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生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菜咸了?!?p> 舒笙瞪大眼睛,“沒可能啊,白切雞是沾姜蔥汁吃的,白灼菜心我也只是放了一點醬油而已,又怎么會咸?”
岑慕生本來平靜的眼神閃過一絲心虛。他根本就沒嘗過舒笙為他做的飯菜,甚至都沒有打開過飯盒,所以他不知道舒笙今天做的菜是白切雞和白灼菜心。
可他既然已經(jīng)撒了謊,那就繼續(xù)撒謊下去吧。
他固執(zhí)說道,“你做的姜蔥汁咸了,白灼菜心的醬油也倒多了,還有我今天不想吃雞。你為什么要問那么多?是在嫌麻煩不想重新給我做菜吃嗎?”
岑慕生的無理取鬧讓舒笙覺得他在故意刁難她。她心想,他刁難她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昨晚借著醉酒主動勾引了他而生氣的話,她反倒覺得自己也有點委屈了。
按理說,他昨晚肯定也爽到了,不然,她身上那深深淺淺的遍布全身的痕跡該怎么解釋?他總不能爽完之后才來怪責她,故意刁難她吧……
想到這些,她便氣鼓鼓地答道,“我不是不想重新給你做飯,我只是想搞清楚你的口味習慣,免得下次又做了你不喜歡吃的飯菜?!?p> 岑慕生聽出了舒笙略帶抱怨的語氣,他知道她在生氣,但她卻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xiàn)出來,這讓他忽地想要說點可惡的話讓她更生氣一點。
于是他輕笑道,“我的口味習慣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聽到這話,舒笙怔了怔。她以為岑慕生看出了什么。
接下來卻又聽到他繼續(xù)說,“高一整整兩個學期,你讓你弟帶給我吃的飯菜全都是我最喜歡吃的,難道不是你事先知道了我的口味才故意做出來的嗎?”
舒笙下意識否認,“那飯菜我是做給我弟吃的,如果你恰好也喜歡吃,那只能說明你的口味恰巧和我弟的口味一樣。不過我做的菜那么好吃,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吃我做的菜?!?p> 許是這個謊言說太久了,這個時候舒笙說起自己編造出來的弟弟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就像她真的有個弟弟似的。
岑慕生側(cè)頭看她一眼,眼神透著幾分挑釁的意味,“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從我讀高一的時候就開始暗戀我,所以才故意做飯讓你弟帶給我吃呢?!?p> 舒笙皺了皺眉頭,也忍不住回道,“你太自戀了,雖然你很優(yōu)秀,但不是每個人都一定會喜歡你?!?p> 岑慕生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舒笙,故意問她,“那你呢,你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吧,那怕你不喜歡我的內(nèi)在,也一定喜歡我的外形吧。”
他的話說得別有深意。
盡管他沒有直白地說出來,但舒笙自然也聽得出來,他在暗指昨晚她主動誘他上床的事,她隱約記得那時候,她還說了一句夸他長得好看,她想要親他的話。
回憶起糗事,舒笙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嘆一句,酒精真的太可怕了,她從沒想過自己喝醉后竟然能彪悍得把一向冷漠寡言的面癱男神岑慕生拐上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