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發(fā)生在他身上我覺得最古怪的事是,”說到這,何文輝忽然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兮兮地說:“他的頭上有個傷口,非常嚴重,但是在我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的時候他只關心他妹妹能不能上我們學校?!?p> 聽到這里朱院長也神情一肅,追問道:“有多嚴重?”
“好像頭骨都開裂了,外面看上去凹了一個口子,我當時看的時候里面化膿相當嚴重,”回想起當時的那個情景何文輝忽然感覺后背有些毛毛的,但他還是繼續(xù)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離得近了就能聞到連消毒水也遮掩不了的腐臭味道。”
“……”聽到這種違反唯物主義常理的靈異言論,朱院長不由追問到:“那你當時怎么不好好查看一下?”
“……”何文輝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那個時候的一時糊涂,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可能是他打岔的能力太強了,要不是今天你問起來,我還想不到這件事?!?p> “……”聽到這種解釋,朱院長也沒話好講了。
“那就這樣吧?!敝煸洪L想了一會兒之后說:“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p> “……”見朱院長這沒什么變化的古板臉色,何文輝總覺得這么輕易讓他走好像有些不對勁,他想了半天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要不要把他的事情報上去?”
“不,不行。”朱院長板著臉一口回絕,然后又說:“這個沈巖的事情就算了,太詭異了,上報的話后續(xù)麻煩不少。對了,老何,今天你在這說的話不要再跟第三個人說了,關于這個沈巖的事,你最好也不跟任何人提起。”
“為什么?”何文輝順口就問了出來,不過他這顆一心只搞科研的腦袋也想到了這樣問領導不妥當,于沒等朱院長回答他馬上岔開話題,說:“可老張也看見了,這個家伙的魔力親和數值變化?!?p> “教務處的張扎輝嗎?”朱院長思考了一下,說:“他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你這邊也不能說漏嘴,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這回何文輝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那我先告辭了,朱院長?!?p> “嗯?!?p> …………
……
一覺過后沈巖照舊,昨天晚上何文輝何院士匆匆?guī)ブ匦聶z測了一下魔力親和之后,就沒有再露面,既不來繼續(xù)追問那天食堂發(fā)生的事,也不理沈巖需要學習魔導器制作方法的訴求。
圖書館看的書也沒什么具體指點,沈巖干脆約了沈小梨晚上一起吃飯。
臨出門前看到平時老泡在實驗室里王明一直呆在房間里晃悠,還時不時晃悠到他旁邊來。
沈巖不知道今天他是什么毛病,也不打算管他,收拾好了之后直接準備出門,這個時候王明終于攔下了他,有些扭捏地問道:“你今天又和你妹妹去吃飯了嗎?”
“是啊?!鄙驇r回答道,心里還覺得奇怪,他經常和沈小梨出去吃飯這位學長不是知道嗎?
“啊,”聽到這肯定的回答王明臉上露出一種又期待又嫉妒又糾結的猥瑣表情,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眼神迷離地滾了兩滾,然后對沈巖說:“我好幾天沒出實驗室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食堂吃晚飯吧?!?p> 沈巖奇怪地看了王明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今天的學長看著讓人有點泛惡心的感覺,當場就拒絕了他,說:“你出去自己去就好了,為什么要和我一起?!?p> 見沈巖拒絕,王明有一絲絲失望,但他還是掙扎地想說點什么:“我……”
但沈巖明顯不會給他機會,直接說:“我要和小梨吃飯呢,走了?!?p> 說完,就跨過王明的封鎖,徑直走了出去。
見沈巖瀟灑地出門,王明看著又是羨慕又是憤恨,用這種難言的眼神盯著沈巖離開的方向許久,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平時十分謹慎,別說讓沈巖看見里面的樣子,就是開著門的狀態(tài)他都沒讓他見過。
里面是個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嚴謹”、“可靠”、“學長”、“紳士”形象玩全不一樣的風格。
墻壁是淺粉色,床是櫻粉色,床單上印了流行了上千年,仍很受女孩子歡迎的HOLLE KITTY貓咪形象,房間里的家具也都是深深淺淺的粉色,偶爾還有幾個蝴蝶結之類的東西。
被沈巖拒絕之后的網學長顯得十分喪氣,嘴里念叨著:“果然還是不行嗎?即便賭上我身為正版妹控流派唯一繼承人的全部驕傲,也沒辦法突破沒有妹妹的桎梏嗎?”
說著這種古怪的話,王明抱住最心愛的,印有埃羅芒阿老師畫像的抱枕在粉色的床上煩躁地滾過來滾過去。
這樣滾了一會兒之后他又感到無盡的無聊和空虛,他停止了滾動,平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望著水粉色的床幔,抱著埃羅芒阿老師的抱枕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有妹妹就好了。”
“果然還是好想要妹妹啊,老是跟在屁股后面,喊著‘就算是哥哥,有愛就沒問題了,對吧?’的妹妹不要太可愛了好吧,如果我有妹妹的話……我的妹妹定(na)有這么可愛?!?p> …………
……
王學長那種翻來覆去的糾結沈巖是感受不到了,因為最近經常點菜吃的緣故他賬戶里的通用點越來越少,而距離下一次發(fā)洗試管工資的時間還有幾天,進入了包吃包住的黎明學院,沈小梨已經沒有補貼了,沈巖每個的一千點倒是還在,但是止不住沈巖花的大手大腳。
所以最近他們只好吃起了味道不這么樣的食堂菜。
他看看自己盤里的食之無味的營養(yǎng)餐,又看看吃得津津有味的妹妹,他忽然嘆了一口氣。
“哥哥,你怎么了?”埋頭吃飯的沈小梨并沒有錯過自己哥哥的這聲異常,抬起頭問了一句。
“唉,”沈巖看著妹妹可愛的小臉又嘆了一口氣,說:“小梨,哥哥好想念你做的蛋炒飯啊,我覺得我現在能吃得下二十碗!”
“……”
赤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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