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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本色

第222章 女官邱毓

妃我本色 七硯黎 2608 2024-04-05 21:30:18

  沈黎硯回到府內(nèi)時,已是亥時一刻。

  落梅軒外,翹首以盼的玲玉終于等到了自家公子。

  “公子,你怎么才回來!”她的語氣中難掩急切。

  “發(fā)生什么事了?”二人相行步入軒內(nèi)。

  “您進(jìn)去就知道了?!?p>  越過走廊,步上臺階,穿過月洞門,沈黎硯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自己屋門口站了兩人。

  確定地說,是兩名女子。

  其中一名黑色勁裝,身形高挑,手執(zhí)長劍,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玉樹,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冷傲之感。

  另一名身穿黃色鞠衣,身高恰到好處,儀態(tài)端莊而矜持有度,她的眼神從容沉著,給人一種氣韻十足的既視感。

  等等,黃色鞠衣,那不是只有正三品女官才會穿的服飾么?她的年齡四十歲左右,許是保養(yǎng)得宜,看著也就三十出頭而已。

  沈黎硯打量了片刻,面前的兩尊門神讓她倍感困惑,“二位是?”

  黃衣女子上前,欠身行禮,“臣妾是女官邱毓,奉攝政王殿下之命,負(fù)責(zé)沈世子在鹿鳴苑的起居和日常事務(wù)?!?p>  沈黎硯回以一禮,“邱女官?!?p>  “不敢。沈世子叫我邱姑姑就好。”

  沈黎硯有些不自在,她就住個鹿鳴苑,怎么還給安排上女官了,姬冥修到底要做什么?

  還有,另一個黑衣美人又是什么情況?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那黑衣美人抱拳行了一禮,“奴婢木棉,是王府暗衛(wèi),負(fù)責(zé)保護(hù)沈世子安全?!?p>  又是女官,又是暗衛(wèi),沈黎硯決定去找姬冥修問問清楚。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邱毓平靜無波的聲音,“沈世子,王爺已經(jīng)歇下,您明日還要早起,還是早些歇息吧?!?p>  沈黎硯一口氣哽在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下不來,著實難受。

  她朝面前二人禮貌一笑,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進(jìn)入屋內(nèi)。

  姬冥修,算你狠!

  沈黎硯側(cè)倚在床榻之上,面上一副生無可戀。

  她撫了撫額際,聲音中透著疲憊,“那位女官什么來頭?”

  “奴婢側(cè)面打聽過了。她先前是先皇貴妃的貼身女官,皇貴妃去世后,她去了尚儀局,掌管宮廷禮儀、起居和典史館藏等事務(wù)?!?p>  “先皇貴妃?”

  “就是...攝政王殿下的母妃?!?p>  玲玉看她神色怔怔,有些遲滯道:“聽說,宮里人都叫她...邱尚儀?!?p>  姬冥修如此大費周章地要干什么?他還不嫌事小嗎?將堂堂一宮尚儀派去鹿鳴苑‘監(jiān)視’她一個藩王世子,他到底將她置于何地?

  沈黎硯真的要抓狂了,腦仁有些突突直跳。

  還有就是,她有夜七就行,再派一個女暗衛(wèi)過來,無異于將監(jiān)牢中的她又縛了一把鐵鏈。

  她就想安安心心讀個書,為什么要將她當(dāng)犯人一樣對待?

  她現(xiàn)在還未到鹿鳴苑,就已經(jīng)窒息難忍,待明日到了那邊,豈不是要徹底瘋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去找姬冥修收回成命。

  洗漱過后,玲玉邊給她擦著濕發(fā),邊小聲道:“公子,奴婢剛剛出去看過了。邱姑姑已經(jīng)連夜帶人去了鹿鳴苑,應(yīng)該是提前布置浮光殿和華音殿去了。”

  還算姬冥修有點良心,否則她今晚真的要寢食難安了。

  “浮光殿和華音殿?”

  “嗯嗯,我悄悄問過管家了。他說浮光殿是王爺?shù)膶嫷睿A音殿是...”

  “怎么?”

  沈黎硯轉(zhuǎn)眸看向欲言又止的玲玉。

  玲玉謹(jǐn)慎地看下四周,才低聲道:“今日下午,王爺吩咐邱姑姑將華音殿收拾出來讓您住,邱姑姑不同意?!?p>  “為何?”

  “還能為何?”

