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先走了?!遍L田結(jié)花等了很久,還是沒等到高翔回來,決定先離開這里等下次再見面。
啟太郎帶著略微不舍還有擔(dān)心之色問道:“不再休息一下了嗎?”
“嗯,接下來只有靜養(yǎng)一段時間了,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實在是對不起!”長田結(jié)花說著,一邊彎腰致謝。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那我就先走了......”長田結(jié)花起身,慢慢轉(zhuǎn)過身,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補充道,“可以幫我向高山先生道謝一聲嗎?謝謝他......趕來救我?!?p> 在那一刻她的眼睛被黑暗蒙蔽,心靈被仇恨牽引的時候,是他趕過來重新拉回人世,阻止了她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木場先生說的對,人類中是有溫柔的人存在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她一定還是人類的,這一刻的結(jié)花在心底深深地告誡自己。
啟太郎點頭答應(yīng)道:“會的,我一定會幫你傳達(dá)到的!”
長田結(jié)花安心地離開了,可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就像被好兄弟搶走心愛女人般的感覺。
“長田小姐好像確實很在意阿翔啊......”他著實有些沮喪,他不怪高翔更受長田小姐的青睞,只是對自己的平庸感到無奈和嘆息罷了。
“雖說不愿相信自己只是個平凡的人這件事,但總歸是會感覺到沮喪的。”
啟太郎一時間沒了往常的活力,不該有的頹廢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他搖搖晃晃像個喪尸走向屋里。
西洋洗衣店墻外響起機(jī)車??亢笙ɑ鸬脑肼?,啟太郎回過頭去查看。
乾巧和真理慢吞吞下了車,沒精打采地走進(jìn)院子。
“阿巧......真理,你們怎么了?”看著兩人都一副受到挫折的模樣,啟太郎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
他們沒有精神地抬頭看了一眼,又死氣沉沉地往前走,經(jīng)過啟太郎進(jìn)了屋子。
“那我準(zhǔn)備晚飯了哦?”
還是沒有回應(yīng),啟太郎無奈地嘆口氣,這是怎么了,不是去見真理的父親嗎,怎么變得這么垂頭喪氣的。
他搖著頭進(jìn)了廚房開始準(zhǔn)備食材,突然想到,阿翔為什么還沒回來?
“阿翔呢?他不是去接你們了嗎?”
乾巧坐在沙發(fā)上,雙眼呆滯地看著茶幾上放著的收納箱子,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
真理也空洞地望著空氣,不知道想些什么。
根本沒有正常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唉,你們是怎么了?”啟太郎頭疼地扶住額頭,不禁默默祈禱著,“阿翔可千萬別也變成這樣??!”
“變成哪樣?”推開門的高翔走進(jìn)屋里,脫下自己的外套,滿臉不解地問著。
他剛從那公司回來,不清楚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股沉悶的氣氛明顯不是好事。
“他們兩個不知道為什么從公司回來后就死氣沉沉的......對了!阿翔你為什么是在他們后面回來的?”
“這個啊,好像是我去晚了呢......”高翔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將一個金屬保險箱從背后拎出來。
“不過那家公司的人托我把這腰帶送給你們,他們希望巧可以繼續(xù)用下去?!?p> 噌——
乾巧雙目爆射出精光,視線一瞬間被吸引住,不由自主地?fù)淞诉^來。
他雙手緊緊地抱住箱子,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反問道:“給我的?”
“好像是說一時間找不到比你合適的使用者,所以決定讓你繼續(xù)保管。”高翔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
“嗯!”乾巧嘴角勾起,激動地扯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明明才剛剛尋找到前進(jìn)的方向,怎么能就這么輕易放棄?
一開始的他還抵觸這樣的戰(zhàn)斗,巴不得脫離麻煩抽身而去,但經(jīng)過了幾次同那些怪......
同Orphnoch的戰(zhàn)斗后,他感受到了從那些害人的家伙們的手下拯救生命的快樂。
那種感覺,那種名為守護(hù)的幸福感。
“可是真理是怎么一回事?”高翔皺著眉頭,乾巧可能是因為腰帶的原因而失落,真理就猜不到了。
難道又是那社長干的好事?
“是真理的父親失蹤了,這腰帶也是他從公司盜走后寄給真理的?!?p> 乾巧終于找回狀態(tài),轉(zhuǎn)臉對他回答,可還是死抱著箱子不撒手,就像害怕被別人搶走玩具的小屁孩。
“失蹤了?!”高翔無比震驚,半天后才緩過神來,“那個社長是?”
“是叫村上的家伙,總覺得他怪怪的......真理的父親花形一個月前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她很擔(dān)心?!?p> “這樣啊......”
看似隨意地點頭,可高翔只覺得有更深的真相被掩埋住了,花形失蹤,腰帶流出,真理得到,村上繼任......
接下來會如何呢?
世界的走向要通向于何處?
他本人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走在怎樣的道路上?
滴滴滴!
口袋里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他回過神掏出來翻開蓋子,顯示的是未知號碼。
手上接通電話,問道:“喂?哪位?”
“嗨~高山先生~,今晚有任務(wù)喲!”
