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張婆子想也不想的答,頓了半響,補充道:“大概就是卯時,農(nóng)婦從家中到楚江的路程是一個時辰!”
白蘇蘇根本不屑去辨認她的神情是否心虛,今早這張婆子見過她?見到鬼了吧!
這陸貞豐當真是把原主懦弱自卑的個性捏得胸有成竹,不若,又怎么會設(shè)計出如此拙劣的計謀!
把她白蘇蘇當蠢貨,這陸貞豐早晚會悔不當初!
不,很快他就會恨不得再捅她一刀了!
“你確定,今早卯時左右,在楚江邊見到我?”白蘇蘇漠然一笑。
劉大人蹙眉,卻并沒有急著開口,事實上,陸貞豐找他喝酒,拿好處拜托了他這件事,也只是說今日楚江邊會有一場大案,屆時,他只需要把責任全部推給白蘇蘇,到時,白家不但會求著他放過不追究,還會拿出血本的好處給他。
可到了今早,劉大人才知道,這大案,既然是前幾日在獄中消失的四個死刑犯!
不但如此,今早,陸貞豐還親自來見劉大人,說事情有變……不變的是要他拉著尸首,來白家要人。
劉大人在見到這四個死刑犯時,便知道事情不對,還沒來得及后悔收了陸貞豐的好處,便被動的不得不照做。
要知道,這四個死刑犯,在獄中逃出,本就是劉大人失職,陸貞豐還道,何不借此機會,讓白家坐冤大頭,這樣他也能跟上面有個交代。
可如今,事情卻并沒有照陸貞豐說的那般發(fā)展……
“確定,農(nóng)婦萬般確定,農(nóng)婦見到的正是白公子,白公子當時還掏出刀子要殺農(nóng)婦,農(nóng)婦雖是下等人,可卻也是玄紅一級靈力,當時給逃了?!睆埰抛友赞o鑿鑿,卻又放出一顆炸彈,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玄紅一級,乃是靈力最低級,白蘇蘇腦海有一些信息。
連一個最低級的靈者農(nóng)婦,都能對她白蘇蘇說這種話,可見她這是多窩囊啊。
白蘇蘇清絕炫麗的容顏綻放一抹笑意,“我掏出刀子,要殺你,卻給你逃了?”
這笑容太過于好看,張婆子卻是毛骨悚然,心亂如麻,自己這句話那里不對?
周圍的人,也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
“白蘇蘇,張婆子這話,可有不對?”劉大人諸多想法剎那劃過,此時也明白過來,這白蘇蘇,分明是假顏令色,強裝鎮(zhèn)定。
“有!”白蘇蘇朗聲清晰道,她掃過眾人,緩緩道:“若我能持刀,把這張婆子殺了,是不是足以說明,她在撒謊?”
眾人嘩然!
白沖嗤笑出了聲:“呵呵,真是癡人說夢話!廢物也就算了,還不長腦子嗎?”
雖說這農(nóng)婦是最低靈者,可就是最低靈者和毫無靈氣的廢物,也是天差地別的,就好似一個孩童的力量,一個則是成人,孩童如何能殺死成人?
眾人被白沖的話逗笑,皆是無語的嘆息,眼底皆是看笑話的戲弄。
劉大人聽到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他剛剛擔心什么呢,一個廢物,能掀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