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4點多,孫師傅一行就前來敲門,他們的目的地距本市不遠,上高速,開車不到5小時。
開車的是吳京,由于沒有充足的睡眠,他顯得有些疲憊,忍不住吐槽說:
“既然這么早就要趕過來,倒不如昨晚就睡睿睿家,我是不介意跟我們家婕妤擠一擠的?!?p> “你懂什么?你以為我們能隨隨便便上山?回去,你還瞇頓了一會兒,我則是一夜沒合眼呢!”孫師傅坐在副駕駛,閉著眼睛呵斥道。
“您不是半仙嗎?我可是凡夫一個,沒聽說過:人是鐵,睡是鋼,一晚不睡,累得慌嗎?”吳京懶洋洋回擊道。
“嗯?這話新鮮!”城主原力受損,嘉沐自然就跑出來作妖了,他自來熟地朝著吳京回道。
同時,又轉(zhuǎn)過頭去沖著趙睿睿討好地笑笑,沒成想,后者給了他一個白眼果子:
“沒文化,這俗語也能改?”說完,趙睿睿繼續(xù)補覺,她也累了一晚上了。
昨晚,闖了禍,看著昏迷不醒的嘉沐,以及敢怒又不忍心怒的三人,雖溜到了臥室,可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房,再次龜裂了。
七上八下在琢磨著萬一城主一蹶不振,或者真的走火入魔,亦或者亞木子夜半來襲,她該怎么做?是不是抱著經(jīng)書,就萬事大吉了?
最可怕的就是,城主掛了,嘉沐也被連累了,那她是不是要守寡?
這么胡思亂想琢磨了一晚上,直到把經(jīng)書放在枕頭邊上,默默祈禱:
“經(jīng)書啊!經(jīng)書!你就讓我睡著吧!不然,明天我睡眠不足,怕是完不成任務(wù)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禱發(fā)生了感應(yīng),她居然如愿睡著了,可是,由于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睡眠嚴重不足,還是犯起了起床氣……
如今,發(fā)現(xiàn)一直令其提心吊膽的嘉沐突然活了過來,瞬間找到了出氣筒……
而此“出氣筒”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因為他知道,趙睿睿有個習(xí)慣,只會朝最親的人發(fā)脾氣,既然她又出言欺負他,那就證明她心里有他,只有他,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甜蜜地笑了……
而在一邊冷冷看戲的右靈兒卻看不下去了,這城主找的是什么玩意兒啊!現(xiàn)在的男子都這么沒骨氣嗎?為博女子一笑,真的要“烽火戲諸侯”嗎?
真是看不下去了……而小新因為守著城主,在趙睿睿戒指上探出頭來溫柔地看著女婿,似乎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
右靈兒不是丈母娘,自然是“虛不受補”地狂流鼻血,實在忍不住,就飄到了在車頂看風(fēng)景的左靈兒身邊,見她一身不吭,就問道:
“怎么覺得無聊?”
“沒!那么多男人,陽氣那么足,虧你能罩得??!”不知為什么,左靈兒笑得有些不自然。右靈兒也懶得說話,只是背轉(zhuǎn)身子,靜靜地看另一面風(fēng)景,她確實需要靜靜。
就這么各懷心事地沉默了一路,一車人睡覺的睡覺,看戲的看戲,看風(fēng)景的則在車頂上看風(fēng)景……
行至一座峭壁前,車子就不能往上開了,孫師傅就對后座說道:
“這里上山尚無索道和階梯,小趙你可能攀爬會有困難。我們必須下車了……”
“這里的山還沒人開發(fā)吧?也沒見什么人影,連只鳥都沒有呢!”趙睿睿尚未清醒,被叫下車來,就感覺一陣陰風(fēng)直面而來,忍不住打了一激靈:
“怎么一股陰氣呢?好可怕喲!”
“這里問題起碼比我們那里低3-5度,大概到中午,氣溫會高一點,只可惜,今天是陰天。”吳京點點頭符合道。
“哇噢!這山也太陡了吧?我沒帶飛虎爪,怎么上山呢?孫師傅,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吧?”趙睿睿望著看不到山頂?shù)那捅冢滩蛔⊥虏邸?p> “……”孫師傅被趙睿睿這一問,尷尬一笑,昨天指望著師叔的,可今早才知道發(fā)生了變故,這又如何是好呢?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外甥,這里只有他最有實力,可后者則往后退了一步,聳聳肩回道:
“平地負重還能挺得住,這樣的山,我背得動,那也得把人家綁在身上才是,那她不也是活受罪嗎?”開玩笑,背女友的閨蜜,男女授受不親,好不好?
這時候,平時嘰嘰喳喳的兩只繡花鞋出奇得安靜,像是入定了一般。
一時間,一群人陷入了僵局……
“小新上身睿兒,用靈力攀爬?!贝藭r,嘉沐突然變成了霸道總裁,眾人心知肚明,那是城主醒來了。
原來答案就像哥倫布敲碎雞蛋那么簡單,關(guān)鍵是沒人往那里想,都看著山,犯起了一根筋。
“是!”小新的話音剛落,趙睿睿不再苦著臉仰望陡峭的山壁了,而是輕靈地飛速往上攀爬,速度要多塊,有多快!
隨后,眾人都陸續(xù)出發(fā)了……忽然,孫師傅一聲驚呼: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