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站在擂臺上,萬眾矚目,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打算好好的發(fā)揮一下,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來,讓質(zhì)疑者閉嘴。
張凡躍躍欲試地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手臂像風車一樣旋轉(zhuǎn)著。裁判走了過來,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喊道:“由于另一名選手棄權(quán),張凡獲勝!”
張凡渾身一震,停住了,這是為什么呢?他真想問問他的對手為什么要棄權(quán)?
人群中自然爆發(fā)出來不滿的聲音,可以理解,這個人連續(xù)四次都莫名其妙的獲勝,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但是張凡也沒有法子,他不能去拒絕這樣的結(jié)果,沒有人能拒絕勝利的結(jié)局。
于是他又回到了選手席上,去看另一場半決賽,趙寰的戰(zhàn)斗。
張凡看了一會,就開始心不在焉了,趙寰對手很弱……他想著:“我還是有機會表現(xiàn)自己的,決賽,我會在決賽獲勝,即使對手是趙寰也一樣?!?p> 如張凡所想趙寰勝利了,決賽也緊接著要開始了。
張凡想要上場時卻被阻止!
決賽取消了!評委已經(jīng)決定了冠軍人選。
這又是為什么?張凡看到評委看著趙寰的眼神發(fā)著光,他有點明白了,他們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趙寰成為冠軍。作為朋友,張凡并不討厭這個結(jié)果,他根本在乎這個毫無含金量的冠軍,只是這個過程實在太令人討厭了。
最終張凡還是被人認為是憑借著運氣成為了亞軍,不得不說這運氣確實好得不合理了。
張凡和趙寰成為了最大的主辦方、東南十城最大門派——滄浪門的弟子,張凡沒有拒絕的理由,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
回想這比賽,就是個鬧劇。參賽的都是散修,而且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實在毫無挑戰(zhàn)。
張凡和趙寰將跟隨著滄浪門的長輩——牟三水前往滄浪門山門,隨行的還有其他六人,都是大會的前八名。
牟三水,看上去就是個牛鼻子老道,“你們要稱呼我為牟長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這么說道。
牟長老并沒有立刻帶他們前往滄浪門,而是要在海城再呆幾天。
“我們要參加蔣家少主的大婚!”
震憾性的消息,“新娘是誰呢?”張凡問道。
“好像是叫唐輕吧……”
早就該想到的。
婚禮的那天,月亮格外的大,格外的圓,格外的亮,那天張凡只能記得月亮了。因為他一直都在看那個月亮,尤其是在拜堂時,他更是偷偷地溜到外面去了。
怎么說,他實在不想看那個畫面呢。張凡知道,自己或許錯過了什么。
蔣家的婚禮自然十分豪華,山珍海味,玉盤珍饈自然都不用再說了。
讓張凡驚訝地是他還看到了唐威,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女兒結(jié)婚呢,做父親的怎么可能不來呢?就是不知道唐重在哪里。
這是難熬的一夜,張凡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無心修煉,總算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牟長老就帶眾人前往了滄浪門。
滄浪門建立在海邊,三面環(huán)海,一座云霧繚繞的蒼翠山峰矗立在海邊,山下是金黃的沙灘。
張凡伏在翱翔大鳥的背上,下面就是翻騰的云海,遠遠地看到翡翠的峰尖猶如孤島露在云海之上。
他們在一座大殿前降落,地上鋪著白玉般的石磚,牟長老帶頭走在前面,發(fā)出清脆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著。
“現(xiàn)在是午膳的時候,所以顯得有點冷清?!蹦查L老解釋道。
他帶著張凡一行人走出廣場,然后又在殿宇之間來回穿梭,來到山林之中,穿過山林,最后在一座小屋前停了下來。
牟長老讓他們留在原地,自己則走進屋內(nèi)。
幾人站在那里不敢隨意走動,可以聽到從屋內(nèi)傳來模糊不清的說話聲,好一會兒,牟長老才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肥頭大耳,彌勒佛般慈眉善目的男人。
“除了趙寰,你們都是我們滄浪門的外門弟子,今后就歸周長老管理?!彼f著指了指那個男人。
然后牟長老帶上趙寰,就匆匆地走了,再也沒有一句話。
張凡看著趙寰離去,卻沒法話和他說一句話,只能看著他走。
牟長老走后,周長老咳嗽了一聲,試圖集中大家的注意力,“以后我就是你們的上司,你們一定要服從我,我都是為了你們好。誰要是不聽我的話!哼哼,后果自負!”
他講了這樣一番與其說是歡迎更像是威脅的話,然后帶他們來到好幾排木屋處,這里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
從一些開著的門向內(nèi)張望,可以看出顯然這里同樣生活著其他人,周長老介紹說這是外門弟子集體生活的宿舍,而且不分男女,一起居住,被稱作苦修苑。不過現(xiàn)在外門弟子們都不在宿舍里,而是在苦修。
周長老為他們安排住處,然后分發(fā)外門弟子服飾與身份令牌。
這身份令牌通體銅鑄,一面寫著滄浪兩字,一面寫著外門兩字,它代表著外門弟子的身份,規(guī)定了外門弟子的活動范圍,那里可以去,那里不可以去。
外門弟子的衣服則是灰蒙蒙的,卻很結(jié)實。張凡和其他人一起換上衣服,帶上令牌,然后周長老就開始分派任務(wù)和講解滄浪門規(guī)矩了。
周長老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他講話時神采奕奕,似乎在講述一件極有趣的事,雖然他的話題十分苦悶,無非那里那里不能,話雖如此,但每個人都聽得很認真,沒有絲毫地懈怠,就像那是關(guān)乎自己生命的事。
周長老又接著說,除了同樣是外門弟子,無論面對誰都要行禮,以及怎樣行禮,那個行禮的姿勢是滄浪門所獨有,十分獨特復雜,但周長老卻不演示給他們看,只是一味的用語言描述,導致他們在這個姿勢的學習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最后周長老給他們分派活計,總算結(jié)束了這冗長的講話。
那些活在張凡看來都是繁重且對修行沒有益處的,比如打掃,又比如去廚房打雜。
張凡的活稍有點不同,上午去采藥,下午則去囚魔窟值班。
采藥,張凡很好理解,囚魔窟是什么,他卻不能理解。
幸好,現(xiàn)在已是中午,上午已過,張凡等人去外門弟子聚餐處吃過飯,就立刻要開始干活,即苦修,在這里把干活稱做是苦修。
下午張凡便按照周長老給的門派地圖,前往囚魔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