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徐然心中一稟,抬頭看著座位上的許輕舟。
許輕舟也在看著徐然,似笑非笑,似在等著徐然的答案。屋子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六扇門六門之內(nèi)都設有一些堂口,其中紅藍二門最多。青白二門最少,各只有一個。
飛鷹堂便是青門內(nèi)設的唯一堂口,是專門跨郡甚至跨州緝拿兇犯的存在。
同時也是六扇門所有堂口中,死亡率最高的三個堂口之一。
徐然沉默,許輕舟卻也不急,開始繼續(xù)批閱公文。
一炷香,徐然猛的抬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我選飛鷹堂。”
...
金水城最大的金水酒樓內(nèi),此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在其二樓的一間包廂中,同樣如外面一般,觥籌交錯,在場人人面紅耳赤,顯然是喝了不少。
“來來來,讓我們一起敬徐大人一杯?!币恢心昴凶优e起酒杯,滿面紅光,大笑著吼道。
徐然忙端起酒杯彎腰笑道:“李大人,你可莫要折煞我?!?p> 敬酒的是徐然曾經(jīng)上司李長風。雖然李長風因這次秘境事件,從原本的正八品升為補七品。可比起連級跳的徐然來說,還是小了一級。
“當?shù)闷?,當?shù)闷?。你現(xiàn)在是徐大人嘛。連我都跟著沾光。誰內(nèi)想到我居然有朝一日能夠升官,還進到了飛鷹堂?!?p> 說話的是徐然好友張大牛,在徐然選擇加入飛鷹堂后,也跟著徐然進了飛鷹堂。
相對于進入府郡,成為六扇門的地方長官,飛鷹堂比之危險了十倍不止??杉尤腼w鷹堂帶來的好處也同樣驚人,在飛鷹堂內(nèi)晉升速度,也同樣比當?shù)胤介L官快了十倍。
但前提是你必須得活下來。
徐然為了盡快報仇,自然是選擇了升官最為快速的飛鷹堂。而張大牛則是被徐然抽調(diào)過來的。
飛鷹堂一般以五人小隊展開緝拿行動,每隊設正副隊長,正隊長可抽調(diào)青門兩名正八品以下捕頭作為隊員,副隊長可抽調(diào)一人。被抽調(diào)者需自愿,不得強制抽調(diào)。
張大牛便是徐然抽調(diào)的隊員,而且這還是張大牛主動找上徐然要求的。
上次秘境事件后,張大牛因抓捕于樂和提供重要消息有功,升官至正九品,同時還獲得了一門極品功法的獎勵。
這也讓張大牛確信,跟著徐然就一定有肉吃。
所以這回聽聞徐然要加入飛鷹堂,便二話不說的跟了過去。
張大牛此時的話有些囂張了,可在場眾人卻全面帶笑容,無人翻臉。
一是因為徐然二人今天離開前請眾人吃飯踐行,請的都是一些同僚中關系較好的人,二則是因為徐然現(xiàn)在全場最大,張大牛又是徐然鐵桿,自然無人敢給張大牛臉色看在,只能任由他囂張。
酒過三旬,有人拍了拍張大牛肩膀。正與人吹牛到興頭的張大牛不耐煩轉(zhuǎn)身,就要罵人。不過轉(zhuǎn)身看見來人后,卻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眼睛直勾勾的在人家胸口打轉(zhuǎn)。
“大牛哥,咱兩換一下唄?!绷衷聢A笑瞇瞇的說道。
張大??戳搜凵砼哉耦^吃飯的徐然,一腳踢在其凳子上。
徐然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張大牛,而張大牛則一臉擠眉弄眼的古怪表情:“嘻嘻,有大美女找你喝酒,你小子可要把握住機會啊。嘿嘿。”
說完,張大牛猥瑣一笑,又跑去旁邊與人拼酒。
徐然看著眼前的林月圓,還有她胸口那對巨兔,眼神復雜。想親近,又有些汗顏。
林月圓倒是沒有太多感覺,坦蕩的往徐然身邊一坐,端起酒杯道:“來,徐大人,我敬你一杯?!?p> 徐然也只能笑著與對方碰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多喝點,再不喝以后可就沒有機會咯!”張大牛再一旁起哄道,絲毫沒察覺徐然的窘迫。
眼前這美女,對徐然來說好是好,可就是太過孟浪了一些,讓徐然有點吃不消。
“此去一路順風哦?!绷衷聢A笑著,又敬了徐然一杯。徐然跟著喝下,看向林月圓的眼神有些其他意味。
而在徐然喝下杯中酒后,林月圓也沒有辜負徐然的期待,猛的壓低身子,半個胸口都壓在了徐然手臂上。胸口旖旎一片,白花花的晃的徐然有些睜不開眼。
“啪!”
一聲輕響,桌上碗筷微微顫動。(^-^)V
徐然忙收斂心神,面色重新平靜下來。
林月圓一臉笑意,用手撐著徐然大腿,將嘴湊到徐然耳邊,輕聲道:“雖然祝了你一路順風,但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哦?!?p> 徐然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月圓收回身子,在徐然還沒來得及遺憾前,卻又再度湊了上來,在其耳邊輕聲吹氣道:“還有,今晚我家門鎖壞了,你知道地方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后,林月圓收回身子,重新和張大牛換回位置。
張大牛一臉賤兮兮的湊到徐然跟前,問道:“喂,你倆小聲嘀咕半天,說什么啊?”
“沒什么?!毙烊欢似鹁票攘艘豢?,腦子里卻想著,今晚酒會后,是不是帶上自己的萬能鑰匙,去林月圓家給她修一修鎖。
...
一間只有三人的昏暗屋子內(nèi),一坐兩站。
站著的人低著頭,坐著的人也低著頭。
坐著的人面前有一張書桌,上面信封紙條堆疊如山。身旁立著個大火盆。那人每看過一封信件后,便將其隨手丟入火盆。
他看的速度很快,丟的速度也同樣不慢,可即便如此。書桌上的信件紙條卻絲毫不見減少。四周墻上,不斷有信件紙條落在桌上。
站著的兩人低著頭,臉上有汗水滑落,不遠處火盆熾熱,可這兩人落下的汗水,卻是冰涼。
許久后,坐著的人終于停下手中動作,不過卻沒抬頭,只是單手扶額,輕聲問道:“你說有人得了十個令牌?”
站在他右手邊的人擦了擦汗,聲音顫抖道:“是...是的...小的也沒想到她能拿到十個令牌。而且據(jù)說全是在我們各家賭場砸罐子時砸出來的。運氣實在逆天?!?p> “哼哼,運氣逆天?這種鬼話你都信?當自己是個雛兒嗎?”坐著的人輕笑道。
這時,另一人上前抱拳道:“那大人,要不要我...”說到此處,那人伸手在脖子上輕輕抹過。
坐著的人沒說話,只是拿起桌上紙筆,開始書寫起來。
不多時,便寫滿整張。而后隨手遞給左邊那人道:“按上面去做吧。記住,只許找外人。否則被同行知道了,鬧出笑話,可不太好?!?
一鍋烏龍茶
緊趕慢趕,卻還是超時了,不過比昨天快點。今晚繼續(x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