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么回事兒?”趙睿睿被這感覺嚇得幾乎失了聲,嘶啞著聲音拼命追問。
“好像是契約中哦……啊嘔!你好像弱逼了!”繡花鞋的聲音明顯帶著幸災(zāi)樂禍。
“我不要什么契約??!好難受?。∵B骨頭都給燒痛了!這是什么鬼玩意兒??!”趙睿睿艱難地移動,一寸一寸接近,終于,把戒指盒子給蓋上了……一下子,感覺輕松了許多!
“就差一丟丟了,就要成了哇!哎——前功盡棄啦!”繡花鞋的語氣透出明顯的惋惜之意:
“要知道,一旦契約,你就會有超凡的異能,太可惜啦!傻丫頭!”繡花鞋說得輕描淡寫,描繪得卻富麗堂皇。
“我從來不需要這些,我只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個普通人,不是英雄,也不可能去改變世界!”趙睿睿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胳膊,觸電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玩。
把戒指盒子丟在書桌上,像是扔掉了燙手的山芋。
“那好吧!人各有志!你不想有超能力!那就算啦!”繡花鞋幽幽地回道。
“我洗洗就要睡了,今天也太特么累了!晚安!”趙睿睿跑衣櫥拿出干凈睡衣,隨后,就進(jìn)了主臥的浴室。
“晚安!做個好夢!”繡花鞋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好夢”二字。
“這話我愛聽!我不想再做昨晚那樣的惡夢了!”趙睿睿隔著浴室的門大聲回道。
在浴室,趙睿睿像是打仗一樣,匆匆洗完了全身,頭發(fā)還未吹干就迅速爬上床,只一會兒,就睡得跟死豬一樣,或許,是昨夜未睡好,今夜就嚴(yán)重缺覺了吧?
入夜,月涼如水,蟲鳴如斯,不知什么時候,臥室里的繡花鞋跑到戒指盒邊,待了一會兒,便哀嘆一聲,慢慢跳下書桌,與此同時,門也自動打開了,它“篤篤篤”慢慢走向客房……
“主人,計劃失敗了,左靈兒沒能完成任務(wù)!她反應(yīng)太快了!”繡花鞋的聲音在嘉沐房間里響起。
“那就等右靈兒到了再說吧!”此刻,嘉沐的神情完全已似另外一人,脫胎換骨一般。
他冷漠的眸色幽深如潭,雖是同樣的面貌,卻已是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與神韻。仿佛一下從陽光男孩兒,變成了歷經(jīng)滄桑的中年男子,不同的是,他似乎還透出了尊貴的王者氣勢。
“主人!那個圣約翰能除去嗎?”繡花鞋急切地問道。
“善惡有報,只是時候未到,你遲早會如愿以償?shù)?!”嘉沐沉聲回道?p> “可是,我覺得睿睿姑娘是無辜的,到時,她會不會接受不了?”
“這個由你決定,你想解脫,就必須有人替代,這個游戲規(guī)則,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嘉沐略略皺了皺眉,似乎隱忍著不耐。
“明天下午右靈兒能到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的!計劃照常,到中元節(jié),還有14天,只要她不摘下戒指,你有的是時間和機(jī)會?!?p> “主人,你為了小新,做這么多,值得嗎?”
“我已沒有了歸宿!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情感!還談什么值得?”
“可是……”
“別說了,如果不是小新,我們也無法逃出繡花城,現(xiàn)在她被控住制了,再遲一步,就要魂飛魄散,我們管不了那么多了!”嘉沐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又回道:
“左靈兒,成大事者,勢必要懂取舍,你退下吧!”
“遵命!”說完,繡花鞋又“篤篤篤”歸位……整個房間歸于平靜。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趙睿睿如花的小臉上“嚓嚓嚓……嚓嚓嚓……”,喜鵲的叫聲,喚醒了她……
“啊——喜鵲叫了,今天會有好運(yùn)哦!”趙睿睿一睜開眼,就伸出左手,左右欣賞著她手上的那枚鉆戒:
“唉!真的不是做夢嘢!嘿嘿!嘉沐向我求婚了!耶耶耶!”
“別高興得太早了,記住人生有很多時候,都會發(fā)生樂極生悲的慘案哦!而你口中所謂的喜事兒,無非就是我那另一半兒將要到了吧?”
“嗯嗯嗯!”此刻,趙睿睿心情超好,也不愿去懟大清早就沖她唱反調(diào)的繡花鞋。
她收起癡迷的小眼神,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拿出手機(jī)一看,驚跳了起來:
“呀!時間不早了!今天我要去公司交一下小樣呢!順便跟打版師傅碰個頭,我的作品,下個月要參展!”
“那你記得早點兒回來?。 崩C花鞋惦記著她的右靈兒。
“我去看看嘉沐起床了沒?”趙睿睿汲著拖鞋蓬頭垢面地準(zhǔn)備去客房……
“早起了,出門買早飯去了吧?”繡花鞋幽幽地回道。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哼哼!”趙睿睿只得氣哼哼地往回走,跑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而此刻,嘉沐確實不在室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