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富貴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附近有家羊肉炕鍋很不錯,我先帶你們去吃飯,然后再回格爾木。我在那里給你們買了個小院子,備了些家具和日用品,也方便你們進出和休息。”
“哇偶,富貴你想的好周到??!”小魚兒愉快的說道,她最懶了,巴不得有人全部幫她準備好。
“也不全是我的功勞,是小河提議的,她覺得這件事或許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怕酒店不方便,便提議租的院子?!备毁F看了眼從坐在副駕駛上就開始敲電腦查資料的小河,語氣里帶著感動的說道。
王千山撇了小河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蓄謀已久!”
小河笑著晃了晃自己白嫩的三個手指:“三天!”
“哼!”王千山冷哼一聲不在說話,她還在氣惱小河套路她。
小河笑瞇瞇的繼續(xù)忙自己事,能把山姐氣到也算是她的本事不是。
小魚兒在車后面躺在王千山的大腿上,愉快的叫道:“快去吃肉,快去吃肉,我都快餓死了!”
隱下心頭的情緒,富貴飛快的發(fā)動了車子,帶著三人來到一家生意火爆的炕鍋店。
炕鍋是青海的特色,當碩大的鐵質容器端上來的時候,小魚兒的眼睛都直了,椒香的羊肉,軟糯的土豆,浸滿了湯汁的手搟粉······哇哇哇,真是太香了。
等王千山動了筷子,小魚兒宛如餓虎撲食一般開始狂吃,青海的羊肉,沒有那么濃的膻味,連小河也很喜歡,甚至于比平時都多吃了半碗飯。
王千山見小魚兒吃的頭也不抬,怕她噎著,給她盛了一碗湯。
等吃飽喝足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四人回到了車上,富貴開車一路向格爾木駛去。話說富貴的開車技術,還真不是蓋的,不僅平穩(wěn),速度還快,超車,會車,轉彎,從來不減速,單手握著方向盤在馬路上穿梭,還從容自在的與小河聊天。比起王千山那種狂飆車,富貴的開車更多了一些技術性。
看出小魚兒對自己開車技術的好奇,富貴說道:“我之前是職業(yè)車手,開了幾年后,就改行了。”
小魚兒一臉的崇拜:“怪不得,你開的這么好!”
“這沒什么,你要是受過專業(yè)的訓練,也能開的很好?!备毁F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并沒有點上,似乎是怕三個女孩子不喜歡煙味,聞一聞香煙的味道,就當過煙癮了。
小河從電腦中抬起頭,對富貴問道:“你調查的格爾木敬老院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信息?”
聽到這話,富貴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沒什么有價值的,我去了那間敬老院,里面已經(jīng)荒廢了,至少已經(jīng)好十幾年沒有人了。據(jù)附近的人說,之前開著的時候倒是中規(guī)中矩,也沒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政府每一年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修繕一下,也不大修,就只是在簡單的加固,防止倒塌。說起來倒也正常,畢竟這是一個市級城市必備的基礎設施。我還找到幾個在敬老院附近生活過人打聽,他說那家敬老院還開著的時候,很安靜,那里住的老人好像都不怎么說話,跟他們搭話,他們也不說話......后來據(jù)說那里鬧鬼,政府就把敬老院遷到了別處,那里也就漸漸荒廢了,少有人去?!?p> 小河用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那關于之前的福利院呢?有查到什么消息嗎?”
“沒有什么消息,七十多年了,時間太久了,只是聽有些老人說,那間福利院是民國的時候格爾木的一個有錢人建的,但后來不知怎的就拆除了。直到政府收回了那塊地,蓋了敬老院?!?p> 王千山道:“這么多年,肯定不好查了?!?p> 小河:“那我們有沒有可能找到當初在這家福利院或者敬老院待過的人?或者是檔案一類的東西?”。
富貴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我有個朋友在民政局工作,前幾天我側面的問過一嘴,他說二十年以上的老資料民政局的檔案室已經(jīng)沒有了,至于那些曾經(jīng)在那里工作過的人,更是無從查找。除了那張詭異的照片,其余的就他媽的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樣,我真不知道還能上哪去找線索?!?p> 小河拍了拍富貴:“你也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嗯!”富貴長嘆了一口氣。
“對了,這幾天,還做夢嗎?”
