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地星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只是兩個月的時間,只是兩個月張凡就可以擊敗林玨和馬三爺這種高手,本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
古經(jīng)所載完美九境中的不破境每一階段都相當(dāng)于其他修煉方法兩層的修為,不破境后期巔峰就是其他境界六層巔峰的水平,林玨雖然是山林派首席弟子,也只有煉氣七層的修為,并沒有高張凡很多,馬三爺也是煉氣八層的境界。
張凡受到木劍的指點,在戰(zhàn)斗技巧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上已經(jīng)不輸于兩人,再加上修習(xí)力之極致的千鈞策,對方又輕敵冒進,張凡的獲勝也就不是那么不可思議了。
不過僅僅兩個月就勝過了對方數(shù)十年的苦修,也確實是開掛了。古經(jīng)就是一個強力的外掛,在修煉初期可以使人的實力增長非常迅速,不過越到后面也就越難修煉,到后期甚至停滯不前,被人后來居上,這也是后話,暫且不提。
此時的張凡可以說是自離開地星以來心情最為舒暢的時刻,擊敗強敵的爽快感沖淡了離開地星以來心頭的陰霾,一直以來他就處于憂慮中,瞻前顧后,小心謹(jǐn)慎,因為他一直都沒有把握,不知道該怎么辦。所有的堅強灑脫都不過是偽裝,一種保護色。
張凡知道這樣日子還是要繼續(xù)。
他同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xù)多久。
兩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出口,一扇石門,和進來時一樣。
站在石門前,張凡正想邁過去,木劍卻拉住了他,“小心!”
張凡片刻后明白了過來,門外一定有不懷好意之人。
木劍已經(jīng)率先出去了。
門外是人,當(dāng)然是人,許多的人,比張凡想象的更多。
帶頭的人張凡一眼就看到了,他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尹玄胤!在他身旁卻還有兩人,更加不可忽視。
一者猶如驕陽,一者如凜冬。
好強!張凡心中唯有這一個念頭。他們的強大從內(nèi)而外,充塞天地,壓倒一切。
林玨、馬三爺之流自不用說,尹玄胤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兩個人。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張凡不敢也不能動彈,在場這么多的人相比之下只是塵埃,連這兩個人的一道目光都不如。
突然,張凡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木劍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前,平靜地看著兩人,卻瞧也不瞧尹玄胤。
尹玄胤當(dāng)然還認(rèn)得木劍和張凡,尤其是木劍,居然敢搶他的東西,陰冷地說道:“把你們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后再乖乖地任我處置。”他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折磨兩人的惡毒手段,只是殺了怎么能夠解氣。
木劍目光一橫,瞥了尹玄胤一眼。那目光猶如一道利劍,尹玄胤感到心口一痛,心臟似乎就要爆開來。就在這時,一旁金袍中年,如驕陽的那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尹玄胤的后背。
尹玄胤感到疼痛稍減,連忙運氣調(diào)息,才恢復(fù)了正常,但是也不敢再說話了,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他并不愚蠢,剛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還有那一剎那對方泄露出來氣勢,那氣勢他只在自己的爺爺身上偶然感受過一次,生死只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尹玄胤身邊的兩個人也不用多說,自然就是攝政王孫厲和天寒派掌門王凝。
孫厲也不發(fā)怒,反而柔聲道:“閣下顯然是世外高人,也請你息怒,這位公子是尹家嫡系子弟,雖然對閣下無禮,但是不知者不怪。相反要是殺了他,那就麻煩了,不止你我,在場的所有人恐怕的難逃一死?!边@話里隱有威脅之意。
張凡一驚,沒想到這個人的來頭這么大,他若是死了,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
木劍輕蔑地笑了笑,“我想殺的人沒有人能救,也沒有人能取走我的命!”
