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昨日他沒有聽到奕哥哥這三個字,御奧不召開記者招待會,今日他會覺得慶幸。
昨晚回到家后,他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最后安慰自己,這三個字,不過只是鄰里之間平常的稱呼罷了。
然而現(xiàn)在,對于莫奕豪的不作為,奕哥哥這三個字已經(jīng)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里,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猶如巨石壓胸。
換作任何一個商人,都會對東方集團興師問罪??墒悄群澜裉斓牟蛔鳛?,是因為她嗎?
忽然,葉瑾文眼眸一緊,一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莫非,可馨心里藏著的那個人,正是她的“奕哥哥”?
有了這個念頭后,葉瑾文更加確定這個想法有可能是對的。
他認識舒可馨那么久,她身邊有哪些朋友他一清二楚,從來就沒有發(fā)現(xiàn)哪個男生與她走的很接近。
尤其是,當年那個席煜還召集過人想要圍毆他,當時他還誤以為,席煜看上了可馨,后來他觀察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這個席煜壓根兒就沒有與可馨有什么交集。
再后來,席煜沒有再找過他的麻煩,那件事情也就淡了。
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御奧的副董事就是席煜,而席煜正是莫奕豪的好兄弟,如此看來,當年席煜要打他,或許是因為莫奕豪。
加之昨天在薔薇山莊莫奕豪的表現(xiàn),一向與女人保持距離,又有潔癖的莫奕豪,對舒可馨連人工呼吸都做了,這說明什么?
越想心越難寧,一時間,葉瑾文的心情沉入谷底。
他回頭,美麗的倩影正背對著他,窗外的燈火映射出她線條完美的身材,靜靜地站在那,令人收不回視線。
葉瑾文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扳過舒可馨的肩頭,俯頭凝視。
可馨,你心頭的那個人,可是莫奕豪?
舒可馨定了定神,莞爾一笑,柔聲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真好聽,如山間清泉潺潺流過葉瑾文干涸的心田,讓原本想問出口的話,化為了無形。
“陪了我一天,累不累?”葉瑾文撩起她的一縷秀發(fā),為她挽在腦后。
舒可馨搖搖頭,“怎么會累,又是吃又是喝,你卻忙碌了一天,而我什么都沒有做?!?p> 葉瑾文深深地凝著她,“你不需要做什么······”
頓了頓,忽然,他將她揉進懷里,伏在她的肩頭,懇切地道:“你只需在我身邊,我就什么都不怕。可馨,我下午對你說的話,不是心血來潮,我真的是很認真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對第二個女人說這樣的話。
不要拒絕我,如果沒有你,我將不知道快樂是什么,是你,給我人生帶來了巨大的動力,如果你把這份動力給收回去,我就只能像一個行尸走肉,過得毫無意義。”
舒可馨才平靜的心又凌亂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葉瑾文的呼吸有些急促,帶著些微熱。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葉瑾文再次說出這樣的話,下午才說過要給她時間的。
她推開他一些距離,看著他,正想說些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潮紅,原本平滑的肌膚上,生出了一個個的小紅點。
她吃驚地觸摸上葉瑾文的臉,在燈光下仔細看著,越看越心驚。
“瑾哥哥,你的臉,怎么會這樣?”
葉瑾文仍然是著了魔一般地注視著她,任由舒可馨檢查著自己其他地方,他甚至想,如果,他就這樣倒下去,她,是不是會擔心,是不是就不會再離開他?
舒可馨發(fā)覺葉瑾文的脖子上也是布滿了這樣的小紅點,又見葉瑾文眼神呆滯,她下意識地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果然,他的額頭超出了正常體溫。
她嚇壞了,抱住葉瑾文急切地道:“瑾哥哥,你生病了,得趕快去醫(yī)院,我這就叫秘書進來?!?p> 難怪她覺得葉瑾文今天很是反常,卻原來是生病的前兆。
舒可馨扶著葉瑾文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打開辦公室門,叫來了葉瑾文的助理秘書。
秘書一見老板的模樣,也是大驚失色,趕緊打電話叫司機備車。
于是,葉瑾文被舒可馨等人送進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