提起這個,富貴也覺得奇怪:“給你打過那個電話后我就再沒有做過夢!你說是不是我心理作用???”
小河的眉頭皺了皺,片刻后又舒展開,道:“這個暫時還說不好!”
小魚兒好奇:“什么夢?。俊?p> “就是關于那張照片,我在收到照片后,連著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里的內容和照片一樣!”富貴道。
想起那個照片的內容,小魚兒撅撅嘴:“那還是有點恐怖的!”更何況那人還是他的父親。
一路上,幾人也都是在分析正經(jīng)事情的各種可能,等到了富貴給她們租的房子,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兩層,打掃的干干凈凈。電視,洗衣機等家用設施齊全,就連冰箱里都塞滿了肉類,水果和零食,而她們從BJ寄過來的裝備也都放在了院子里。
將三人安頓好后,富貴對她們說道:“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爺爺還等我回去,就不能陪你們吃了,你們今天先休息一下,我明早再過來,另外我已經(jīng)雇了附近的大姐按時間過來給你們做飯,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p> 小河點了點頭:“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去了解一下這個敬老院?!?p> “好的!”富貴說完,就開著車離開了。
三個姑娘吃過晚飯后,小魚兒一頭扎在床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山姐和小河,一邊看還一邊賤笑著:“小河你和富貴是老相識,就沒擦出來點火花啥的?”
小河剛洗完了臉,順手扔過來著濕毛巾,讓小魚兒也蹭了蹭她那張小臉:“魚崽子,當著富貴的面別瞎說啊!我和他就是好朋友?!?p> “怎么了,你給他當女朋友他還不樂意啊!”小魚兒翻了個白眼,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了個麻花,美其名曰練瑜伽。
“你要是沒火花,不如把他介紹給山姐吧!或者介紹給我也行啊!我喜歡這樣的肌肉帥哥,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啊!”
“擦擦你的哈喇子吧!不能介紹給你,也不能介紹給山姐!”小河嘆了口氣。
“富貴原來有個女朋友,后來不知怎么著,就分手了,富貴心里一直放不下這個事,都好幾年了。”
“哎!也是個癡情人啊兒!”小魚兒怪模怪樣的嘆息著。
“誰是癡情人?。俊蓖跚綇拈T外進來,就見小魚兒一臉的傷春悲秋狀。
“對了,你去四川支教的時候,不是說有個很好看的男孩子,你很喜歡他嘛?你當時還春心萌動的問我們要不要表白來著?怎么沒有下文了?好像叫什么顧白?”王千山脫掉外衣,換上睡衣,那姣好的身材,看的小魚兒直流口水。
“什么顧白?顧白是誰?我和誰表白去?”小魚兒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奇怪的問道。
王千山和小河對視了一眼,兩姐妹心領神會,小魚兒肯定表白被拒了,不好意思提那段情傷,一個人默默吞下了苦水,在黑夜里默默的流淚,她們可憐的二丫啊······
小魚兒看著這兩個女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魚兒翻身下床去翻自己的包,然后在包里翻出來一袋糖炒栗子遞給小河:“喏,我們學校門口的,怕青海這邊沒有賣的,走之前特意去給你買的!”
小河笑著接過栗子袋,從里面拿出一個棗紅色的胖栗子,剝開后扔進嘴里,軟香甜糯,濃濃的焦糖香氣混合著栗子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嚼著栗子,小河對著小魚兒道:“不錯!別處的糖炒栗子都沒有你們門口老王頭做的好吃!沒白費我平時那么疼你!”
小魚兒撇嘴,冷哼一聲:“疼我?那以后不許打我私房錢的主意!”
小河從善如流的“哦!”了一聲,然后在小魚兒還沒來得及開心的時候又來了一句:“那不可能!”
“······”小魚兒生無可戀!
王千山在一邊搖頭苦笑。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