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喜歡,不過都是一般的美人罷了,麗姑姑人不真老實,我知道你定是藏了一手,你快別與我打趣了?!彼粋€指示,后面的侍女打開了一個更闊氣的金匣子,“我素來愛美人,但更欣賞有才情的美人,可惜我踏遍大江南北,也尋不到一人。姑姑,你可太小氣了,我今日特意包下了你這花樓,想獨自欣賞一下美人美舞,錢不是問題,一箱不夠兩箱?!?p> 見到這么多錢,眾人都沸騰了。同時也讓下面的女人們有些難堪,畢竟她們都是要上花牌的,但更尷尬的還是白素素,這個男人,居然將她與身旁的胭脂俗物混為一談。
麗姑姑眼睛都要紅了,明明這最漂亮的就在庭中,他居然也看不上,這要上哪兒去給他找女子?
方才她明明看他與素素含情脈脈相視一笑,難道眼花了不成?
但是這珠寶,價值連城,她此刻說話都有些扯不清楚了,“公——公子,你確定你沒有喜歡的?你要不要仔細看看,我們花滿樓最漂亮的姑娘可就在你眼前呢!”
“姑姑此話可當(dāng)真,”家人子故作驚訝,“許是我方才沒有仔細看?”
他便在侍女們的攙扶下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捋捋袖子,手里把玩著一支純金的發(fā)簪,慢慢走向正堂中央,眾女子無不笑著相迎,現(xiàn)在白素素的處境頗為尷尬,臉上不得不堆滿笑意。
結(jié)果家人子把每個人都仔細看了一眼,正當(dāng)他要錯過白素素的時候,麗姑姑趕緊打了個圓場,“素素,還不快拜見花公子?”
白素素都還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錯過的恍惚當(dāng)中,一聽,趕緊行了個禮,“素素拜見花公子?!?p> “花公子?”倒是把遠處看戲的花悅嚇一跳,師父竟打著自己的名號,難道是,他這是要給自己報仇?
家人子小小地抖了一下,此刻他的心里活動可能是:“嘿喲媽誒,嚇老子一跳!”
“花公子,素素姑娘,便是我們花滿樓最有名的舞姬了。”
“花公子?!彼厮匦χ卸Y。
“你就是白素素?”家人子的笑多了一抹深意。
“正是小女子?!卑姿厮赜X得家人子對她應(yīng)該還是有好感的,卻沒想到接下來的話,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家人子抬起她的臉龐,“這張臉,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張驚艷四方的臉???也就是胸大了點兒,屁股翹了點兒,臉上撲那么厚的粉,一身廉價香水味兒,”他一邊說著手指從她臉上劃過,“早知道是這樣的貨色,何必我親自來一趟?!闭f著,他失望地搖搖頭,純金的發(fā)簪隨手一扔,在采光才下閃出一道光耀。
“這花滿樓,太讓人失望了!”他一個指示,侍女將打開的金銀箱子又合上了,當(dāng)時麗姑姑那個心痛,仿佛別人搶了她錢似的,“誒誒,花公子,花公子,要不再看看別的……”
麗姑姑趕緊追著他出去,哪里管的了別的。
白素素被羞辱地?zé)o地自容,竟也聞聞身上的氣味兒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那么差。
周圍的女人都在小聲議論,她感到每個人在嘲笑她,屈辱感瞬間爆發(fā)雙臉鐵青,“閃開?!?p> 她粗魯?shù)赝崎_人群沖了回去。
夜晚,家人子喝了一口茶,又略帶嫌棄。
輕水正開心地描述白素素回去之后是如何如何摔了一地的東西,是如何的生氣。
“師父,想不到你也會有不動手的方法,不過要我猜測,若是白素素傾國傾城,你會不會不忍心欺負她?你不是素來喜歡好看的嗎?會不會也收她做徒弟?”
“悅兒,你可冤枉師父了,師父不是什么好看的都喜歡,尤其是一想到她陰地里給你使畔子,為師就不喜歡,不像我千面圣手的風(fēng)格,師父就算是殺人,也是要告訴別人,你——是本宮主殺的!”
家人子一臉自豪,好像在說什么光榮事跡。“看看為師今日拿錢砸她的時候多闊氣,可過足了癮?!?p> “呵呵,你還不如來明的,打她一頓也好,多浪費錢?!闭f著花悅突然扯住她的衣服撒嬌道,“師父,我也想要珠寶!”
輕水和碧心在一旁相視而笑。
“珠寶,可以啊,你先告訴為師,關(guān)林那小子在哪里?師父還把這個夜明珠給你?!?p> 此刻,家人子拿著一個夜明珠故意引誘她。
花悅給了他一個白眼,“切,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可不稀罕?!?p> “好了,師父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反正本宮只管要關(guān)林那小子的命,其余的我也不會插手?!闭f著,一轉(zhuǎn)眼他就不見了。
這連環(huán)操作看呆了碧心,雖知道花悅小姐并非什么普通人,不過這背后的勢力也太強大了些。
……
白素素向來覺得自己美貌,在眾人當(dāng)中高人一等,白天遭此羞辱,這幾日怕沒臉見人。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沒想到第二日白素素房里就出了事,她的臉上莫名地起了很多紅疹子,有些還化膿,麗姑姑焦急地替她找來北洛城有名的大夫,大夫竟說是內(nèi)火攻心。
這一病因出來,更是讓人笑掉大牙,搞的到處都在議論,說她平時壞事做盡,處處打壓長得比她好看的人,這下完全是因果報應(yīng)。
花悅走在去練舞坊的路上,“等等?!彼蝗恍χ鴮Ρ绦恼f了句,“咋們回去。”
“麗娥小姐,我們今日不是要去練舞坊嗎?”
“去是要去,不過要得有人來請?!被◥傋旖菗P起一抹笑意。
“滾開,滾……”屋里的東西扔了一地,白素素簡直要瘋了。
看著白素素的情況,麗姑姑也是束手無策,這馬上要到三月三日了,可這——
“姑姑別急?!?p> “我倒是想不急,眼下素素這樣子如何去見人?誰來替她的位置?”
她旁邊一個女人想了想,“之前三娘不是說麗娥姑娘非常不錯嗎?”
麗姑姑仔細醞釀了一番,“麗娥?本來是想隨便給她掛個花牌,造化如何也得看她自己,論姿色樣貌,她是不低于素素,但是她來歷不明,所以才不敢直接用她,眼下,也只有她站住白素素的腳跟了。不過她的腳不是傷了嗎?”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藥物,昨日就已經(jīng)好了?!?p> “之前礙于素素的面子,沒有替她做主,”麗姑姑想了一想,“走,去看看她?!?p> 房內(nèi),碧心躲在門后,“來了來了?!?p> 花悅躺在床上,柔軟的被子掀在一旁,碧心正在給她揉腳。
不一會兒,麗姑姑就來了。