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醫(yī)院,盛光年醒來的時候,安夏暖雙眼噙著淚水,兩只小眼眶紅紅的,眼底里滿是抱歉和愧疚,最后她吸了吸鼻子,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對小龍蝦過敏,而且還這般嚴(yán)重,是我的錯,不管你要打要罵我都認?!?p> 盛光年半瞇著雙眸,懶懶地看向她:“小夏暖,這次你將我害得不淺,估計我是有十天半月起不來了,你現(xiàn)在快點想想,怎么補償我?”
安夏暖并沒有看到他臉上那抹調(diào)笑的意味,連連答應(yīng):“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能快點好起來。”
“好,既然小夏暖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笔⒐饽旯雌鹱旖?,臉上輕輕浮起一抹笑意。然后修長的手指接過安夏暖削好的蘋果。
“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便住一個房間。若你反悔的話,那是沒有用的?!笔⒐饽甑淖旖枪雌鹨荒ê每吹幕《?,眼睛也彎了彎,眸光點點,俊朗風(fēng)流。
考慮到周圍沒有人,又看到安夏暖那紅紅的臉頰,盛光年便玩心大發(fā)。
“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大不了什么都答應(yīng)你…不過,我們兩人需要約法三章?!卑蚕呐掌鹧鄣椎哪悄ɡ⒕危妍惖碾p眸中滿是堅定。但她又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頭。
“約法三章,什么個約法三章法?嗯?”盛光年低笑著看向她。
“你等我寫好便是,你簽一下字,我怕你反悔。”安夏暖先給他倒了一杯水,穩(wěn)定一下病人的情緒,然后一會兒再寫那些條條框框的文字。
“哦?如果小夏暖寫的對我太不利的話,我是不會同意的?!笔⒐饽晷揲L的手指在水杯上摩挲,輕輕地挑了挑眉,然后很認真的看向安夏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盛光年忽然沉下眸子,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將水杯輕輕地擱在柜上。安夏暖趕緊去開門,在打開門后,看到了一位溫柔嫻雅的齊小姐。
看到是齊詩文后,安夏暖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也寫滿了不大歡喜。
倒是齊詩文,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尷尬,而是關(guān)切的看向盛光年,眼里噙著淚水,像要哭出來似的:“光年哥哥,你怎么這么嚴(yán)重…沒事吧…”
齊詩文打開剛才帶的保溫瓶,從里面倒了一碗湯,優(yōu)雅的拿起勺子,準(zhǔn)備喂給盛光年:“光年哥哥,你這生病了,身邊也沒有一個貼心的人照顧。難道安小姐就不知道嗎,光年哥哥的小龍蝦過敏,安小姐,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光年哥哥對你很好,但是有些你必須得注意一下。哦,你別生氣,我就是覺得光年哥哥多了一個你這樣的朋友,他心里很高興的,所以請你以后一定要記得光年哥哥對小龍蝦過敏,這樣你們會成為更好的朋友的?!?p> 盛光年微微的側(cè)了側(cè)身子,然后翻開了柜前的報紙。
安夏暖聽到這些話后,本來想懟回去,但是又悄悄的看了一眼盛光年。
卻不曾想,盛光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沉眸看著報紙。
沒想到齊詩文還是喋喋不休的講,她沉著眉頭,溫軟細膩的聲音又在房間里響起:“光年哥哥,這是你平時最喜歡喝的湯。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點難受,喝不下,但是好歹喝一口。今天中午你一定沒吃東西吧,我還做了一些午餐。你一會吃上幾口,也不至于餓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醫(yī)生進來看盛光年的狀況,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沒想到盛總的女朋友對盛總這般好,親自做了盛總最喜歡吃的?!?p> 這句話對齊詩文很受用,然后她又向著盛光年的位置靠緊了一些,拿著勺子,眼里滿是期待。
就是因為她這幾年故意的舉動,以至于讓人誤導(dǎo)她與盛光年情意綿綿,以后一定會是喜結(jié)連理。
盛光年放下手中的報紙,依舊是目光淡淡地說:“并不是女友,是太太。我家太太對我確實好,不過不是你指的這位齊小姐,而是你身后這位盛太太?!?p> 盛光年故意拉長了最后一句話的語調(diào),然后又笑著看向安夏暖,微微的勾起眼尾。
聽到這句話,醫(yī)生和齊詩文同時的一驚。
醫(yī)生連忙轉(zhuǎn)過身子,不好意思的看向安夏暖:“盛太太,剛才是我看錯了,你與盛總真是佳偶天成。”
說完這句,醫(yī)生像是逃命似的給盛光年處理完傷口,臨走的時候又說了一句:“盛太太當(dāng)真是好看。”
聽到這句話后,盛光年勾起嘴角:“我的太太能不好看?”
齊詩文聽到安夏暖成為盛光年太太的時候,差一點沒有昏厥過去。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安夏暖怎么會成為盛光年的太太?他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盛光年結(jié)婚了,盛太太竟然不是她???
這怎么可能?她才是實至名歸的盛太太。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盡管隱藏的再好,齊詩文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依舊寫滿了不可置信,還有憤怒交織在一起。
“齊小姐,若沒有事,你請回吧,我與太太還有些話要講。”盛光年終于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后開始淡淡地看向她,但是余光里都是安夏暖。
“好,既然光年哥哥已有太太,那我便祝你們喜結(jié)連理?!焙芸?,齊詩文就緩和下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狠狠地咬牙,不知道在心中把安夏暖咒罵了千遍萬遍,但是面上還是大方優(yōu)雅。
“只是光年哥哥,你心里的那位姑娘找到了嗎?”齊詩文沉吟片刻,忽然問出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
“找到了,她就是我的小夏暖。齊小姐,請你以后別招惹我的太太。你于我有恩,但是我的太太脾氣不好,她可不會忍氣吞聲。當(dāng)然,作為丈夫,我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后?!笔⒐饽暌琅f是淡淡的語氣,但是,這淡淡的語氣中卻飽含著各種情緒,讓人琢磨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