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培訓結業(yè),言淡把她們的箱子搬上了車。其樂問而喜昨晚出去玩沒有,她輕描淡寫地說去買了火腿腸,喂貓的時候碰到了言淡便一起喂的。
“他?喂貓?不會吧,我記得上學時候有次進了只野貓,他可嫌棄了,好像是小時候被貓抓傷過。“
車開了,而喜遠遠地看著言淡,想著這個人到底對她是怎么看的呢?陪她去喂貓,卻又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跡象,分別時也沒有什么明示暗示??墒撬??她也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女了,不會隨隨便便把心跳當真,都是荷爾蒙作祟,三個月就過去了,她時常這樣告誡自己,并冷眼旁觀那些隨隨便便就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們。
誒,不想了。
其實那些時常令你不由自主去想的事情,人們才會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不要再說了。因此,這些告誡也都是徒勞。
就這樣過了二三月,一個周日的晚上,而喜正在家里百無聊賴看著一本亦舒的《喜寶》。想著這女主人公,在國外求學后被包養(yǎng),卻不卑不亢,十年,踏踏實實讀完了三個學位。雖然經(jīng)歷爛俗,可是心境真是沒的說。
忽然,手機響起了por una cabeza的悠揚琴聲,她最討厭一個人在家時有人打電話進來,仿佛是在重重敲擊家門一樣驚擾。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言淡,他們一直保持聯(lián)系,卻也只是在微信里你一言我一語,打電話這還是頭一遭。
微喜,她按下接聽鍵,“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略帶笑意。
電話里的言淡話似乎比平時更多些,和她天南海北,從行業(yè)檢驗的標準,到平常遇到過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case,兩個人聊得很順暢,而喜都忘記了疑慮這樣的閑聊為什么要特意打個電話過來。
言談說他們晚上剛剛聚餐完畢,正和同學們一起玩鬧。還說團隊得了什么獎勵,大家多喝了些。而喜只能照例囑咐一下云云。
這時,一旁似乎有人在招呼他,“快過來啊!還和誰打電話呢!”
“我女朋友!”
這個回答可把而喜驚著了,隨即言淡說了一句“叫我過去,我先掛了啊。”
留下而喜在電話這頭,被雷地外焦里嫩......
而后的幾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言淡還是像從前那樣時而發(fā)發(fā)微信,打打電話。而喜懷疑他喝醉那次說的話自己根本就是忘記了,越想越來氣。
終于,有一次她加班之后打電話時忍不住了,她厚著臉皮把上次的對話說出來,并質(zhì)問他是什么意思。
“哦......”
長久的沉默。
言淡慢慢的說著,仿佛還在想怎么措辭。
“其實上次我沒有喝醉?!?p> “其實我那樣說也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生氣。”
哦?
而喜傲嬌地說,“那我不生氣的話,你打算怎么辦呀?”
“呃......”
“不生氣的話,就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這是......好像沒什么誠意吧?我不問你你就永遠不打算提嗎?”
“不是。我是想當面正式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言淡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我現(xiàn)在就在你的公司樓下。不知道是否有幸送你回家?”
而喜被這突然的轉(zhuǎn)折噎住了一般,平常的能言善辯都不見了蹤影,她試探性地往窗下望去,果然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這,他是怎么知道........此時一條信息在手機上飄出來。
要是成了別忘了請我吃飯喲
——其樂
還真是媒人做到底啊,而喜咬牙想著。
她又拿起電話,對那邊說:“那你等我下來,我再當面給你答案?!?p> 飛快地收拾提包,壓住胸腔里的撲通撲通,她還是沒忍住嘴角的一抹笑,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