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白更加確定她心情不好,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p> 寧檸看他,“是啊,誰會沒有累的時候呢。瞧我,都問了些什么愚蠢的問題。”
陳慕白沒有接話,靜靜的站在她身旁。
寧檸笑了一會,轉身依靠在欄桿上,晚風吹亂她的發(fā),紛紛揚揚,若隱若現的月光將她的明媚淡了下去,“聽說你留過洋?”
“嗯,早年被父親逼著出去。”
他回答的很坦然,卻讓寧檸聽出一絲年輕氣盛時的憤然。
“外面……好嗎?”
寧檸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側頭看著陳慕白。
陳慕白點頭,聲音透著浸染回憶的寥寥,“好,也不好?!?p> 寧檸好奇,“哪里好?哪里不好?”
“外面的一切都是新鮮的,欣欣向榮,讓人充滿活力。”陳慕白說的低沉,“可惜……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p> 寧檸長嘆一聲,“是啊,再好,也不是家?!?p> 翌日
鳶尾女郎正式開賽,在陳氏電影場舉行開賽儀式。
整個燕北有頭有臉的都來了,張思然和吳逸初站在最中間,臺上其他人默契的按陣容站在兩人身側。
寧正坐在臺下腰挺得直直的,目光掃過吳逸初時,眼底劃過一絲意味深長,視線最后落在寧檸身上,那張臉完美無瑕,和她如出一轍。
張思然作為第一個發(fā)言的人,目光掃向臺下眾人,他說了一句話:“清顏臉皮薄,你們別嚇著她?!?p>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第二個發(fā)言的人是吳逸初,臉上掛著令人舒適的笑,他說:“我與寧小姐是老友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面對離開半年之久的燕北最高官員,臺下的人默默回想,這半年里自己有沒有得罪過這位寧小姐。
陳慕白下意識朝寧檸看去,對于吳官員和寧檸的關系,坊間一直有各種版本的傳聞。
歸類起來不乏兩種說法最為可靠,前者為寧檸時吳官員包養(yǎng)的外室,后者為寧檸沒回寧家前一直在吳家,和吳官員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不論是哪種,陳慕白覺得都不大可能,因為,在吳官員說完那番話后,寧檸的表情是復雜的。
憤怒,不屑,還有一絲他看不明白的深意。
寧檸臉上始終掛著笑,沒有人去探究她此刻在想什么,看著臺下唯一一個站著的人,她勾唇輕笑,“婉蓉,吳官員為了你力挺鳶尾女郎,我心萬分感激??蓞枪賳T這番話著實容易讓人誤會,你在不出面,我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上不得臺面的腌漬事搬上來,以退為進,堵住眾人悠悠之口。
方婉蓉對上寧檸的目光,吟吟一笑,仿若幽蘭初綻,“檸兒,你又取笑我!”
在眾人看好戲般的注視中,方婉蓉提裙落落大方上了臺,站在臺上面向眾人,說道:“逸初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闭Z畢,轉身看著寧檸,“檸兒,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我們二字咬音意味不明。
寧檸在她微笑的目光中側身讓出位置,突兀的站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