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便是剛從另一條走廊橫穿到這邊的鐘嶺,此時他目光露骨,放肆地打量著沈景行,目光在掃向沈景行脖子上的掛墜時微微詫異了一下,盯著他的脖子目不轉睛的瞅。
沈景行:“……”這場景似曾相識。
他掃向那與鐘南有些相似的臉上,想起相片里的兩個孩子,猜測這青年與鐘南的關系,于是便客氣的問:“你是誰,怎么會在這兒?”
“哈!”那青年無視他的問題,突然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一樣,邊笑邊說:“鐘南那家伙還敢嘲笑我……玉石也敢送人,難怪我找不到她?!?p> 他笑著笑著,突然又不笑了,整個人一下子陰沉了不少,看沈景行的眼神仿佛下一秒隨時會殺人,喜怒無常的讓沈景行瞬間想到了反社會人格障礙。
這人……有病吧!
有病的鐘嶺從身后變出一把小刀,不打招呼突然攻擊沈景行。
沈景行對他有防備,盡管隱隱猜到這人與鐘南的關系,但這并不能減輕他的可疑程度,何況這家伙一看就是危險分子。
沈景行側身躲開他飛來的刀,左手直接擒住對方的胳膊,憑借臂力擋住他再次襲來的刀鋒。
他擋住他的攻擊,抓住他執(zhí)刀的右臂,不想在這里和他進行毫無意義的對打。
沈景行手勁兒很大,壓著鐘嶺的胳膊動彈不得,但鐘嶺是個不依不饒的主,不僅不停手,反而沖沈景行露出一個略顯森然的微笑。
沈景行心口一突。
這笑容他太熟悉了,每次鐘南準備干壞事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微笑。
果然,鐘嶺握刀的右手突然一松,刀落入左手,隨后狠狠一扭,只聽咔的一聲,竟是不顧右臂骨折的傷害,反身一刀刺向沈景行。
瘋子!
沈景行險險躲過,但刀鋒的尖銳仍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幾乎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鐘鈴出手毫不停頓,而且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用行動告訴沈景行,他不僅是瘋子,還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沈景行反應快伸手好,他能躲過對方的攻擊,卻受不了對方的打法,而且因為顧忌對方與鐘南的關系,倒是沒敢下重手,于是漸漸落了下風。
他正煩躁著準備全力將他打暈,眼前突然一晃,眨個眼的功夫鐘嶺便詭異的消失了。
沈景行皺眉,若不是臉上的傷口,他還以為剛才也是幻象。
……
另一邊的鐘南打量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女孩的眼睛沒有眼球,全是白色的眼仁,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她穿著粉色的裙子,手里舉著一把粉色的小傘,乍一眼看去倒是可愛。
鐘南淡定的往嘴里塞了口蛋糕,手不閑著的又端起桌子上的第二份點心。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屁孩的目光一直在她的點心上,就算你是小孩她也不會讓給你的。
那女孩一動不動的站在鐘南面前,沒有眼球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像個被固定住的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