澈沉默不語。

  白之珩見狀也收斂了笑意。

  一路上,白霧越來越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很快,肉眼無法清晰看見,卻能明顯感覺到白霧在消散。當(dāng)周圍清楚地映入眼簾時,船已靠岸。

  容澈下了船,白之珩隨其后。

  谷內(nèi)依舊是那么風(fēng)和日麗,景美如畫。但容澈卻目不斜視地向著遠(yuǎn)處一個竹林走去。

  白之珩微低著頭,扮演著折留的寡言少語,跟在容澈身后,速度竟也慢不了多少。

  途中不少弟子與容澈打招呼,不過多數(shù)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白之珩心底嗤笑了一聲,還真是不近人情啊。

  在經(jīng)過竹林外那座雅觀大氣的竹屋時,白之珩輕挑眉心,他看到了一個與顧云曳頗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估摸就是她那父親了。

  神農(nóng)谷谷主親自到小小一家客棧找女兒,可真喜愛這女兒啊。

  白之珩唇角彎了彎,隨容澈進入竹林,剛一踏入,他便訝異地抬了抬眸,又是陣法。

  一晃的功夫,前面上一秒還在原處的竹子下一秒?yún)s不知在何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竹林外的屋子略小一點的竹屋。

  還未走進,一聲清脆的器皿破碎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容澈臉色一變,快步走進去。

  白之珩在后面跟的悠閑,見此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從容自若地走進去。

  “你怎么……”容澈的聲音低低地從屏風(fēng)后傳出來,話到一半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戛然而止。

  “咳,沒事……咳咳?!币坏垒p淡平靜的聲音響起來,“我沒事……”

  白之珩眸中劃過驚訝,幾步繞到屏風(fēng)之后,看到被容澈扶著的顧云曳時笑容淺淡了幾分:“她怎么了?”

  容澈扶著顧云曳,白之珩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可顧云曳卻仿佛沒看見一般,漆黑的眸微垂著,黯淡無光。

  甚至,甚至白之珩這句詢問出來之后,她也仿若未聞。

  白之珩眉心一顫,抬起手在她眼前劃過:“顧云曳?”

  顧云曳微側(cè)過頭,仿佛是在奇怪容澈為什么不動:“你怎么了?”

  容澈扶著顧云曳的手輕搖了搖,慢慢將她扶回床上。

  隨后清理地上的瓷片:“看出來了吧,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白之珩目光落在顧云曳手中抓著的方帕上,隱約可見一抹鮮紅,而他也的確聞到了血腥味。

  “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不是你們谷主的女兒?”白之珩看著顧云曳垂眸坐在床上,面容平靜,如同不知道自己失聰失明般。

  心里隱約帶著些別的情緒。

  容澈輕笑一聲,說不出是諷刺還是無奈:“正因為她是師父的女兒,才會變成這樣?!?p>  白之珩張了張嘴,往日妙語連珠的口才,此時此地,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容澈打掃好后,幾句話簡單交代了顧云曳變成這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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