孫厲眉頭一挑,好大的口氣!“總之有我和王掌門在此就不會讓你為所欲為”
木劍淡淡道:“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也懶得理你們?!闭f著就要帶張凡離開。
王凝也攔在木劍身前,道:“要走可以,把你們得到的東西都交出來?!?p> 木劍怒極反笑,“你們來拿?。 狈词职褟埛沧o在身后。
王凝與孫厲對視一眼,知道已經(jīng)多說無益。
兩人商量好似的同時驟然出手,本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應(yīng)該以多欺少,但是木劍給他們的感覺實在深不可測,不得不聯(lián)手對敵。
孫厲周身浮現(xiàn)一條大龍,隨著他的拳掌上下翻飛;王凝使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劍氣激蕩縱橫。
木劍好似閑庭信步,也不見他躲閃,攻擊就全部落空。
那兩人臉色大變,驚駭不已,正欲急退,出鞘了,一柄平凡的木劍,拙劣的像是孩童的玩具。沒有劍光,平凡的一劍。
孫厲和王凝同時大叫一聲,鮮血濺起,塵土飛揚中,兩人已經(jīng)倒地。
在場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雖然他們都看清楚了一切,卻不明白為什么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
他們敗了?怎么敗的?
人群中,白衣古劍,李飛龍緊握劍柄的手不住顫抖,激動地望著木劍。他是天寒派弟子,此時卻顧不上掌門,他全身心都只有剛才那一劍,那一劍仿佛讓他看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在追求的劍道巔峰。
張凡同樣震驚,震驚于木劍的實力,卻無法理解這場戰(zhàn)斗。
孫厲和王凝躺在地上呻吟,兩人胸口各有一道殷紅的劍痕,他們還沒有死,但卻站不起來,只是因為這看來不重的劍傷。
木劍的表情卻沒有怎么變,似乎只是解決了兩只蒼蠅,抓著張凡的衣服,縱身一躍,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天邊。在場沒有人能追,也沒有人敢追。
尹玄胤失神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想要破口大罵,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王凝和孫厲在各自弟子手下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無比。兩人也沒臉再說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無人處,天邊微微泛白,雪還在稀稀落落地下,木劍背對著張凡,“你好自為之,我要走了。”
張凡刷地跪下,“請前輩收我為徒!”
木劍回過身來,搖頭道:“我不會收徒的?!?p> 張凡仍不死心,“那也沒關(guān)系,我想跟隨前輩左右?!?p> 木劍嚴(yán)肅道:“不行!我要去的地方對你來說都太過危險了。路終究是要靠自己走的?!?p> 張凡無奈只能放棄,“前輩,我還有一事相求,我身中奇毒,不知道能不能幫我?!?p> 木劍目露奇光,仔細(xì)地打量了張凡一眼,又給他把脈,最后嘆道:“我對解毒很不擅長,看不出你中的什么毒,也幫不了你。你還是盡快去找木師,他是醫(yī)道大師,不僅能恢復(fù)你的斷肢,還能幫你解毒?!?p> 張凡想說自己的毒幾天后就會發(fā)作,但最后還是忍住沒說,木劍已經(jīng)盡力了,說了也沒用,何必再麻煩他,自己去了海城蔣家自然就可以拿到解藥。話雖如此,張凡的心里隱隱還是有所擔(dān)憂。
木劍走了,走得很快。
張凡也得走了,唐家村也不能再留了,自己答應(yīng)狗蛋的事也不能完成了,他覺得在走之前得向狗蛋道別。
來到狗蛋家,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早已人去樓空。正當(dāng)他懷疑是出了什么事時,看到了一張字條,是留言!
“今日歸家,承蒙朋友照顧,現(xiàn)已將狗蛋母子接走,請不必掛懷。柳鄒留。”
柳鄒?這是狗蛋父親的名字。狗蛋全名柳人王,張凡曾聽他提過自己父親的名字。
張凡暗暗思忖,既然是他父親帶他們走了,那也就放心了,只是為何走得如此匆忙?看家里也完全沒有收拾的痕跡??磥砹u果然也不是個普通人,可能也是個修士。
這么久不回家,又恰好在這次事件后回來,還帶走了家人,他也一定與萬宇至尊的遺跡有關(guān),估計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參與其中了。
其中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張凡也說不清楚。不過顯然萬宇至尊的遺跡從很久以前就有諸多勢力盯上了,并為此展開一系列明爭暗斗,調(diào)查遺跡位置,查尋遺跡鑰匙。
張凡想到了自己在山谷中遇到的神秘人,他也應(yīng)該是其中的一員。
狗蛋一家已經(jīng)走了,張凡在唐家村也沒有了牽掛,當(dāng)下立刻動身前往海城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