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成你還有辦法讓這個硬石頭開口不成?”百里軒倒是十分意外,不解的看向周旋。
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也省的對江來之事無處可尋。
對于周旋的本領(lǐng)和智慧,他從來不懷疑,并且總感覺,眼前這個女子,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地方。
看著周旋得意的笑而不語,安捷實在是沉不下心來。
于是連忙催促道:“有什么辦法你倒是說啊,如此這般大家都十分著急,若是拖下去,恐怕最后那江來便無處可尋了?!?p> 周旋淡淡一笑,解釋著道:“萬物相生相克,他清醒時不開口,那咱們便讓他夢囈時說出全部便是。”
眾人好奇。難道在別人做夢之時還可以控制別人不成?
“這是何意?”百里軒更加不解,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方才我突然記起,對這種冥頑不靈之人也可進行控制,我記得書卷之中有記載,有幾種草藥都有迷人心智的特效,左右他都不說,咱們不妨一試?!敝苄粲兴嫉南胫?,向眾人解釋。
安捷不禁提出了疑問:“這能行么?都需何種藥材?”
“大家給我一天的時間,行或不行,到時一試便知?!敝苄I定的請求,制作那種藥需要幾種藥材,并且制作需要時間,并且自己也不能保證是不是能成功,只能不確定的說著。
“也罷,試一試也無妨,忙就去準備吧!”百里軒思索片刻,下了決定。
反正目前那人是咬緊了牙關(guān),如此酷刑之下都不開口,試一試不一定有奇效也不一定。
得到肯定,周旋自然是高興至極,帶著安捷便出了衙門,去準備接下來要用的藥材。
直到下午,兩人才將藥材買齊全,回到衙門之后,周旋便連忙進了屋子,一直不停的搗鼓。
安捷一直好奇的在一旁看著,雖然疑惑,卻是一直沒有出聲,生怕打擾周旋,影響了她。
“終于完成了!”周旋拍拍手,成就感油然而生,看著眼前的一碗墨綠色的湯藥,此時還冒著絲絲白煙,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她將部分藥倒進了小瓷瓶之中,剩下一些在碗里面,這才讓安捷去叫百里軒,一同前去審那唯一抓獲的黑衣人。
柴房之中,周旋將藥遞給了那人說道:“此乃消炎止血之藥,喝了有益無害。”
那人卻是對她抱有質(zhì)疑,將頭扭在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會有這么好心?反正我是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無所謂,拿走!”
“不在乎你自己,難道連你的家人也不管么?你死了,她們可怎么辦?”周旋向來不主張暴力??嗫谄判牡膭窠庵?p> 那人卻是不領(lǐng)情,干脆直接閉上了雙眼。
“來人!給我灌下去!”就在這個時候,百里軒帶著安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死最起碼也得說出一切才行,否則,沒有那么容易!
那人忍著疼痛不斷的后退,這衙門里面的人先是將自己打傷,如今又假惺惺的來送藥,他可不相信那真是治傷之藥。
可任由它后退,官差們還是幾下就將他鉗制起來,安捷怕其他人灌不進去便上前接過了藥。
那人嘴巴緊閉,身體不斷的掙扎。
安捷卻是不以為意,將下巴兩邊用力的一捏,嘴巴便自動張開,她動作利落的將藥往里面倒去,爸那人的頭一抬,所有的藥如數(shù)進了那人的嗓子之中。
怕他有所動作,官差一直死死的鉗制這他,將他的手反在身后押著。
不久之后,那人便雙目空洞,神情呆滯,身體也軟了下來。
“成功了!”周旋不禁高興的自言自語。
同時為了證明藥效,便先上去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呆滯的緩緩開口:“山賊。”
這效果也太快了些,百里軒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這樣的藥,他還是第一次所見。
若是早點有這種東西,審理犯人的時候都得少費不少功夫。
“這是何物?為何如此神奇?”他又驚又喜,顧不上審問那人先將疑惑說出了口。
“不過是根據(jù)草藥特性調(diào)配的一方藥劑,能夠暫時讓人失去自己的意識,如同夢游一般,且別人問什么便回答什么罷了?!敝苄耘f處于興奮之中,不以為意的回答。
“妙,妙!實在是妙?。 卑倮镘庪y得的激動,連著說了三個妙字,這要是一直應(yīng)用于審問,那以后行事辦案可就方便多了。
興奮過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此湯藥叫何名,為何聞所未聞?”
這是周旋自己突發(fā)奇想,他自然是沒聽過的,周旋得意的笑起:“乃是我自己所做,名字……就叫夢如煙吧!夢里尋找真相,醒了好如同煙霧一般,似有似無?!?p> “好名字!”百里軒直點頭,沒想到周旋會有如此本領(lǐng),實在是讓人吃驚,看來自己還真是撿了一塊寶啊。
“抓緊時間問吧,這藥雖是神奇,不過藥效時間確實有限?!敝苄雎曁嵝寻倮镘?,高興不要過了頭。
百里軒回神,頗有些尷尬,然后這才上前準備審問。
“我問你,你們是哪里的山賊,總共有多少人,又為何為了江來劫獄,將他救出去又準備藏于何處!”百里軒面對那人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和剛剛那高興的失去形態(tài)的模樣迥然各異。
那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聲音好似夢囈一樣,呆滯且緩慢,雖然這樣,但是條理卻是出奇的清晰,只是讓人心急的難以等待。
到底,在漫長的等待中還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些來劫獄的人都是十里之外秋風山上的一窩山賊,至于劫獄也是因為絕對不能讓江來死。
那江來平日里看著是那打撈組織的頭目,而實際上卻是他們之中重要的鏈接之一,因為在很早以前,江來便和他們有了勾結(jié)。
平日里他們的動手目標絕大多數(shù)也都是江來提前去打聽的,若是沒有風險,便會找準時機下手。
所以雙方關(guān)系很是親密,尤其是江來若是出事,對他們的損失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