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姐姐還是回去吧,若是真拿的出證據(jù),再去與主子爺說道,去宮里與德妃娘娘說道都行,我等著呢?!?p> 隨后年氏站起來走向李氏,站在她對面與她對視收了笑容:“這一巴掌我就當沒挨過,也算是對姐姐仁至義盡!”
李氏帶著護甲的手指抖動了一下,見她這會兒淡定神閑,一句一句說的面不紅,心不跳的,原本她以為年氏明明做了,肯定會心虛,一時慌亂就會自招。
她這會兒反而到了下風位,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了。
但她的確沒證據(jù),若是再繼續(xù),許會吃虧。
她只有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頭一回和年氏撕,雖年氏挨了她一巴掌,卻好似讓她又奪回了主動權(quán)。
平日里年氏看著笑容溫和,雖暗中與她較勁兒,明著她向來與人親近隨和,不像她,常將喜怒掛于色。
今兒算是見識到了,這年氏根本就是心機重的人。這讓她后脊梁骨有些發(fā)涼。
越陰狠的人越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劍。
李氏剛到院子外面,院里的小太監(jiān)就來稟報:“主子,玉髓她咬舌自盡了!”
李氏閉了閉眼睛,這下,真的不好說道了!
這會兒玉髓死了,她來年氏這里鬧一通倒是成了把柄,她才不信年氏會將那一巴掌算了的。
想到這事兒她已然要吃啞巴虧,李氏氣的不輕。
轉(zhuǎn)而往后花園自己的院子去。
“吳珂,去跟主子爺說一聲,今兒有一個賤婢想謀害我腹中孩兒??粗髯訝斣趺凑f道?!?p> “嗻?!?p> 吳珂領(lǐng)命就去了。
李氏邊走邊惡狠狠的磨牙:“該死的狐媚子,總有一天,她會死在我手里?!?p> 李氏走后,年氏收了笑容呆呆的坐著,面色陰沉。被打的臉越發(fā)紅腫起來。細皮嫩肉的一片紅。
屋里的三個大奴才都捂著臉侯著。
“主子……”
突然她唇一抿,肩膀抖動幾下,巾帕放在唇間,拿下的時候就見了紅。
屋里的奴才一通亂,王文叫道:“快快去傳府醫(yī)!”
年氏晃了晃手:“不必了。扶我躺下,只是急火攻心罷了。”
“嗻。”
奴才們服侍年氏側(cè)臥在軟榻上之后,年氏巾帕點了點蒼白的唇咳嗽一聲道:“王文,去查清楚,這事兒是誰走露了風聲,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王文點點頭,瞇著眼睛道:“嗻,主子放心?!?p> 年氏轉(zhuǎn)過身子去看向窗外,眼神有一絲憂傷。
她的心里一直因未有生孕陣痛,入府三年由余,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
那李氏再次懷了身孕之后,在府里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越發(fā)在她心里扎了針。
故她便有意想讓李氏落了這胎。讓她嘚瑟!
但這事兒沒成,往后李氏就越發(fā)小心,這事兒也不好再來一次。
這會兒年氏心里怎能不氣悶。
要說年氏的身子,卻未有恙。幾個太醫(yī)來為她診過脈都如此說,但不知為何卻遲遲未能生養(yǎng)。
如今唯有此事讓她在府中比李氏矮了一截,讓她心里惱恨。她的手緊緊的握了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