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傾暖曖昧的眼神在她和司徒玉殤之間打轉,穆心悅心中頗為無語。
“你覺得這世上的醫(yī)術還有誰能比得過你兄長?”司徒玉殤挑眉自傲道。
“你的醫(yī)術還不是娘親的話徒弟教的?你自然比不過娘親了?!彼就絻A暖撇了撇嘴。
聞言,穆心悅便見司徒玉殤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在司徒傾暖提到母親的時候,突然露出來一種冷冽卻悲傷的神色。
難道五年了,他還沒有走出來嗎?
“娘親早就不在了?!彼就接駳懧曇艉芾浜芾?,穆心悅甚至從他眼中看出來一絲殺氣,
“以后莫要再提她。”
自然不是對他妹妹的,難道,侯夫人的死是有什么內幕嗎?
“我錯了。”司徒傾暖低下眸子,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穆心悅正想說什么緩和一下氣氛,一個粉衣少女從暗處走了出來,示意他們和她走。
“晴姐姐~你怎么在這里?”司徒傾暖開心地撲向來人。
“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姐姐撒嬌?”司徒傾晴抬手揉了揉司徒傾暖的腦袋,語氣是責備,動作神態(tài)卻是溫柔無比。
將眾人帶離和韻居遠了后,
捏了捏對方圓潤的小臉蛋笑道,
“看來,暖暖這些年過得不錯。”
“晴姐姐慣會嘲笑我?!彼就絻A暖不高興地嘟了嘟嘴。
“?”穆心悅倒是有些疑惑了,她不是叫小致嗎?
感受到穆心悅的疑惑,司徒傾暖拉著她的手笑瞇瞇的說道,
“這是我大姐,司徒傾晴,只是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她這些年去哪了,也不聯系我?!?p> 她的最后一句話語氣頗為怨念。
穆心悅了然,司徒傾晴怕是跟著司徒玉殤身后了,可她是為了什么選擇每天隱藏身份、又愿意在皇宮拋頭露面伏低做???
“抱歉,姑娘?!彼就絻A晴歉意道。
“為何向我道歉?”穆心悅不解。
“因為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彼就絻A暖輕聲道。
“無妨,司徒小姐莫要感到抱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難處,你的身份很敏感,隱瞞住是很有必要的?!蹦滦膼倱u了搖頭說道。
“姑娘不必如此稱呼我,如今我是主子身邊的暗衛(wèi),名為玄致,當前還是安樂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姑娘直接向以前一樣叫我小致便好?!毙≈氯绱说?。
“你們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晴……咳咳,小致姐姐,你叫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司徒傾暖差點喊錯,立刻改了過來,道。
“今天早上我去給公主送衣服,看到皇后娘娘身邊的水嬤嬤,也就是你們今天見到的那個嬤嬤,她悄悄地和小雅說了幾句話后,將小雅帶走了?!毙≈驴粗就接駳懗c了點頭,她清了清聲音說道。
“所以說,今天這茬很有可能是皇后故意的?可是她為什么要陷害心悅呢?”司徒傾暖有些不解,又有些擔憂穆心悅的處境。
通過這短短一柱香時間的相處,她感覺自己很喜歡面前的這個看著比自己還小的黃皮膚姑娘。她總覺得對方應該很厲害,很聰明,膽子也很大。
尤其對方是還是讓她兄長第一次夸獎的女人。她就更加佩服地五體投地了。
穆心悅奇怪地看了一眼司徒傾暖突如其來的‘如狼似虎’的眼神,卻沒有回答她。
她或許有些猜到了為什么皇后會如此針對自己了。
剛剛那一刻,她猛然間想起,昨天在客棧的時候她無意間在一個角落看到一個男人。
看到男人不驚奇,驚奇的是那個男人的面貌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看到過。
回宮的時候,她無意間在角落看到一個嬤嬤和那個男人說了什么,她當時就更加熟悉了。
直到今天看到皇后和她身邊的嬤嬤她了然。
那男人不就是皇后娘家那個混不吝的表弟嗎?
她還和對方打過照面,因為對方調戲自己,她還和其大打出手,當時把對方的臉都抓爛了,沒想到倒是好的利索了。
可是,當時不是說,皇后娘娘從小不喜她的表弟唯利是圖,所以沒交集嗎?
怎么還會和皇后娘娘身邊的老嬤嬤有交集。
她想,看來應該就是皇后娘娘聽到她表弟說的宮外見到我和司徒玉殤,所以才有心刁難自己的。
“你在想什么?”司徒玉殤看到穆心悅神色有些異樣,淡聲問道。
“沒什么,天色不早了,三位還是早些回去用膳吧,心悅告辭了?!蹦滦膼倱u了搖頭,轉眸看向司徒玉殤等三人說道。
回身離開的瞬間,她似乎是頓了頓,并未回頭,聲音清淡,
“侯爺怕是已經在王府等著二位了,二位慢走?!?p> 看著穆心悅離開的背影,司徒玉殤瞇了瞇眸陷入了深思。
她隱瞞了什么?
“兄長?”司徒傾暖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試圖喚醒他的神思。
“怎么?”司徒玉殤低眸。
“你是不是……”司徒傾暖想問他是不是喜歡穆心悅,不然為什么老是盯著人家的背影看?人都沒影兒了。
卻不想她的話未說出口就被一邊的姐姐拉住了她的袖子,
“暖暖?!?p> 看著司徒傾暖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她還是把到嘴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兄長,我們回去吧。”
“好?!?p> 應了一聲,他便率先離開。
“暖暖,你回去要小心,遇到什么危險找你的殤哥哥,他可以幫你的?!彼就絻A晴突然拉住了準備跟上前去的司徒傾暖。
“嗯嗯,晴姐姐,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家嗎?”司徒傾暖點了點頭,卻有些疑惑她的話,問道。
“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你先和你殤哥哥回去,好不好?”司徒傾晴揉了揉司徒傾暖的小腦袋,輕笑道。
“嗯,那你處理完事情也快點回家?!彼就絻A暖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
“好?!彼就絻A晴點了點頭。
然而,司徒傾晴并沒有看到,就在司徒傾暖轉身的一剎那,她的神色瞬間變了,原本的一臉無辜天真,此刻卻滿是擔憂。
她一直都知道,因為晴姐姐的母親,她失去了一個家庭,所以哥哥開始恨她。
晴姐姐又何其無辜?她本不該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