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不可能在這陪著她,他還有五公主要照顧,就只是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后來聽門口的宮女說景五姑娘在內(nèi)殿待著,直到日落時才離開。
而這邊軍隊已經(jīng)到達臨近皇城的汝州開始安營扎寨。
蕭長硯自然是單獨營帳。
營帳內(nèi)是一如既往的簡單,除了桌椅之外就只剩一張床。
帳外時刻需要有人把守,可是不乏有些抱怨的人。
“你說皇上為什么派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王爺來帶領我們打仗,這么年輕哪有什么經(jīng)驗,我三兩下就把他撂倒了”,說話的似乎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先鋒,語氣充滿了不服氣。
“噓,咱們可不能置喙皇上”,畢竟隔墻有耳。
“我就說說罷了”。
帳中蕭長硯拿著《孫子兵法》的手一頓,眼神凌冽,然后繼續(xù)面無表情看著書。
第二天他便開始了對軍中的整頓。
“本王知道你們大多數(shù)人并不賭服氣,可本王不需要向你們證明什么”,蕭長硯的目光忽的掃過這些士兵,宛如不可侵犯的王者。
底下的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氣息,大氣不敢出更別說反抗他的話了。
尤其是昨晚不服氣的兩個人被震懾住了。
“那么,置喙上級的話最好不要說出來,在我軍中賞罰分明”,蕭長硯說完對王忠示意,他才說
“周毅以下犯上,按軍規(guī)處三十軍棍”,他所說的軍規(guī)是由景武帝親自制定沿用至今,無論士兵還是將領定然都十分熟悉。
周毅就是昨晚口出狂言的某位先鋒,那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昨晚的話想必是被聽見了。
不過他沒有想象中的不甘,殺雞儆猴這招用的不錯,與傳聞中的軟蛋王爺?shù)故遣灰粯印?p> 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帶領他們也不一定。
“末將領罰”,他首先站出來表明立場,告訴大家他周毅承認這個領軍人。
蕭長硯對這個人多看了幾眼。
他穿的不同于在宮里,玄色或是藏青色的衣衫。現(xiàn)在每天都是盔甲穿在身上多了分能震懾人心的威嚴。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看人像把人看穿了一樣,平時更是不茍言笑。
每一個像周毅這樣的隊里先鋒,希望的都是有擔當?shù)膶㈩I,縮手縮尾的怎么可能打的好仗。
他明知道不符合軍規(guī)還要說出口,要的是試試他的魄力罷了,慶幸的是沒有失望。
今天以后,大家對于成王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軍依舊前行。
不過奇怪的是王忠騎的馬后面的繩子綁了一個人,一直從皇城走到這里,披頭散發(fā)。
無論他怎么謾罵或詆毀,成王無動于衷,只有一句:別讓他死了。
“蕭長硯,你有本事殺了我,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漢”,那個男人雙手被綁著,起的泡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
赤著的雙腳早就磨破了,走不了卻依舊被馬拖著走。
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也沒有人問事情緣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能讓成王如此對待,除了叛變導致常老將軍身死的叛軍還能有誰。
常老將軍是誰?是成王的外祖父,將心比心他這樣做并不過分。
況且軍中最恨的就是叛軍,有句話說:寧愿做逃兵也不能做叛軍。
這樣一來,對他就同情不起來。
男人在后面繼續(xù)罵罵咧咧。
蕭長硯讓眾人親眼目睹叛軍的下場,眾將士以后誰敢背叛,這也是殺雞儆猴的一種。
這比他說多少句都管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