  她貼近沈黎硯,附耳輕語:“聽說那華音殿最初建造時,一切都是按照秦王妃的規(guī)制所建。邱姑姑身為尚儀,覺得王爺?shù)臎Q定不合禮制,遂提出了反對。”

  沈黎硯坐直身,忙問道:“那王爺怎么回答的?”

  “你猜?”玲玉故意賣關(guān)子。

  “他一意孤行,堅持己見?”

  “哇,公子,您真的好了解王爺。”

  她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平日里姬冥修說話的樣子,“邱姑姑,本王只是在通知你。華音殿由誰來住,本王說了算。你身為尚儀,應(yīng)該知道何事該管,何事不該管?!?p>  沈黎硯挑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霸氣,她喜歡。

  不過,她倒不見得多稀罕那什么勞什子的宮殿,但他能這般硬氣地替自己說話,她著實挺意外的。

  畢竟邱姑姑可是他母妃生前的親信,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而他對邱姑姑如此不落情面,除了彰示他攝政王的威嚴(yán),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維護(hù)她了。

  他是在敲打邱姑姑,自己是他罩著的人,不是他人可以隨意怠慢、輕視之人。

  怪不得邱毓方才在門外時對自己禮待有佳,雖不至于多熱情,但該有的禮儀卻一樣不落,她甚至沒讓自己稱呼她為邱尚儀,而是叫她邱姑姑。

  這足以見得姬冥修身為攝政王的說一不二。

  只是,他又為何讓自己住進(jìn)那本該是未來秦王妃居住的華音殿呢?他不是最嫌煩的嗎,怎地還要不怕事小的一意孤行?

  先不說邱姑姑對她有無先入為主的成見,她與姬冥修前段時日的那些流言蜚語她肯定沒少聽說,即便她對她有成見,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若站在邱姑姑,或是整個盛京朝臣的立場與角度,讓她住進(jìn)鹿鳴苑已是他們尚能接受的極限,若再讓她住在華音殿,先不說姬冥修會如何面對他們的口誅筆伐,就說她,估計出個門,都會遭到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的洗禮。

  如此說來,邱姑姑的反對可以說得上是合情合理了。

  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而且她還要去龍庭書院讀書呢,要知道,那里可都是讀書人。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鹿鳴苑又離書院那么近,她住進(jìn)華音殿的消息一旦進(jìn)入那些好事者的耳中,她可就百口莫辯,任由唾沫星子淹死了。

  她是去求學(xué),可不是去制造八卦緋聞的。

  她將擦干的長發(fā)束起,穿了身干凈的錦衣,便奪門而出。

  那個叫木棉的女暗衛(wèi)說不定已經(jīng)跟隨在后,她不阻攔的話,沈黎硯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還有夜七在,她倒也不擔(dān)心。

  一路去了紫宸居,已是夜半時分。

  雖已困倦難忍,她還是撐著勉強(qiáng)清醒的腦袋推開屋門。

  值守的護(hù)衛(wèi)都沒有一個,看來是早就料定她會來求他。

  腹黑男。

  心內(nèi)一陣腹誹,她不由放慢了腳步。

  屋內(nèi)一片黑暗,她借著窗外的月光摸到了姬冥修的床邊,隔著床幔低聲輕喚:“姬冥修?!?p>  沒人應(yīng)。

  她又喚。

  依舊沒人應(yīng)。

  她無奈輕掀床幔,正要看那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之時,一道強(qiáng)勁的力量將她猛地一拉,天旋地轉(zhuǎn)間,她已落入了男人的懷中。

  熟悉的氣息縈繞鼻端,黑暗中,沈黎硯看不清姬冥修的樣子,卻能感覺到自己腰間的緊實和胸口的熾熱。

  “姬冥修,放手!”她已然有些氣急敗壞。

  對方好似低低一笑,聲音魅沉,“你自己找上門來,竟還如此理直氣壯?!?p>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在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

  “哦?本王裝什么了?”

  “邱姑姑和木棉是怎么回事?”

  “多幾個人照顧你,不好嗎?”

  “不要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她們?nèi)ヂ锅Q苑干什么,你我心知肚明?!?p>  “怎么,邱姑姑為難你了?”

  沈黎硯使勁推他,卻全無用處,她氣哼一聲,索性轉(zhuǎn)過身不再理他。

  “邱姑姑身為尚儀,要求自是嚴(yán)格些。本王知你喜歡自在,已吩咐她對你少些限制?!?p>  感覺到她微微放松的身體,他放柔了聲音,“至于木棉,她是信得過之人。萬一你遇到什么危險,而夜七又正好不在,她便是你的護(hù)身符?!?p>  “你先點燈,我有話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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