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兒從月流音袖子當(dāng)中鉆出,空氣中頓時出現(xiàn)一股熾熱感,女鬼賀綺嵐連忙避開,就是這樣,她手臂上依舊被灼傷了一大片,被火兒的涅槃火所傷,傷的從不是表皮,而是靈魂深處,也幸好賀綺嵐身上有月流音的靈力,不然絕不是這么簡單的只傷在外在。
無上法師是玄門邪派中人,所修皆是至陰至邪的功法,而火兒又是天下陰邪之物的克星,幾乎就是在火兒出現(xiàn)的一瞬間,無上法師差點直接跪地求饒,他死死的咬牙,眼中劃過一絲心痛和不舍,從包里取出兩張符紙。
這兩張符子是他的師兄特地給他畫的,是他逃跑和保命的法寶之二,他總共也沒有幾張。
兩張符紙被無上法師貼在自個兒身上,剎時,丹田一股靈力暴漲,腳上就和踩了風(fēng)火輪一樣沖向外面。
“想跑……”月流音微微勾唇,唇角揚起的弧度,帶了五分絕艷,三分冷意,兩分邪肆,上一個讓她露出這般笑容的,已經(jīng)尸骨無存。
離月流音最近的錦鯉晉軒還在感嘆,女神神威震天下,牛!牛!牛!可一看這笑容,瞬間默默的朝后退了幾步,憑著小動物的直覺,這時候湊上去,只會死得很難看。
下一秒暗黑色的夜空響起一道雷鳴,閃電劃破長空,好似上蒼的怒吼,自上而下一股水桶粗的雷電,朝著極力奔跑的無上法師咆哮而去。
“?。 币宦晳K叫響徹云霄,也是四合院提早被月流音立下了結(jié)界,不然整個京城的人都得被驚醒過來。
雷電至剛至陽,這般雷電之下無上法師通體漆黑,如同從煤窩里剛挖完煤出來,而他的本命法器,那根泛著邪氣的禪杖,早已在此之中化為烏有。
無上法師心中又痛又恨,口中鮮血連連噴出,損失本命法器,便是他此番逃了回去,一年半載也休想動彈不了。
月流音出手,自有分寸,見無上法師仍有一逃的能力,柳眉微揚,美若月華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妖嬈,紅唇輕啟:“有意思!”火兒立在她的身邊蠢蠢欲動,赤紅色的大眼睛滿是戰(zhàn)斗的灼熱光芒,對此月流音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留他一條小命,其他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p> 一聽,火兒再無顧忌,周身烈焰燃燒,猶如九天之上光耀大地的烈日炎炎,轉(zhuǎn)瞬之間就擋在了本已逃出了幾百米遠的無上法師面前:“小子,乖乖的跟本小爺回去,不然叫你嘗嘗小爺我涅槃火的厲害?!?p> 見一五六歲孩童擋在他面前,還口出狂言,無上法師恐怕還是第一次被這幼齡稚童口稱小子,他不知道火兒的身份,真以為是火兒對他的侮辱,當(dāng)下暴怒,也不管火兒身上那股讓他十分忌憚的氣息的存在,祭出一把他在一處神秘的秘境當(dāng)中,九死一生得到的至寶法器,以精血為引,拼著修為倒退的結(jié)果沖向火兒。
見他居然不聽,火兒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要你生不如死,死了還得死。”
火兒周身烈焰如巖漿般蜂擁噴射而出,無上法師的那柄至寶法器在這種不亞于太上老君三味真火的極烈高溫下徹底融化成了一灘廢水,不多時連水都被蒸發(fā)了。
無上法師驚怒交加,又是幾口精血噴出,在半空中畫成一兇猛的惡獸,惡獸血盆大口一張,地動山搖,唯有整個四合院,風(fēng)不動,聲不響,在月流音的結(jié)界之下穩(wěn)如泰山。
“雕蟲小技,看小爺?shù)膮柡Α!?p> 火兒本是急性子,又見無上法師還有幾分實力,大眼當(dāng)中戰(zhàn)斗光芒越盛,周身旋轉(zhuǎn)如九霄轉(zhuǎn)輪,無上法師連連扔出法器符紙阻止,也沒有能夠阻止火兒從他的胸腔一沖而過,霎時給他留下一個偌大的火燒過的大窟窿,
“啊……啊……”無上法師慘叫連連,砰的一聲,如一灘爛肉倒在地上,若不是鼻尖還有些許呼吸,那還真就成了一團炭燒火烤過后的爛肉。
“月姐姐,火兒厲害吧!”大功告成,火兒樂顛顛的回到月流音身邊邀功,之前囂張不可一世的本小爺,一下子變回了粘人乖巧頗為臭屁的小屁孩,叫旁觀者見了,嘆為觀止。
