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得意的很的安然根本就沒有想到唐沫既然會端了水盆進來要往他身上潑水,立刻站起了身然后躲在一旁道:“你這個毒婦人,果然什么招數(shù)都想的出來?!?p> 唐沫把手一抬然后手中的水全部都潑到了安然的身上,嚴肅道:“這是罰你亂說話,若是下次再敢喊我毒婦人,我潑的就不止是這一盆水了。”
安然倒吸一口冷意,之前只以為唐沫不過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她竟真的敢這樣做,而且還把水全部都潑到了他身上。
他氣的指著唐沫憤怒道:“你……你……”
“你什么你啊,覺得水太涼了還是太熱了,是不是還要再一盆呀。”
唐沫沖到安然面前,直瞪瞪的看著安然。
安然手漸漸的縮了回去,然后氣的拂袖準備離開之時卻聽到唐沫又再次冷笑道:“你爹可是說了你今晚要在這兒過夜,你就睡那個軟塌吧。”
說著彎下身子拍了拍小床,笑道:“這床是本姑娘的,借你睡了一個月本姑娘本來還嫌臟將就讓你睡得了,沒想到你這個男人不僅笨還小氣,所以本姑娘也就不客氣了?!?p> 然后又對著一旁的楠竹和琉璃道:“快把這被褥等等全部給我換了,這些全都扔了,臟的很。”
安然氣的只有怒指著唐沫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而且身上都濕透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叫長安進來,讓他伺候著三少更衣,要是著涼了他可擔當不起?!?p> 話語之間唐沫已經(jīng)坐到了椅子上,悠然的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安然氣的想動手罵她,可是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卻覺得自己吃虧的很,還是忍不住說道:“哼,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yǎng)也。小爺不和你計較,你若是下次還敢……我……我……”
安然“我”了許久卻沒想到一個什么出來,最后還是道:“我定饒不了你?!?p> 唐沫冷哼了一句,不再理他。
過了片刻之后長安便畏頭畏尾的走了進來,看到唐沫先對著唐沫揖了揖道:“三少奶奶找小的來有何事?”
唐沫指了指一旁的安然道:“給你們家主子換一身干凈的衣服,要是著涼感冒了拿藥的錢就從你的月錢里扣?!?p> 此話一處長安立刻站直了身子往外走去找安然干凈的衣服。
唐沫不喜歡這個長安,主子是什么樣的奴才也就是什么樣的。
站在一旁發(fā)著抖的安然看到自己的小廝被唐沫治的服服帖帖的,更是氣的直咬牙。
終于床上的被褥都換掉了,安然也去凈房換了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出來了。
卻見到床上的幔帳都已經(jīng)放了下來,里面?zhèn)鱽砬謇实穆曇簟?p> “我先睡了。楠竹熄燈吧。”
楠竹也不喜歡安然,更樂得見到他在屋子里摸著黑,聽了唐沫的吩咐便立刻應(yīng)了“是”。然后把燈都吹滅。
然后再退了出去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了。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安然才走兩步就碰到了桌子,腳上立刻疼的很,他怒罵了一句然后再借著月光往軟塌上走去。
可是越走心里越不平衡,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怕一個女人,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下次再也不敢這樣爬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想到此安然便往床前走去,然后打開幔帳屋子里本來就昏暗的很,幔帳里更是漆黑的很,他探進去卻看到一張白的似鬼的臉正躺在床上,嚇得安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床底下。
“鬼……鬼……鬼呀……”
唐沫立刻坐直了身子掀開幔帳,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安然笑得把臉上自己特制的面膜撕了下來,大笑了起來:“哈哈……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到我床上來?!?p> 說著便又把面膜貼在了臉上然后放下了幔帳,開心的睡了。
只留下安然一人還驚恐的坐在地上,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確定不是鬼了之后,站直了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都已經(jīng)嚇軟了,他扶著桌子等慢慢的爬回了軟塌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清早唐沫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精神氣爽,爬下床穿鞋子的時候看到安然一個人睡在軟塌上流著口水,再想起昨夜被自己嚇得失魂落魄的模樣,更覺得開心的很。
你欺負我,我就嚇死你。
安然醒來時唐沫已經(jīng)不再屋子里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已經(jīng)空蕩蕩的床鋪再想了想昨夜的事情,認定了是唐沫故意要嚇唬他,心中更是氣惱。
只覺得當初就應(yīng)該助了這個女人出逃,才不會這樣誤了自己一生。
話說瀟湘苑里的白荷知道明天安然就要跟隨安大老爺一同進京之后,想了一整夜終于想到了個法子,她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衣裳頭發(fā)只是隨意的挽起,臉上還掛著淚痕,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走到門前對著守在門口的婆子哭喊道:“求求你讓我見見三少奶奶吧?!?p> 守門的婆子聽他要劍三少奶奶而不是要見三少微微一愣又想起安大老爺?shù)膰诟?,堅決的搖搖頭道:“老爺有吩咐,你只能待在這里?!?p> 白荷立刻搖頭道:“我不出去,還請你去請了三少奶奶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三少奶奶說。”
然后便把手中已經(jīng)準備好的荷包拿了出來遞給那名婆子,又哀求道:“你只需去請了三少奶奶來?!?p> 婆子拿在手上掂量了下有些重,又想著自己不過是去請了三少奶奶來便沒有把她放出去也不算違背安大老爺?shù)脑?,所以答?yīng)了下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后,唐沫帶著楠竹和琉璃兩人一同到了瀟湘苑,然后又命他們兩人在門口守候自己一人獨自進了屋子。
白荷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確實有幾分的凄涼,只是唐沫便不是一個心軟之人,眼前這個人曾三番兩次的陷害自己,自己就算是再濫情也不會同情她。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個白荷確實可恨。
唐沫徑直坐到了椅子上,開門見山道:“你來是想讓我把三少叫進來是嗎?”
白荷轉(zhuǎn)過頭看向唐沫的眼神帶著凌厲也沒有了之前慣有的楚楚可憐。
“我知道你恨我。只是我這一生只能依靠他一人,你讓他來見我,我以后定不會再做出不敬你的事來。”
唐沫冷笑一聲道:“給我什么好處?”
她才不是什么爛好人,幫著他們偷偷幽會沒有一點好處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