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掉著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十分辣眼睛。
葉酒,估計以前沒少做過這種事。
閹人的活兒,干得干凈利落。
不知道他是不是受過什么刺激,這么喜歡閹人?
不過車夫這種人,閹了也不可惜。
“我說!快住手!我說!”
看著地下那灘東西,車夫徹底崩潰了。
葉酒意猶未盡地加了兩拳,才收住手。
“是安平侯府的邱意濃……”
車夫說完這句話,仿佛耗盡了全身力氣,癱倒在地上。
“果然沒猜錯?!?p> 師慕野眸光冷冽。
邱意濃把她當作情敵,曾經放話要和她公平競爭。
不過,這么快就放棄公平競爭,改用陰招了?
她不主動招惹人,不代表別人招惹了她,就要忍氣吞聲。
“葉大叔,這人先關我府里。”
師慕野冷靜地說到。
“好。邱意濃陷害你?這女人的爹是安平侯,不好辦啊?!?p> 葉酒撓撓頭。
“明著來不行,我也來暗的。我會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的,不會多也不會少?!?p> 師慕野暗暗握緊了拳頭。
葉酒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贊賞地看著她:“我還擔心你會圣母,現在看來,我完全想多了。”
當天,鎬京的酒肆茶樓開始流傳出小道消息,說是師少司被幾個土匪劫持到山上,過了一夜。如今,師少司的清白是否還保全著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邱意濃是迫不及待地開始放出風聲了。
只是,還沒等師慕野出手,不到一天,這個流言就戛然而止了,再也聽不到和她相關的半句話。據說,連提到師少司、土匪幾個字的,都被神秘人請去喝茶了。
放眼整個鎬京城,能有這種雷霆手段和反應速度的,除了天子,就只有姬允了。
第二天,姬允派連城給她送來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世人之言不足俱,我信你?!?p> 他,居然這么有心。
不僅雷厲風行地斬斷了流言,還第一時間讓人送來了信,告訴她,他相信她。
她當初想找孟玄拿解藥,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凌亂的樣子。
而他,心細如毫發(fā),竟然還主動來跟她解釋。
師慕野將那封信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唇邊的笑意久久未散。
不可謂不欣喜。
傍晚,鎬京城郊的小樹林,一輛精致的馬車駛了過來,靜悄悄地停住了。
幾個隨從散開來,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后對馬車里的人稟告到:“小姐,周圍是安全的?!?p> 車簾掀開,邱意濃款款地走下馬車。
她揮揮手,讓隨從們退下,然后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樹林邊上。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親自來了?,F在能出來了嗎?”
一個身帶斗篷的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林子里。
邱意濃心生警惕:“你和上次的不是同一個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說:“現在風聲緊,老大不方便出面?!?p> 他拉低帽檐,聲音暗啞:“老大說的東西我?guī)砹??!?p> 他把一塊染著幾絲血跡的布帛遞給了她。那塊布帛,看上去像是從女人裙子上撕下來。
“驗驗貨。”
邱意濃接了過去,翻來覆去地看著。
那塊布料,確實是從師慕野的裙子上撕下來的。她見師慕野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