“不錯,下次再接再厲。”月流音笑的如天山慈母一般的溫柔可親的點頭,如普通家庭小孩考了好成績的母親般鼓勵,只是若是叫邪派中人看了,非得氣的吐血三千尺,若是還要再接再厲,那就是連一絲灰都不剩了。
謝希和晉軒走到那一灘爛肉——無上法師身邊一看,確定還有呼吸,謝希拿出之前的手銬,本打算給他銬上,可又想到之前發(fā)生的,害怕回去的路上被他再一次掙脫,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月流音一眼看明白他心中所想,無上法師現(xiàn)在這個樣子便是什么法器都不用,他也逃跑不了,不過為了安他兩人的心,她從袖子中取出一根繩子來,丟到他們身邊:“給他捆上,他絕對跑不了?!?p> 一看這繩子表面上普普通通,隱約之中有著深刻的符文閃現(xiàn),晉軒是一條修煉了五百多年的錦鯉,頗有幾分見識,看著繩子上面的符文,總覺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思索,不由得驚訝道:“這是捆仙繩。”
“這繩子是我千年之前煉制的,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痹铝饕粝肓讼?,依稀中從腦海中翻出及幾縷畫面,淡淡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中的關(guān)鍵點卻有好幾處,不管是千年前這個時間點還是,那句輕飄飄的我煉制的,都足以證明月流音的身份有多么的不同反響。而特殊部門已經(jīng)被修好的可以測試玄門當(dāng)中任何人修為和年齡的法器依舊測試不出月流音的修為和年齡。
這時候,晏安清也走上前來,拿起捆仙繩,仔細看了看,確定的說道:“這就是捆仙繩,我?guī)熼T當(dāng)中也有一條,我曾有幸看過。”然而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這條捆仙繩和他曾經(jīng)在師門看過的那捆仙繩上面的符文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兩條捆仙繩可以肯定出自同一個人。
謝希和晉軒都知道晏安清的師門就是玄門正派大名鼎鼎的九重門,現(xiàn)在有了他的這句話,月流音的身份越發(fā)的撲朔迷離,如今的世間,恐怕也就只有那幾位不出世或者是在閉關(guān)的老古董知道月流音究竟是誰。
不過不管怎么樣,就目前來看,月流音是站在他們正派這邊的,不管是特殊部門還是晏安清都在慶幸月流音這位神秘的老祖三觀端正,這樣的人物若是到了邪派,那真的是世間難得安寧。
轉(zhuǎn)眼之間,三個人腦中思緒繁多,月流音沒理會這些想亂七八糟的事的人,看無上法師被捆仙繩捆得穩(wěn)穩(wěn)的,事情現(xiàn)在告一段落,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只獸,遂朝著謝希問道:“謝部長,不知饕餮他最近怎么樣?”
想到這個立志要來她身邊當(dāng)小弟的饕餮,月流音覺得作為老大還是要過問一下小弟最近的情況如何。
“饕餮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不錯,一直在積極的參與改造,大師大可放心,頂多再兩個月饕餮就可以出來了?!敝x希想到特殊部門那個胃口極大,脾氣和胃口一樣大的饕餮,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若不是按照規(guī)定,他恨不得立馬打包將饕餮送到月流音這里來。
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還行!以后再多一個打手,像這種小事,就不用再麻煩她出手了。月流音輕飄飄的朝著地上躺著的那攤爛肉飛了個眼神,哪怕現(xiàn)在處于深度昏迷當(dāng)中,無上法師身體依舊不自覺的害怕的抖了抖。
饕餮,作為上古四大兇獸之一,一張嘴巴,這些像無上法師的邪派中人還不夠它打牙祭。很好,很不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