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那頭帶著關(guān)心之意的語調(diào),濃郁的眉峰下意識擰成一個‘川’字,余光瞥了眼牀上熟睡的女人,薄涼的唇瓣輕輕啟動,發(fā)出冰冷的音階:“她已經(jīng)睡了,多謝莫律師的關(guān)心了?!?p> 電話那頭的莫白在聽到陸景衍的聲音時,也詫異了,下意識拿開手機(jī)看了下才再次放回耳邊,笑道:“原來是陸少,既然硯郗已經(jīng)安全到家睡了,我也就放心了?!?p> 陸景衍再次覷緊了眉頭,二話不說的就將電話掛斷了,隨手把手機(jī)丟到床頭柜上,剛打算轉(zhuǎn)身去浴室時,牀上的人輕輕‘唔’了聲,身子微微動了下,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愣了兩秒后猛地驚醒坐了起來,一抬眸就看到站在床尾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
蘇硯郗動了動唇瓣,回想了下,她此時不應(yīng)該在車上嗎?為什么會在牀上?
“你……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沒醒。”陸景衍將雙手插入褲帶中,語氣異常的冰涼,不帶半點(diǎn)溫度。
蘇硯郗抿唇,微微覷眉,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也沒有多去追究這個問題,垂眸看了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忍不住問:“你抱我進(jìn)來的?”
“不然……你想誰抱你?”陸景衍斂了斂眸光,質(zhì)問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凌厲。
他的口吻聽在她的耳畔中顯得異常刺耳,冷下臉掀開被子起來從他身邊走過,小聲嘀咕了句:“吃了炸藥包嗎?我又不欠你錢?!?p> 即使她的聲音很小,但陸景衍卻還是聽得真真切切,在她經(jīng)過時,果斷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語調(diào)揚(yáng)高:“你再說一遍?!?p> 被拽得有些緊,使得蘇硯郗的步子往后倒退了幾步,身子也晃了幾下才站穩(wěn),手腕上的疼痛感讓蘇硯郗原本覷著的眉頭覷得更加緊了,抬手用力甩了甩,卻沒有掙脫掉,惱羞成怒的抬頭吼道:“我說我又沒欠你錢,干嘛動不動就擺臉色給我看,放開我?!?p> “錢是沒有欠我,倒是欠我另外一樣?xùn)|西。”睨著她炸毛了的模樣,薄涼的唇瓣揚(yáng)起抹淡淡的弧度,長臂一覽,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溫?zé)岬谋窍⒙湓谒那稳萆稀?p> “什么?”
“爺爺說得對,我們畢竟結(jié)婚那么久了,是時候該有個孩子了。”還不等她回過神來,音落之際,陸景衍摟著她順勢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涼涼的唇瓣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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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