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走,那便留下吧,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p> “我為什么會后悔?”穆心悅一直知道自家哥哥學(xué)完武藝后變得神神叨叨,卻不怎么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是對方無聊消遣她。
“沒什么,你只要記得,如果有事就吹哨,我很快便會趕來?!蹦伦屿夏贸龊椭暗哪莻€明顯是一對的玉哨遞給她。
“這個好像不是之前那個了?!蹦滦膼倢⑸谧幽迷谑稚献笥铱戳艘幌拢婀值恼f道。
“那個哨子都碎成那個樣子了如何還能用?”穆子煜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地說道。
“額……”想了想那個慘不忍睹的哨子,她突然有些心虛。
不過……
想到這里,她心里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她的金手指到現(xiàn)在好像都還沒有怎么研究過。
等有時間了還是得研究下。
“別想了,記住我說的話?!蹦伦屿先嗔巳嗨哪X袋,嘆了口氣。
以前的她是精明又堅強,從來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
如今的她卻不僅僅是學(xué)會了隱藏鋒芒,只是怎么還會變得這么迷糊呢?
可是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正常的女子,不再是只對著那人笑了的人。
“你要走了嗎?”穆心悅看了一眼白想想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下嘆了口氣,問道。
“嗯,等見你安然進宮,我便離去了?!蹦伦屿系馈?p> “你就真的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找什么嗎?”穆心悅?cè)匀徊凰佬模€是想問他到底在找什么。
“現(xiàn)在還沒有到那個時機,等一切落定,該你知道的我會完完整整地告訴你,現(xiàn)在就不要問了,好嗎?”穆子煜知道她好奇,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的。
他不希望之前都沒什么大的毛病,卻在到了這最后一世出什么意外。
一切隨緣吧!
“……”穆心悅心下失落,她總覺得哥哥有什么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情似乎與自己有關(guān)。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細碎額發(fā)遮擋的額間。
她沒有看到的是,因為她的觸碰,那額間出現(xiàn)了一縷一閃即逝的淺紫色光芒。
——
這邊,司徒玉殤帶著兩個皇家人離開客棧后,便見一個行色匆匆的侍衛(wèi)跑到他的耳邊說了什么。
下一刻便見司徒玉殤似乎有些歉意有似乎只是平平淡淡地對他們說道,
“五皇子殿下,在下還有要事,這次恐怕事情也談不了了。”
“無事,殤王可是大忙人,請便。”君禛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原本就是因為對方給了一個離開的借口,他才離開的,并不是真的想和司徒玉殤談事情。
更何況,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自問和司徒玉殤沒什么好聊的。
“那便告辭了?!彼就接駳懻f完朝著和韻公主也微微地示意了一下,轉(zhuǎn)身便帶著玄修和那個后來來的侍衛(wèi)離開了。
和韻公主一臉懊惱,眼神恨恨地盯著剛剛來的那個侍衛(wèi)。
惹得佯裝侍衛(wèi)的玄莫后背一涼,下意識地抖了抖。
回頭望去,卻看到的是和韻公主一臉癡癡地望著自家主子的愛慕眼神。
“嘶~”又是一抖。
被公主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在心里默默地為主子又點了一根蠟燭。
想想這些年,他也不知點了多少蠟燭了,加起來可能都能照亮整個京都的夜晚了。
“你很冷?”司徒玉殤斜睨了他一眼,聲音沉沉。
“不不不,不冷,我怎么可能會冷?”玄莫嘿嘿笑著,他可不敢說實話,不然他又得被發(fā)配到不知道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你的事情辦好了嗎?”司徒玉殤問。
“穆姑娘好像還沒有想要回宮的想法。”玄莫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恭敬道。
“不回宮?她還有何事?”司徒玉殤只要一想到那個在她身邊晃悠的穆子煜,他就想將他大卸八塊。
他可是沒事干呢,都到京都了,他還不識趣地有多遠走多遠,非得給她惹麻煩?
“似乎是和她身邊那個姑娘有關(guān)。”玄莫想了想認真道。
“那女子是何來歷?”顯然地,他也注意到那個女人了。
只是因為沒感受到有什么危險,他便將這件事情忽略掉了。
如今玄莫提了,他便重新詢問起對方的來歷。
“那個女子似乎是和穆姑娘一起長大的鄰村的姐姐,好像叫什么白想想。”玄莫回憶起手下查到的資料,對司徒玉殤回道,
“目前看沒什么危險。”
“既然是LY的人,怎會千里迢迢一人來到這里?”司徒玉殤擰眉。
“聽他們說,似乎是逃婚出來的,她有些拳腳功夫,看穆姑娘毫不驚訝的態(tài)度,似乎是從小就會。”玄莫道。
“嗯。”司徒玉殤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就在玄莫好奇主子下一步怎么沒有說什么的時候,他抬頭便看到司徒玉殤的眸子正饒有興趣地盯著某一處。
順著目光,他也看到了。
穆姑娘?
她去招工府做什么?
一直沒有說話的玄修卻是輕輕一笑,了然。
轉(zhuǎn)眸看向司徒玉殤,他挑眉道,
“主子,咱們殤王府最近似乎挺缺人的?!?p>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也去注冊一下招幾個人?”司徒玉殤挑眉頗為贊賞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目光不悅地盯著一臉懵逼的玄莫,
“還不快去?”
“是?!毙犞髯永滹`颼的聲線,他心里有苦難言,瞪了玄修一眼,便朝著招工府的后門而去。
玄莫還是聰明的,還知道不能讓穆心悅碰上。
玄修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玄莫。
“你怎么沒答應(yīng)君禛?”司徒玉殤似乎只是無意間提起,目光不變地說道。
聞言,玄修神色頓了頓,繼而搖頭笑道,
“玉殤,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
司徒玉殤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玄修想的是,
其實跟著誰都一樣,都沒有辦法在這場權(quán)謀中全身而退,入了局,不管前路如何,都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
他只是跟隨了本心而已。
“你喜歡……穆姑娘嗎?”玄修突然問道。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了,可他卻總是覺得,這一次,對方會給他不一樣的回答。
果不其然,便見他擰了擰眉心,抬手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