Smart Brain?
悄悄看了眼還在摩挲腰帶的乾巧和走神的真理,啟太郎還在廚房忙活,高翔從椅子上起身進(jìn)到小屋里避開他們繼續(xù)通話。
“什么事?”
他不禁暗自吐槽,白天剛許諾,晚上就開工,這群家伙還真是會壓榨人的價值。
“出現(xiàn)Orphnoch,請出動消滅他,騎士先生~”電話里傳過來帶著電噪的聲音,他依然聽出了嗲聲嗲氣的味道。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還有一點......”小屋里沒有開燈,他躲在漆黑的陰暗里,眼里發(fā)著幽幽的冷光,“這種時候,叫我——Pluto?!?p> 電話那頭輕微地沉默一下,不過很快答應(yīng),語氣也稍稍收斂道:
“明白!Mr.Pluto。”
電話掛斷,女人笑著問旁邊的村上:“今晚就開始了嗎?”
“沒錯,我還叫上了一個助興的人,今晚的故事應(yīng)該會很精彩?!?p> “木場勇志?”
村上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紅酒,臺燈的橘光下血腥的紅光妖嬈。
“要把他綁在我們這邊,高......Pluto會很有用?!?p> ......
室外已經(jīng)天黑了,街道上的人變得稀少起來。
除去那些繁華的商業(yè)街,民居這附近已經(jīng)靜悄悄,沒有什么人往來了。
高翔按照那女人的提示,在這一片停下車,走下來仔細(xì)地搜尋著。
路燈的白光照亮人家的圍墻,他貼著墻壁前行。
咔嚓,咔嚓——
周圍傳出細(xì)碎的響聲,敏銳的聽覺立了大功,他死死盯住右前方的二層民居。
屋子里一片漆黑卻有這樣的動靜,他決定進(jìn)去看看。
雙腿一躍便輕松地翻過圍墻,他拉開后院一樓方便進(jìn)出的玻璃門。
走進(jìn)客廳,聲音越來越大,他驀然回頭。
是廚房!
“什么人!”
一團(tuán)黑影蹲在打開的冰箱那里,埋頭抖動著不知道在干什么。
黑影倒是嚇了一大跳,急忙沖了出去。
“站住!”高翔一腳邁出,立刻追了上去。
無論是不是怪人,此時藏在別人家鬼鬼祟祟的家伙也不是好人!
奔跑在街道上,黑影很快被高翔追上,逼到角落里。
借著燈光,他這才看清黑影的裝束,黑帽黑鏡黑褲子,將自己包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完全是小偷的做派。
“你......”高翔皺著眉一抬手指向他。
小偷嚇得一震,以為高翔要打他,不由自主地釋放了自己的怪人形態(tài)本能地保護(hù)自己。
本打算教育一番這家伙的高翔眸光瞬間變冷,看著小偷灰色的皮膚和猙獰的面貌顯現(xiàn)出來,他語氣低沉下來:“原來......還是怪人啊?!?p> 小偷變成的蝸牛Orphnoch顫抖了一會后,一掌閃了過來,打算將高翔打暈后就逃走。
自己只是肚子餓來偷東西吃,沒有殺害人類的想法的!
而對于高翔來說這只是挑釁,不打算浪費時間,銀色的腰帶在光芒中浮現(xiàn)在腰間。
“變身!”
變身次數(shù)多了,他的騷操作也多了起來。
他隨意地用大拇指一撥圓石,咬合聲便跟著響起。
Growing Form【初生形態(tài)】
骷髏形態(tài)一出,那蝸牛怪人便愣住了,心想這什么東西?
高翔一拳已經(jīng)狠狠錘到它的臉上,當(dāng)場就被打飛到十米開外!
“啊啊啊......”蝸牛怪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著,他被打得頭昏眼花。
“嗯?”
這邊的高翔一愣,感覺有些不太適應(yīng),自己有多久沒遇到......這么弱的怪人了?
“不管了,先干掉你?!?p> 他立刻追上前去,助跑一段后,腳步蓄力雙腿并足跳躍到高空!
將骷髏形態(tài)能夠動用的力量全部聚集在腿部狠狠踢了下去!
即使沒有必殺,但足以消滅這樣的怪人了!
“死吧。”
“不,不要!”蝸牛怪人絕望地癱倒在地,任憑這讓他毛骨悚然的一腳飛踢而來。
砰——!
一道破空聲傳來,在高翔快擊中命中蝸牛的一刻,從角落里飛出一把銀灰色大劍重重地?fù)糁辛怂?p> 身上冒出耀眼的火花照亮黑夜,被擊中的高翔斷了飛踢,撲騰一聲摔倒在地上。
“唔......”他悶哼一聲,忍著胸口處的疼痛站起身。
這偷襲的時機(jī)剛剛好,跳到半空中的他根本避無可避!
暗中的出手者是誰?
蝸牛怪人的同伙?
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響起咬牙切齒的聲音:
“別傷害......我的同伴!”
一道怒吼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隨后一個猙獰的馬型Orphnoch從黑暗中沖了出來!
他氣勢洶洶,連怪人時的面目都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帶著滿身的殺氣奔向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