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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男神來倒追

第五十章 還錢(中)

坐等男神來倒追 不見悲秋 2184 2019-01-08 00:52:38

  大概是因為第二天要再次見到何脈脈,羅耒除了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的緊張之外,居然再次做了一個荒唐的夢。

  夢中他身在一處結(jié)婚現(xiàn)場,現(xiàn)場的賓客中有好多人是他認(rèn)識的高中同學(xué),甚至還有大學(xué)的幾個死黨,他們在舉杯推盞,他低頭一看,自己手中也拿著一個白色的小酒杯,里面斟滿美酒。

  熱鬧的場面,大紅喜慶的場景,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著什么,酒席間,新娘新郎攜手過來敬酒,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參加婚禮。就是不知,這是誰的婚禮?他抬頭朝著西裝革履的新郎看去,竟是不認(rèn)識的人。他還在詫異,這人是誰?為何會來參加這個人的婚禮?

  這番思緒尚未想通,他就看到了身著紅色嫁衣,打扮嬌媚的新娘親密地挽著新郎款款而來,新娘的臉上蒙著一層朦朧的面紗,看不清長相,不知為何,他對新娘有種很強(qiáng)烈的熟悉感,似乎并不是簡單的認(rèn)識,但卻想不起她的相貌,也記不起她的名字。

  他還在奇怪,為何新娘敬酒,卻還帶著面紗,不會不方便嗎?只是不知,面紗下面,是怎樣的好顏色。

  一陣風(fēng)吹過,他終于是看清了面紗下新娘的臉,笑靨如花的臉上,正是他熟悉的模樣。可她身穿嫁衣,旁邊的新郎卻是別人。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赤身丟進(jìn)了冬日的湖泊之中,刺骨的痛從四面八方而來,瞬間渾身顫抖,卻是愣在了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又像是被一支利箭射中了心臟,鉆心的痛讓他無處可逃,整個口腔都彌漫著一種絕望與被背叛的憤怒。

  他聽到自己說,你不是說好,只會嫁我一人嗎?為什么要嫁給別人。

  只是,夢中的新娘,依舊言笑晏晏,可惜,對象不是他。似乎,沒有人聽到他的控訴。后來,他就醒來,一個人,看著屋外窗戶由黑變白,直到夢中的熱血一步步變涼。

  早上的小方發(fā)現(xiàn)羅耒今日眼睛下面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霸趺戳?,兄弟,你是不是昨晚擼太久了?”小方走過去勾肩搭背道。

  羅耒實在是佩服自己這個不論何時,都能說出葷段子的同事,搖了搖頭道:“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p>  方同事看他心情不佳,安慰道:“你也不要生氣,這樣吧,你忙過了這陣,我拜托我老婆,給你介紹給姑娘怎么樣?”

  羅耒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絕了這份心思。他的胸膛現(xiàn)在還殘留著夢中的那么絕望與悲憤,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這次換小方吃驚了,“你小子難不成是心有所屬了?明明之前還說的讓我給你介紹女朋友?!?p>  羅耒搖搖頭,不再說話,到底是無奈還是否認(rèn),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概是因為昨晚那個不算吉利的夢,羅耒工作狀態(tài)非常差,直到下班前都一直頻頻出神。總管看他一直臉色蒼白,神色萎靡,以為他是最近累著了,趕緊勸他回家休息休息。

  羅耒卻是一直沒有從昨晚那場夢境中走出來,他總感覺自己口中有一股血腥味。早早下班,他卻也沒有回家,而是直奔約定地點(diǎn),看著一杯冒熱氣的咖啡漸漸變冷,恰如他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一般。

  直到看見他等的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就那樣直愣愣地盯著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就像昨晚的夢境中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穿那身鮮紅如血的嫁衣,旁邊沒有那礙事的新郎。

  他盯著她走了過來,在他的對面落座,卻苦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她小心又謹(jǐn)慎地道:“我不是刻意要.......”

  “你找我要干什么?”他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不想聽她虛偽的寒暄。

  “這張卡里是你之前借給我的十萬元?!彼龔陌锬贸鲆粡堛y行卡道,“密碼是....是你的身份證號后六位。”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他被那個警察盤問,對方問了自己的身份證號和其他信息后,放了自己,說了一句:“人家小姑娘那么喜歡你?!?p>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證號?”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脈脈一時茫然失措,以為他是不高興了,低頭呢喃道:“你忘記了,以前,我?guī)湍阗I過回家的火車票?!彼贿叞脨雷约旱淖宰髀斆?,居然拿對方的身份證號做密碼。以為會方便他。

  羅耒一時沉默了,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上了大學(xué)之后,他其實回過一次家,就是回去處理家里的房子。父親破產(chǎn)后,他在房子里又住了一年,后來房子就被抵押出去了。

  那一次接到要回家的電話時,他身上只剩不到一百塊的現(xiàn)金。但他必須回去,一來是抵押需要有人簽字,二來,房子里有他父親的牌位。

  但他沒有錢,他記得自己小心翼翼地在公共電話那里給何脈脈撥了一個電話,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動給何脈脈打電話。詢問她要不要寒假一起回家去。

  那時的脈脈和羅耒剛剛分開,兩人一個多月才能見一次。羅耒一直對自己不咸不淡,脈脈雖然心底難過,卻也知道,像他這樣的好模樣,到了大學(xué),怕是少不了女孩子來追,也在心底默認(rèn)了兩人會越來越淡的事實。

  那是脈脈第一次接到羅耒打來的電話,他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正在騎自行車。她甚至愚蠢地摔倒在了路邊,聽到他說,要一起回家,她不顧腿上蹭破的皮,生怕對方反悔,趕忙答應(yīng)。

  他說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時,她還癱在地上,卻不想他擔(dān)心,也就是那一次,她記住了他的身份證號碼,再也沒有忘記。她對于數(shù)字,總是異常的敏感。曾經(jīng),她對于他,同樣如此。

  “錢我還你了,麻煩你在這個收據(jù)上面,簽個字?!泵}脈說著,又掏出一張字據(jù)遞給了羅耒。

  羅耒結(jié)果字條一看,上面寫著:今收到何脈脈還錢人民幣整十萬元。下面寫著日期和何脈脈自己的簽字。羅耒抿嘴一笑,符合她做事的風(fēng)格,接著又冷下臉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何脈脈寫的字很熟悉,自己好像曾在哪里看到過,但卻是始終想不起來。

  脈脈看他乖乖簽好了字據(jù),心下松了一口氣,事情進(jìn)行的這么順利,她本還擔(dān)心他會不高興,總算是完結(jié)了一件事。她伸手想要拿過字據(jù),卻是被他緊緊地攥著了手腕,不能動彈。

  “你要干什么?”她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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