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可萬萬不能胡說!”百里軒神情突變,當(dāng)即緊張的看著兩人。
“我像是那種胡說的人?還是你不敢去抓?”周旋意外的看著他,也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來。
若是縣令不給權(quán)利抓人的話,那恐怕穆婷這樁案子恐怕得不了了之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會良心不安。
“倒不是不敢抓,只是抓他之前得慎行,要是出個什么意外落了短,那我以后可就寸步難行了?!卑倮镘幧袂槟氐乃伎贾?。
周旋也明白他的顧忌,于是便說道:“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讓你為難,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他定然逃脫不了!”
百里軒遲疑了一下,最終在周旋和安捷的疑惑目光里下了決定:“倘若是你所說這般,那我便給你權(quán)利,帶人去錢家將錢喬抓回來審問!”
得到他的答案,周旋更是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欣喜,這樣也算是能夠?qū)Φ闷鹱约旱牧夹牧恕?p> 于是便叫上安捷帶著一眾捕快,浩浩蕩蕩的往錢家去,果然,在錢家抓錢喬的時候錢員外便擺譜,并且叫了家丁阻撓。
周旋早就料到了錢員外會這樣,于是就給拿了百里軒的官牌來,本來事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錢員外,我知道您也算是有些權(quán)勢,可是您別忘了,現(xiàn)在這培縣可是白老爺再管,這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您確定你要繼續(xù)這么強勢?”
周旋將百里軒的官牌拿出來亮了亮,直接下令道:“給我抓起來,帶到衙門之后再說!”
錢員外還想說些什么,周旋卻是先開了口制止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錢員外還比皇家還尊貴不成?”
這么一說,錢員外也不能再說什么,只能悻悻的跟在周旋后面一起去衙門,看能不能保一保自己的獨自。
衙門內(nèi),開堂公審,百里軒現(xiàn)在只知道罪人是錢喬,其他的卻是一陣的迷茫。
錢喬是個紈绔子弟,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員外,完全不把百里軒放在眼里。
他直接站在公堂上不為所動高傲的看著百里軒,一副高高在上姿態(tài)直接說道:“你綁本少爺來所為何事???有事直說,本少爺稍后還得去聽曲呢!”
看見他這幅姿態(tài),安捷便直接厲喝出了聲道:“大膽,見了縣令為何不跪?口出狂言,你當(dāng)這里是你錢府不成?”
錢員外在后面跟來,看見他這樣也索性站在了他的旁邊,兩父子都桀驁不馴的盯著百里軒。
錢員外更是冷哼一聲,然后質(zhì)問道:“不是百大人這么興師動眾將犬子叫來有何貴干哪?”
一旁的師爺想要出聲,卻被百里軒搖手制止,師爺也只好惡狠狠的盯著兩人,一旁的安捷同樣如此。
奸殺女子還極其侮辱之人,實在是該千刀萬剮!
百里軒也不想和他們計較跪拜之事,而是板著臉說道:“本官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令郎是否識得這人!”
“抬上來!”不等錢家父子發(fā)聲,百里軒先命令了官差。
隨后官差們便將穆婷的尸首抬上來,錢喬的臉色明顯慌亂,隨即便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可是兩只腳卻有些微微發(fā)抖。
他平時雖然花天酒地,卻也沒惹上過人命。
這個舉動自然沒有被百里軒錯過,百里軒笑著說道:“錢公子可識得這女子?。俊?p> “白大人這不是說笑么,我怎么會識得這已死之人,白大人莫不是懷疑我吧!”錢喬連連搖頭。
一旁的錢員外淡淡的撇了一眼尸體,然后看著百里軒呵斥道:“難道白大人就是這樣平白猜測,奉勸大人一句還請勿血口噴人,否則我便啟明了圣上,治你一個污蔑之罪!”
“若是沒有證據(jù),本官豈會輕易抓人。”百里軒也沒有底,至今為止她也沒見到周旋給自己什么證據(jù)。
于是便扭頭看向了周旋,這個時候見錢喬絲毫沒有慌亂的周旋也忍不住開口道:“既然你拒不認(rèn)罪,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只是到時候,錢員外可得配合懲治才是。”
“哼!”錢員外冷哼一聲,說道:“一個女兒家,我還怕了你不成!若是我兒當(dāng)真犯了這等錯事,老夫絕無二話可說!”
“好!希望錢員外說話算話!”周旋自信的笑起來,扭頭看向安捷點了點頭道:“把證據(jù)拿上來。”
百里軒也很好奇是是什么證據(jù),也疑惑的看著安捷走向后堂,不過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片刻之后。周旋端著一個木盤出來,里面放著的是一塊白色的絹帛,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紋路。
眾人很是驚訝,然而錢員外卻更是大笑起來,對絹帛嗤之以鼻的笑道:“你們可別告訴我這就是證據(jù),這算是什么證據(jù)!”
錢喬也是冷笑著說道:“這怎么就能證明我殺人了?你們可別找不到證據(jù)就胡亂拿個東西來捏造事實!”
“周旋,怎么回事!”百里軒也很是奇怪的看向周旋,面對錢家的疑問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周旋神秘的一笑,張口解釋著道:“這自然是最有用的證據(jù),其實錢少爺做的很好,將穆婷身上的錢財都搜刮的一干二凈,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匪盜所為,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那座荒山上并沒有什么盜匪?!?p> “少血口噴人!”錢喬變得慌亂起來,口不擇言的說道:“一塊布而已,憑什么能作為證據(jù)?!?p> 周旋也懶得解釋,只是繼續(xù)微笑著說道:“錢公子既然這么鐸定是我冤枉你,那可否配合我一下?將這塊布放在你的手上片刻?”
錢喬有些不情愿,不過錢員外卻是覺得一塊布并不能影響什么,為了洗脫罪名,于是便讓錢喬答應(yīng)了下來。
眾人很是好奇的看周旋究竟要做什么,百里軒心里也沒有底,安捷卻是不緊不慢的將那塊絹帛在他的手上使勁的按著,一會兒之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放在了陽光底下曬著。
沒有一會了絹帛上便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紋路,周旋將兩塊布的紋路擋在一塊對比,放在了錢喬的眼前道:“一塊是從死者身上采集的指紋,一塊是剛剛你自己的指紋,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