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兒一屁股坐到余晚前桌的椅子上,跟個多動癥似的左搖右晃。
“晚晚,我愛豆的新專輯終于到了!好激動!好興奮!”
話音剛落,就把懷里捧著的新專輯拿出來給她看。
沈冬兒是一個追星狂魔,家里一堆專輯海報小卡,只要與愛豆有關(guān)的她都喜歡,砸在這上面的小錢錢也不勝其數(shù),算起來粉上的年頭至少有四年多了,從初中粉到現(xiàn)在,她也是蠻佩服的。
余晚看了一眼新專輯封面,果然很好看。
反正人長得好看什么都好看。
她抬頭剛想說話,卻見沈冬兒從剛才興奮到現(xiàn)在,一直傻笑個不停,捧著新專輯當個寶貝,就差親上一口了。
余晚樂了,好奇地問:“這么珍貴?”
“我的寶貝,你懂嗎!”
喂喂喂,注意一下形象。
余晚說:“那你是不是晚上還捧著它睡覺?”
沈冬兒果不其然地“嗯”了一聲。
余晚想象那個畫面,沈冬兒流著哈喇子捧著個專輯睡覺,時不時打上幾個呼,實在太滑稽了!
沈冬兒忽然想起什么,雙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發(fā)出聲響,把旁邊寫字的林北逸嚇得手中的筆都給抖掉了。
“我買的愛豆海報明天估計就要到了!我要把房間里的舊海報全換成新的?!?p> 余晚問:“你的房間貼了多少海報?”
沈冬兒想了一下:“不多,也就十張吧?!?p> 余晚驚得差點合不攏嘴,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十、十張?”
“嗯,對啊?!?p> 余晚看著沈冬兒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更加佩服她追星的能力了,如此用“情”至深!
“每天醒來,第一眼能看到自己喜歡的愛豆,不覺得很幸福嗎,感覺整個人充滿了力量,做什么事也有沖勁,”沈冬兒捧著臉花癡像地說,“你難道沒有喜歡的愛豆嗎?”
“她喜歡的愛豆是我?!绷直币莶遄旎氐?。
余晚瞥了一眼他,說:“我的審美沒這么低,再說我有喜歡的愛豆,不對,不能說愛豆,應(yīng)該是大神才對。”
沈冬兒恍然,“是不是那個叫早安熊的?”
余晚笑了笑,“對!”
林北逸張口一字一句地問:“早、安、熊?”
余晚說:“不知道了吧?他可厲害了,是我心中的大神。”
林北逸狀似了然地點點頭。
余晚伸了個懶腰,一直坐在座位上沒起身活動,脖子和腰都疼得直不起來,感覺下一秒就要“嘎嘣”一聲響。
她側(cè)過頭對林北逸說:“外校隊長不在,那以后就不用一塊走了,對吧?”
“不?!绷直币莨麛嗟鼗卮?。
余晚蹙眉不解地問:“為什么?”
“就不能學學蔥頭他們的精神,你是我小弟,就該護送我回家?!?p> 余晚這下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不僅打架厲害,耍嘴皮子也是能氣死人的那種。
好,我忍,忍他幾天,說不定哪天他就覺得沒意思,我就可以解放了!
余晚一想到這,不禁心情更加愉悅,哈哈大笑起來。
“你傻笑什么,不會也像沈冬兒一樣準備在房間里貼滿海報吧?”林北逸挑眉問道。
余晚翻了個白眼,“與你無關(guān)。”
回到家里吃完晚飯,余晚坐在床上對著白墻思索起來。
這墻,確實光禿禿的。
余晚從書架里翻出幾個月前早安熊寄來的畫集,里面正好有一張集齊《笑傲仙俠錄》所有人物的海報。
在桌子上方貼了一張海報,感覺還不錯,于是她又翻箱倒柜搜刮出幾張早安熊筆下漫畫人物的海報,滿意地點了點頭。
余晚打開抽屜,她記得最早接觸早安熊的漫畫時有收藏過幾張海報,那是做活動得得小獎品。
她翻啦半天,愣是沒找到,難道是那個抽屜?
余晚房間有一個抽屜是她平常沒怎么動過的,因為里面有些東西不常用,聽媽媽說是余晚小時候的玩物。
畢竟她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總不可能還拿起以前的玩具玩吧。
余晚打開那個感覺快要塵封已久的抽屜,用紙巾輕輕擦拭縫隙里的灰塵,看樣子真的是很久沒打開過了。
果不其然,她在最上面翻出了以前的海報,激動得一把抽出來,只聽“啪嗒”一聲,有個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余晚疑惑地看去,一個在燈光下閃著微光的東西,她蹲下腰撿起,發(fā)現(xiàn)是一條項鏈。
余晚湊到燈光底下,項鏈最低端的海豚奪目耀眼,讓她移不開視線。
這是誰的東西,怎么會在她臥室的抽屜里呢?
余晚揣起項鏈跑到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媽媽身邊,“媽,這個東西是什么?我在抽屜里找到的?!彼斐鍪郑楁滌o靜地躺在上面。
余晚媽媽皺起眉頭,仔細地盯著項鏈看了一番,“這個……好像是你小時候一位阿姨送給你的生日禮物?!?p> “阿姨?我怎么不記得?!?p> 她實在不記得有這么一位阿姨送過生日禮物,其實,長這么大,她只記得就媽媽和朋友在生日那天送過禮物,但這個項鏈……腦海里真的沒印象啊。
余晚媽媽敷衍了事地回答:“那個時候你還小,不記得正常?!?p> 說完把頭轉(zhuǎn)回去又被電視迷進去了,沒空搭理起她。
“……”余晚緊抿嘴唇,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臥室。
那條項鏈真的很奇怪,也像個未解之謎,導致余晚第二天上課滿腦子全是那條項鏈的模樣。
先看它的外形,沒有多余修飾,上面吊墜是一條晶瑩剔透的藍色小海豚,可愛又大方,再摸摸質(zhì)感,怎么看都不像是從地攤上買的幾塊錢的小玩意,余晚在心里斷斷推測它的價錢絕對不便宜。
余晚摸索著筆下畫出那條項鏈的輪廓,雖然她畫工不咋地,但至少能看出這是個項鏈……或者是手鐲。
點睛之筆在于海豚上,太可愛了。
王正經(jīng)還在上面拿著粉筆時不時“啪”地點兩下黑板,看樣子在講重點。
反正她也看不懂……
“你在畫什么?”林北逸冷不丁在一旁問道。
余晚把畫著項鏈的紙挪到他眼前。
“看我畫的像不像?”
林北逸瞇起眼睛,隨后看著畫沉默了幾秒。
余晚好奇地看了看他,想啥呢?
“挺像的?!?p> “像什么?”
等等,她好像還沒說過像什么吧……
余晚一臉期待地等待他下文。
“像烏龜。”
尼瑪,這哪里像烏龜了。
余晚差點想摔筆,自己好不容易畫出個海豚,竟被他說是烏龜。
叔能忍嬸不能忍!
余晚氣憤憤的哼了一聲,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