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龍頭前面翻跟頭,出師不利出師不利,”葉辰一副輕浮的樣子,趕緊上去打圓場,隨即招呼另一人,“羅門,你先上?!?p> 他自導自演,將即將上臺的一號拽了下去。
糟糕!
“慢著,人都已經上臺了,你這不是耍賴嗎?”花悅當然不愿意。
“這位姑娘,我們這不是還沒上臺不是?”看她這么緊張,葉辰可以斷定她們果然是有陰謀。
“你——”南無邪伸手拉住花悅。
“嫂嫂,四弟可沒說錯。”葉勇故意挑釁她。
坐在首位的大東家始終沒有說話,從第一局開始,他就感覺有什么問題,不過此刻他的心里面,已經有些明白了。
現(xiàn)在,上場的是五號。
“誒誒,手下留情?。 比~辰揮著扇子笑著從羅門身旁大搖大擺走過。
還給他使了個眼色,不過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這個女人長得不錯,我喜歡。
羅門似乎得到這個點了,點了一個頭。
光看面相,此人長得精干,冷酷無情,目光里看不到半分感情所在。
只見羅門空手上臺,直接從小腿下方利落地抽出兩把短劍。
比賽開始,對方先是依次擲出短劍,憑借內力在宋嵐周身行刺,雖然不至于傷到她,卻讓她沒有還擊之力。
“功夫如何?”花悅問。
“七權四階,功夫遠在嵐兒之上?!?p> 短劍突然回到男人手里,結果下一秒,此人已經雙手執(zhí)短劍到了宋嵐跟前。
三招過后,宋嵐身上已經劃破了好幾處口子,可能是顧及葉辰東家的面子,也并沒有傷到她的血肉。
男人的劍刃閃過宋嵐的脖子,隨即一個飛旋腿,宋嵐在用劍抵擋的情況下,被內力震出好遠,倒在地上,劍掉在一邊。
血從嘴角溢出來。
“我們認輸?!敝仃柡傲艘痪?,然后將人扶了下來。
現(xiàn)在笑的笑,愁的愁。
“對不起,我輸了。”宋嵐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不是還有一局么?至少能平局不是?!被◥偘参克?p> 最后一局,上來的是方才的男人,手里拿著兩個巨大的流星錘,兩個錘子之間連著一條鐵鏈,一上來叫器南無邪,“喂,你拿著一把破扇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龍虎?”
他舉起兩個錘子,站成一個“大”字型,話音剛落,南無邪扇子一收,空中度過去一股強勁的氣流,男人腳下沒站穩(wěn),一瞬間,鏈子繞過他的脖子,流星錘落地,直接將他鎖在了地上。
嗯?輸了?
周圍人皆大驚,葉重樓眼里掠過一絲不悅的神色。
他們還沒有看清南無邪出手就輸了。
現(xiàn)在是平局。
武臺和周邊欄桿全都沒入地下,表面是一塊平地,仿佛方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葉重樓揮手,下面來了下人將男人拖走。
“三局三勝,寨主如何抉擇?”花悅問他。
“都說江湖上臥虎藏龍,此次,才算是有了見識,看來,我是低估你們了?;◥偣媚?,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我妻子,一個是再來一局?!?p> 葉重樓站在高處,聲音渾厚有力,一說出來,不容旁人置疑的意味兒。
“嫂嫂,何必呢?看來是大嫂害羞了,讓我們一起為大嫂加油?!比~勇又挑釁花悅。
“大嫂,大嫂……”周圍人皆舉起手里大刀,一同唱喝。
“再來一局?!蹦蠠o邪答道。
葉勇的笑容逐漸消失在臉上,周圍人也停止了喝彩。
“那么,下一局?!比~重樓道,一句話中有惱怒,有無奈。
下一局,現(xiàn)在花悅這邊,目的已經被看穿了,還會有勝算的機會嗎?
“二哥,他們都是什么水平?”葉辰問他。
葉勇目光犀利,若有所思,“第一個女的根本不會功夫,第二個女的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第三個女的六權一階,那男的功夫七權三階,旁邊那男人至少是七權六階,而最后那個人……應該是八權,他們是在跟我們玩次序?!?p> “下一局,怎么個比法?”花悅反問。
“第二局,即為生死局,凡在局中者,非死不得放過。比試只有一場,上六人,開始兩方獨上一人,見弱而進。最后留在臺上的一方,為勝?!?p> 方才主持比試的軍事道出規(guī)則,語音剛落,只聽見“咔嚓咔嚓”機械式的拼接聲,眾人腳下又凸起一塊平地,還是方才的位置,格局卻又完全不同。
“這是什么意思?”宋嵐小聲問道。
“這種比法,是冀州最原始的比試,簡而言之,則是我們這邊只有六個人,他們那邊也只能出六個人。最開始雙方都只出一個人,第二個人上場是沒有限制的,看到自己這方處于弱勢,就可以上場,否則,當自己這方的人死在臺上或者被打出來,那么就是輸了。一旦對方有人上場,另一方就會被動上場?!敝仃柦忉尩健?p> “我好像見過。”花悅回憶起剛那個生死客棧的事,沒想到這次來了個高配版的。
“那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個打法?”宋嵐問。
“這個完全相反,應當強的上?!敝仃柕馈?p> “公子,我來?!睏詈颇弥鴦?,飛上了臺去。
如今幾人的底細大抵是清楚了。
“大哥,讓我去會會?!比~辰收起嘴角一抹壞笑。
葉勇拉住他,提醒到,“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我就是玩玩而已。”
“誒……”葉勇沒拉住。
臺上劍光閃爍,一招一式緊密而迅速。
三招之前也看不出什么水平,不過十招之后,葉辰就顯得有些吃力。
“這葉辰什么來頭?”
“六權?!?p> “那懸殊怕是有點大?!被◥偟?。
楊浩使出的劍被他擋了回來,下一秒又側身橫空踢中他的胸膛,將他震出三步之外。
許是受了內傷,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臺下人的緊張程度,絲毫不低于他們二人。
“四弟?”遠處方才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男人突然站起來。
之后,葉辰就失去了主動權,一直處于被動的境地。
楊浩將劍逼近葉辰的胸膛,葉辰閃躲,一直往后移步。
這斗臺與之前的不同,周圍是沒有欄桿的,就像是一塊渾圓的豆腐,人一旦失了重心,是很容易被甩出去的。
眼看葉辰被劍逼到了邊緣,他突然飛了出來,站在楊浩的劍上,手里的劍柄滑落,欲從上偷襲,好在楊浩反應過快,劍身一震,竟將人震出了臺上。
不過,葉辰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無用,沒想到快要掉落的一剎那,他的左手竟撐在斗臺的邊緣,整個人以漂浮的姿態(tài)與斗臺連接在一起。
同樣震驚的不止花悅幾人,說時急那時快,方才在座位上喚了一句四弟的男人拍案而起,從身邊護衛(wèi)手里奪過一把大刀,直接飛了上去,刀法鏗鏘有力,突如其來上來一個人,將楊浩也逼退四步。
外表溫文儒雅,不善言談,這人是三當家葉深。
同時,斗臺上又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機械式挪動聲,正當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只見斗臺上的邊緣部分竟往外擴充了一米之長。
葉辰也見機飛回斗臺。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重陽道,“我去試試深淺?!?p> 說完,重陽就已經飛了上去。
“重大哥——”宋嵐根本來不及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